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死定的慕容天,身体随着水底的漩涡卷到一个地底的洞穴,温暖的水温让他的身体逐渐暖和过来,钻出水面,就看见好几朵盛开的雪莲花,兴奋的游过去,采摘下两朵,这时才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出去。
水涡是向下旋转,出去是向上就跟它相反,如果外面的水不是那样寒冷刺骨,或者凭着他的体力耐力也没问题,可问题是上面的温度那样低。
顺着洞穴走了两圈,发现要出去只有顺着原路返回,心里凉了一大截,看着怀中的雪莲花,忧伤至极。
几经思量,脱下厚重的毛皮外套,减轻身上的负担,轻装走到洞口,尽管知道这样就算他能出得了水面,游上岸,也不可能下山,还是坚定的跳了下去。
挣扎着往水面游,越是靠近水面,温度越低,身体越加缓慢,慕容天紧咬着舌尖,保持着清醒,终于爬上一块浮冰。
整个人瘫倒在浮冰上,半天不能动弹,心脏跳动的速度也更加缓慢,血液沸腾的血液渐渐凝固,不在流动。
慕容天眼前出现在了幻觉,看见沈吟霜微笑着向他走来,给他穿上她亲手制作的,厚实绵软的衣衫鞋袜,端来她亲手熬制的,香气四溢的、热乎乎的汤饭。
谁知不知是她没看见路,还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她手里的汤饭摔倒了地上,他伸手过去接,已经来不及,沈吟霜懊恼的生气不理他,转身飘走,他叫她,伸手去拉她……
冰凉的雪花飘落在他眼皮上,他睁开眼睛原来他还在冰块上,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哆嗦着坐直身子,盘腿运功,等身体稍微暖和些,跳下冰块,跃到岸边。
一脚踩着个绵软的东西,不想雪那样卡兹作响,低下头,用脚拨开表面覆盖的雪花,原来是一只兽皮手套。
捡起来,四周看看,忽然兴奋起来,顺着湖边寻找,嘴里大声叫着:“子冲,子冲,子冲!”
他奋力大声叫喊的声音,在空旷的高山顶小的不能再小,连吹过脸颊的风声,都比他的声音大。
坐在雪地上,休息的子冲恍惚间,听见少爷的声音,勉强爬起来,四周张望之后,失望写的满脸都是,看来又是他产生的幻听。
所以当他看见慕容天向他跑去时,还呆呆的愣在那,以为他不仅产生了幻听,还产生视觉幻想。
慕容天过去一把抱住他,他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反手抱着慕容天,哭了。
慕容天哽咽的松开手,掏出雪莲花,子冲惊呆了,跳起来吼叫着:“少爷,你成功了!成功了!少爷你厉害!”
慕容天也是欣慰的抿嘴而笑。
有了子冲带来的两壶烧酒,衣衫单薄的慕容天,浑身上下都觉得充满了活力,跟子冲相扶相依的滚下雪山。
回到他们温暖的小木屋,屋里的火光已经熄灭,只剩下炭灰里明灭着的少许亮光。
慕容天重新升起火堆,子冲一声惊叫,慕容天抬眼一看,也吓了一跳,只见子冲肿的青紫的,左手小拇指齐根不见了。
慕容天赶紧推开门,挖来一大盆雪,用力揉搓着他的左手,子冲看着的手掌:“不用费心了,反正都不见了,也不疼。”
慕容天依旧用力搓着:“要想保住剩下的手指,你就少废话!”
子冲一听脸都绿了,赶紧闭嘴,一根没了可以接受,全都没了,那不成了怪物。
慢慢的子冲有了痛感,那根断掉的手指创面,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慕容天倒些白酒上去,给他简单的消毒,然后包扎好伤口。
痛的吸呼吸呼的子冲眉头紧皱,嘴巴歪在一边,慕容天见他如此难受,出其不意的劈晕他,让他躺下好好的睡了一觉。
南安国的京城,皇宫内苑,龙三如坐针毡,不时的看着门外,这个文如海到底搞什么东东,已经迫在眉睫,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眨眼间,十天期限已经到期,可是依旧没找出他们,到底是用的何种方法控制的吟霜,向蕊竹打听,蕊竹也不知晓,只知道每次他们去过之后,吟霜就会头痛欲裂,甚至是痛的想去撞墙,然后晕到。
程亮看着他,看看外面的天色,一拍大腿:“老大,你在这等着那个慢吞吞的老夫子,我去沈家,我就不信,在我的地盘上他们敢乱来。”
说着起身狂奔出去。
龙三叹口气,真想随着程亮去看看,若不是顾及这个国君的身份。
程亮来到沈家,果然一派喜气洋洋,办喜事的气氛,崭新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屋里花园里到处都是陈设一新,红色丝绸的做的绸花高高挂起。
看见他来,沈家的人倒也不意外,热情的招呼着他坐下喝茶。
眼看着人来人往,吉时已到,程亮心里着急,趁着大家不留意,偷溜着来到后院,偷偷摸摸的,进到沈吟霜待嫁的房间。
屋内红烛高燃,香气氤氲馥郁,穿着红色礼服、盖着盖头的新娘端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
身旁一个小丫鬟,在收拾着梳妆台上杂乱的东西,程亮放轻脚步,过去一掌将丫鬟打到,随即将沈吟霜也敲晕,放在床上,反身关上门窗。
急中生智,找块布巾遮住口鼻,用被子将沈吟霜连人带被子扛在肩上,从窗户出去翻墙越瓦上来屋顶,只听得下面的人尖叫说新娘子不见了,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嘈杂无比。
龙三见程亮果真扛着沈吟霜回来,心里不安但总算一块石头落地,掀开被子,沈吟霜穿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