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夕阳已经隐没在了灿烂的云霞里,余光放射出瑰丽的光芒,彩霞满天,看来明天又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见小姐久久不回来,心里发毛的子冲跟蕊竹出来寻她,三个人一起回到屋子。
子冲见老人半天没回来,外面的景色又跟之前看见的大相径庭,不由地说道:“小姐,你说这里会不会是鬼屋,就是传说中专门用来迷惑人的,你看这一路进来连个人影都没有,怎么会到这,就好端端的出现了这么一座,奢华又荒凉的豪宅,而且刚才带我们进来的那个老头,这么半天了连个影都没有!”
他这里顺口一说,却把蕊竹吓的够呛,她听的正紧张,一晃眼,看见院子里一个穿红色衣衫、七八岁的小女孩,顽皮天真的冲着她一笑,等她凝目细看,那个小女孩闪身就不见了。
忍不住倒吸口凉气,背脊发凉,全身哆嗦,指着院子里,沈吟霜摆摆头,还没说话,就见老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接着子冲的话叨咕道:“就算不是鬼宅,也差不离了,你们进来的时候不是看见了吗?”
“那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年纪这么大了,说是人也行,说是鬼也行,这几个素菜给你们将就着填填肚子。”
蕊竹惊恐的大叫着,推开放在她面前的碗碟,看着院子里又闪出来的小女孩,惊叫起来,老人回头看看,用似是责怪却又充满爱意的语气,对门外叫道:“丫丫还不进来,躲在那干什么?看把客人吓的”
丫丫见爷爷讲她,蹦跳着进来,声音清脆的叫了声:“爷爷!”
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珠子灵活的转动着,然后羞涩的看向沈吟霜,见她看她,躲到她爷爷身后。
老人把她拉出来:“乡下丫头没见过市面,你们别见笑。”
沈吟霜伸手将丫丫拉倒身边,细细打量一番,刚好丫丫也正在看她,于是对她微微一笑。
拉着她坐下让老人也留下来一起吃饭,顺便向老人探听这个村子的情况。老人见她问起,长叹一声,抹抹眼泪,看看丫丫,絮叨起来:“半年前,这个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莫名的死去,起先还是一个两个的,后来就变成一家一家的,连带这牲畜,也是一窝窝一群群地死去。丫丫的爹娘哥哥姐姐也死了,剩下她没人管,我就把带来了。”
“那除了你们俩就没有活着的吗?”
“有呀,不过剩下不多了,他们逃到外村的也有,住进后山野地的也有,我家主人也全家都走了,就剩下我看房子。”
“是瘟疫吗?”
“谁知道呢?没有发作的都好好的,一发作就来不及了,有人说是村子里有人行为不轨,触怒了天神,遭受的天谴!”
沈吟霜没有说话,忽然想起他们家的堂屋里,似乎一具棺材都没有,“老人家,你们家好像没事吧?”
“是啊,我们家主人跟仆人一个个都好好的,没事,是后来主人见村子里死了这么多人,住着难受不说也晦气,同时也害怕哪天传染自己家,于是就搬去别处居住。”
晚上,沈吟霜见丫丫一直粘着她,就把她留下来跟自己同住,听着小女孩跟蕊竹的呼吸声,她却半点睡意都没有,同是一个村子,怎么会别人家家家有人死亡,唯独他们家一个没有,这么凑巧?
转辗反侧一夜,天还不亮,沈吟霜就悄悄的起身出了院子,壮着胆把整个府邸,查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古怪,原路返回时,见老人在水井里打水,过去帮忙,问老人能不能,带她去看看住在后山的百姓。
老人不明白的看看她,说早饭后带她去。
蕊竹跟子冲见小姐要留下来,心里着慌,唯独丫丫高兴的不行,丢下碗,就牵着沈吟霜的手,要带她去后山坡。
沟沟壑壑的土坎里,用茅草搭着些简易的窝棚,个个都黄皮寡瘦的,精神萎靡,见老人带着几个陌生人前来,精神好些的起身凑凑热闹,精神不好的躺在窝棚里,连眼都懒得张一下。
沈吟霜随意走进一间窝棚,窝棚里一个老人,气息奄奄的躺在那喘息,对她察言观色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症状,失望的打量下四周,角落的一口破缸里有着大半缸浑浊的黄水。
“老人家,可以伸出你的手让我把把脉吗?”
老人失神呆滞的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跟来的老者问道:“姑娘你会看病?”
“会一点!”
老人哼哼着艰难的挪挪手臂,沈吟霜屏息静气的替她把脉,越来越觉得疑惑,老人根本没病,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可能跟住在荒郊野外饮食不周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吟霜站起身默默无语的出来,走进另外一间窝棚,诊脉之后也是如此,这还真是奇怪,明明没病,可是为什么个个看去都跟真的有病的似得。
出来时看见角落的里水缸,也是装着一样的浑浊的黄水,顺口问道:“老人家,他们这水是村里的井水吗?”
“不是,这都是他们在这附近的水坑装的雨水,所以浑浊,咱们过来时不是看见,村中间有颗大槐树吗?树下有口千年老井,村里的人祖祖辈辈都是喝那口井的水。”
“哦!”
走了几步,沈吟霜又问道:“那你们府里是不是都是喝,你们自己府里的井水?”
“是啊,两口水井的水一样清甜。”
听到这,沈吟霜猛的扭头就往村里飞快的跑去,丢下蕊竹跟子冲还有老人,莫名其妙的远远的跟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