“可笑!”
一声怒喝从旁边的高楼处传来,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
“区区一个民妇就能将你们唬成这样!简直愚不可及!”
“是国师!”
众人望去,却见国师站在楼顶,身后跟随着十多个黑衣人。郁离见状,运功飞了上去。
“父亲,胜负已分,不要再执着了!”
“执着?我执着了近四十年,你现在要我放手?不可能!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你会背叛我!从今日起,你我父子情分恩断义绝!”
就算没有梦澜的士兵,他沈帧文一样可以拿下云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才不会傻到束手就擒。抛下这样一句狠话,带着余下的心腹想城外飞去。
“青冥赤炎,快去追!其余人跟我来!但凡能活捉国师者,赏金万两!不管是云湘还是梦澜的人,一律有赏!”丌琪将赏金提升到了万两。
话音刚落,两国的士兵箭一般的朝着国师的方向追去,然而刚到北门就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却原来是长公主和蔡东南在两山口的位置拦截了国师。
“沈帧文,好久不见!”
“长公主别来无恙?”
“我倒是好的狠,可沈王爷你今天怕是要栽了!”
远远的就听到师父那不羁的声音,朱免免有些激动的对太子说:“ 是师父和蔡先生!丌琪,那个人就你姑姑和姑父了!”
郁离看着朱免免一脸开心的样子,觉得就算和父亲断绝关系也是值得的,只是为何从见面时开始,朱免免的眼神一直在躲着自己。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切,从我得知你水相国师的大名那日起就知道了,水相,水、相,是一个湘字!你还真是和当年一样腹黑闷骚!连起名都要和皇嫂有牵扯!”
“你比当今皇上聪明多了!可惜你是个女人。要我向那个无能之人称臣,绝不可能!”一想到那个愚蠢的皇帝抢走自己心爱之人,他的心里就有千万种不甘心!
“哥,你还不明白吗?正因为皇上宅心仁厚,所以湘皇后才会答应嫁给他。”
“你给我闭嘴!凭你也够资格叫我哥!为了能被舅父收养,你竟然然改名姓蔡,我没你这个弟弟!”
“东南所做的事情对得起天地父母,而你的所作所为该遭天谴!说!当年的大皇子到底被你带到哪去了!”
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所有人都以为大皇子和沈王爷丧命,就连皇兄和皇嫂也这么认为,可她长公主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相信!沈帧文的武功不差,怎么可能会葬身火海,如今总算露出真面目了!
“你果然聪明!他就在那,你自己去找吧!”
见长公主和蔡东南往朱免免等人的方向望去,沈帧文趁机丢出一个烟雾趁乱跳入水中。
“该死的!速将此地围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长公主大怒,对着太子手下的士兵呼来喝去!
说完还不解气,指着朱免免、太子、魏末末和郁离喊道:“你!你你!还有你!都给我过来!”
这雷厉风行的阵势,将四人唬得一楞一楞的。
“看什么看!我不是来给你抢男人的!少拿那种眼神看我!还不安排你的人把洛城收拾收拾!难不曾要我把死尸给你送回去?”
“云楚你简直就是个泼妇!”
面对无理取闹的长公主殿下,梦薰女王也只有气的跺脚的份。想当年女王可没少吃过她的亏,不过当年云楚可是有一段时间缠着穆如风不放,甚至是跟着他到过梦澜。后来不知怎么和蔡东南好上了,这个云楚行事不是一般的不靠谱。
一回头发现穆如风嘴角带笑的看着自己,女王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假装淡定的吩咐:“咳!那什么,宋严将军把梦澜的烈士带回国好生安葬!”
这种娇羞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这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就是梦澜的女王陛下。
长公主带着四人进了一个房间, 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了下去,“诶哟,我的腰疼死了。愣着干嘛,还不抓紧找个地方坐下!”
朱免免三个人倒是能适应长公主的这副作派,可在郁离看来这位云湘的长公主未免太不拘小节。
“你!就是你!郁离是吧?把脸上的面具给我摘了!”
“师——师父,这样不太好吧。”
“没你的事,好好坐那别说话!”长公主指了指朱免免示意她别插嘴,继而继续冲着郁离大呼小叫,“摘啊,愣着干嘛?要我这个孕妇动手?”
如今父亲已不知所终,知道他沈羽潼身份的人只有朱免免了,所以这面具戴与不戴也没有什么差别。只是一想到父亲生死未卜,心中就难以安定。
郁离将脸上的面具除去,魏末末惊讶的看着郁离的容貌,再看朱免免和太子反而比较淡定。
“朱免免你是猪吗!他们两个不知道就算了,郁离的容貌你不是没见过吧?”长公主见状,心中了然,随即将矛头指向了朱免免。
“见过。”朱免免不明所以,小声答复。
“这么像的两张脸,一看就是双胞胎兄弟!你倒好,硬是不往上面想!简直比猪还笨!”说着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拿出几块酸梅嚼了起来,自从怀了孕,怎么那么爱吃酸。
“你是说——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沈帧文根本不是你爹!当年他因爱生恨,故意纵火把你偷走,为的是报复皇上,让皇上尝到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你本名叫云泽,寓意他日当上皇帝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