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嫂不以为意的笑笑,伸手又拿起茶盏,看着茶杯边缘的粉末:“你这丫头,揉了面团手也洗干净,这杯子上还沾着面粉,我拿去厨房好好洗洗。”
蕊竹一听,身子一僵,愣愣的看向小姐,长嘘一口气,还好小姐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手里的画像,没有留心田嫂说的。
三天后,周老板后院内,刘婆子双股颤颤,裤裆里湿了一大片,沈吟霜面色铁青,抖动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晶亮的眸子里闪着两簇充满恨意的火苗,瞪着眼前这个浑身瑟瑟颤抖的老太婆。
这个害死她娘的刽子手,她娘不是死于难产,她的猜测没有错,是那个女人让这个该死的老太婆在她生产之际动了手脚,让她娘还来不及看她一眼,就匆忙离开了才呱呱坠地的她。
满腔怒火抽出匕首,对着她的前胸猛的一刺,旋即又大力的拔出来,血花飞溅,老婆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喷溅而出的鲜血,喉头咕咕作响,倒在了地上,抽搐着。
蕊竹在旁吓的不敢说话。
老周叹口气,遗憾地说道:“她是该死,不过不是现在死,应该是等会再死。”
沈吟霜擦擦匕首上的鲜血,匕首上的寒光射进她眼里折射出骇人的寒气,几句话让老周遗憾顿消。
沈安在铺子里忙的正欢,见吟霜穿着身白色衣衫,衣袂飘飘清丽无双的前来,心里一喜。听她说约了周老板一起吃饭,请他去作陪,眼睛亮的就像看见一大堆金子在眼前晃,忙不迭的沈安在铺子里忙的正欢,见吟霜穿着身白色衣衫,衣袂飘飘清丽无双的前来,心里一喜。
听她说约了周老板一起吃饭,请他去作陪,眼睛亮的就像看见一大堆金子在眼前晃,忙不迭的答应,美滋滋的走出店铺。
金氏不甘心的抱着装有银两的包袱,带着春梅出城,来到城隍庙旁的大槐树下,左顾右盼的等着刘婆子。
心里暗忖,但愿她这次真的能拿着银两去别的地方,但愿她在路上遇着什么盗匪,把她劫杀,但愿她从此客死异乡,但愿……
无数的但愿划过脑海,天边暮色沉沉,最后一抹亮光消失在灰色的云层后,天很快就暗下来,唠叨着:“这个死老太婆,还不来,再不来城门就要关了。”
春梅安慰着她:“夫人,来都来了,再等她一会,要是再等她一会没来,那就怪不着夫人您。一会我扶着您去城外的田庄住一晚,明天在进城也不迟。”
金氏想想:“也好,你说的对,来都来了,就在等她一会。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去田庄,趁着这次出来,我带着你去田庄好好的住上几天,看看乡下的风景。”
主仆聊着聊着,天色越是昏暗起来,视野迷糊,伸手不见五指。
春梅搀着金氏正要离开,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从后面伸过来拍拍金氏的肩膀,金氏笑着回过头,刘婆子满身是血的就往她身上扑,金氏吓的大叫着跳开,刘婆子的尸体,直挺挺的面朝下扑在地下。
“春、春、春梅,她、她怎么死了?”
春梅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哪里还知道回答。
一层薄薄的雾渐渐地升起来,雾气缭绕中,喘着气的金氏壮着胆,用脚踹踹刘婆子的尸体,拉扯着春梅,爬起来要走,春梅惊骇的指着金氏的身旁:“夫、夫人!”
翻着白眼晕死过去。
金氏顺着春梅手指的方向,僵硬着脖子微微侧目,寒气森森,清冷的月色薄雾中,一个身着白衣长发及腰的女子漂浮在半空,幽怨的眼神直视着她,惨白的面容依旧美丽,赫然竟是死去多年的——青秋,声音幽幽地从空中传来:“妹妹,这些年你过的可好?午夜梦回你就没有想起过我吗?”
“啊”
金氏惨叫着,吓的肝胆俱裂,魂魄出窍,胡乱的在地上爬行着想走,手脚扑腾却在原地,没有挪开半分。
空中的人慢慢的漂浮到她眼前,居高临下直勾勾的看着她,金氏双手合掌,不停的用额头撞地:“姐姐,你原谅我,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害你,我不该害你,姐姐,姐姐,你原谅我!”
青秋脸上浮出一个凄凉的微笑:“妹妹,不是姐姐不肯原谅你,而是姐姐死的冤枉死的糊涂,怨气太重投不了胎,不能转世为人。妹妹,当日姐姐进府,知道妹妹已经比我先进门,对妹妹礼让有加,从未跟妹妹争过什么,也从没在妹妹面前摆正室的架子,妹妹为什么还要心存不良害我?妹妹今日说清楚,姐姐也就好去阎王面前说分明。”
“姐姐,是妹妹错了,是妹妹鬼迷心窍,嫉妒姐姐,嫉妒姐姐的学识、品貌、出身,嫉妒老爷看姐姐的眼光,嫉妒姐姐从来都是云淡风轻,却轻易的获得了府里上上下下每一个人的心,妹妹我嫉妒姐姐的一切。所以才在姐姐生产之际,让刘婆子想办法让您产后大出血,是妹妹错了,姐姐你不要来抓我!不要来抓我!”
“那我的女儿呢?她又碍着你什么,你要那样对她?”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害怕,每当吟霜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就像她知道一切,我就害怕,所以……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她的,真的,求求您放过我,我保证回去对她好好的,我再也不给她下毒,我保证。”
“你给她下毒,她都活不成了,我还怎么原谅你?”
金氏徒劳的爬动两下,望着空中的青秋:“没事的,我给她下的毒是玉璞花,她不会那么快死的。”
空中的人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