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见一眼都不行吗?”
“不行,除了你姐夫跟我,他谁都不让进,说是一来没有精神应酬,二来不想人看见他目前这样样子。所以呢,今天乖乖的回去,好不好?”
娜美眼巴巴的瞅瞅关着的房门,无计可施,憋着肚子里的一股闷气无处发作,只好回去拿府里的下人出气。
隔天再去,还是如此,接连几趟,把娜美气的见谁都想要发飙,偏偏每次娜苏又总能找到合适的理由,让她不敢任性。
两国商议在五月初五这天在边境波月镇正式签订和约,月国方是刘澈代表皇上亲自前来签约,那耶国这边则是国王在娜苏公主跟驸马,还有纳托的陪伴下亲自前来签约。
签约这天,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和风徐徐,花灿烂,草青青,一片天美地美!刘澈跟那木查各自带着仪仗队,来到波月镇外面的空旷之地。双方都是身着盛装,脸带笑意,盖下印章,喝完和谈酒,各自交换议和书。
仪式结束,两边的士兵齐声呐喊,为两国的从今后的和平呐喊,霎时彩旗招展,鼓炮齐鸣,纳托跟娜美虽然不愿意放宋青走,可是有国王的旨意也无可奈何。
娜美念念不舍的望着宋青,恨不能此时此刻能跟了他去,宋青穿着身青色的袍子,感激的看看公主娜苏,慢慢的从宋樵身边走出来去,路过纳托身边时定眼看他一眼,微微一笑,然后大步往刘澈慕容天这边走来。慕容天见他走出来,急忙走到中间伸手搀扶着他,带着他回到自己这边,刘澈看见宋青过来了,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这才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落地,带着议和书跟宋青跟慕容天,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
当晚,在驿站休息时,刘澈告诉宋青一个好消息,他被皇上封为左将军了。宋青听了勉强一笑,这算什么好消息嘛?简直是当头一棒,做了将军盯着的人更多,到时万一不小心出了什么纰漏,给人知道自己是个女的,那他的罪名不是更大?心里隐藏的不安瞬间放大,这事闹大了,以后该怎么收场?
送走刘澈,茫然望着天际,不知这个结以后该怎么解?
慕容天提着酒壶过来,打算跟他庆祝一下,谁知却看见他郁郁寡欢的背着手站在廊下,脸上神色变幻莫定,一脸的愁容,没有一丝欣喜。
“怎么?当了将军还不高兴?我还说叫你喝一点,庆祝一下,不会是嫌官小吧?”
“是不高兴,既然两国都议和了,不会打仗了,还封我做什么将军嘛!不如直接赏赐我点银两,让我从此以后可以自由自在的浪迹天涯,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看本书请到
慕容天倒了两杯酒:“好了,做了将军不仅有钱还有名,虽然你不在乎这些,可是身为男子,这是光宗耀祖的事何乐而不为?等回京之后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在朝为官,就向皇上请辞,也不用现在就这么愁眉苦脸的。要不到时我们俩就一起向皇上辞官,一起游走江湖如何?何必为此心情抑郁,试问下天底下那个男儿不为了功成名就竭尽所能,如此不想当官,心情郁闷的人,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一个。对了,这次回京路过渝州,你有什么亲戚要看望的吗?需要的话,我去跟殿下说到了那里多逗留些时候,让你抽空回去一趟。”
宋青听到“渝州”二字,犹如巨石压顶,神色骤变,把手上的酒杯重重的放在石桌上,站起身冷声说道:“小弟路途疲累,身子不爽,就不陪慕容大哥闲聊,先行回屋请见谅。”
说完不等慕容天回答,转身回房“砰”的一声,大力关上房门。
慕容天见他神色突变,愣了,自己刚才也不过是番好心,回就回,不回就不回,小事一桩,何必发此大怒,难道渝州有什么不可以触碰的禁忌吗?暗自揣摩半天,心里不免有点小小的失落,自己跟他情同手足引为知己,还有什么不可以对自己说的难言苦衷?即使说错,那也不过是无心之失,何须动此大怒,甩手就走吧?看来跟他的兄弟情谊还远没到自己以为的那样深厚!
青山隐隐,绿水悠悠,通向渝州的古道上响起阵阵清脆的铃铛声,几辆马车不紧不慢的向城里走去,马车上的纱帘随风扬起,露出宋青雕像般静寂的脸,他脸对着窗外,目光沉沉的不知看向何处?嘴唇紧抿,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可怕的低气压里,越是临近渝州,他越是沉寂。
刘澈跟慕容天不知他为何这样?既不好问,也不敢胡乱猜测?马车里凝滞的气氛,使得他们俩不时的彼此对望一眼,沉默无语的静静的坐在那,心里却不停的在研究着宋青,到底什么原因让他变成如此?
马车停在驿馆门口,州官带着部下还有渝州的富豪们前来迎接,宋青下意识的将身子一缩,靠在慕容天身后躲在他的身影里,以袖半遮面,支吾两句,匆忙的走进了驿馆也不搭理任何人,直接进了房间,关上门借口身体不舒服,隔着门婉拒参加他们为他设的欢迎宴。丢下州官跟富豪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位渝州出身的左将军是什么意思?慕容天跟刘澈也没料到宋青会有如此失礼的举动,收起心里的惊诧,打着哈哈的帮他掩饰:“宋将军身受重伤,加上路途劳累,还请各位多多见谅!”
沈安在人堆里惊鸿一瞥,看着闪身进去的宋青倒也没多想,注意力全在慕容天身上,看着丰神俊秀的他暗叹,要是当初他没退婚多好,那霜儿也不至于有后来的事。唉,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