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行不通,蕊竹,肯定是她,肯定是她跟她背后隐藏的那个人有关系,只是那人是谁?到底是谁?
门外,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沈吟霜把怀里洛云飞跟娘的信,叠成小纸片塞进鞋子里。
铁门吱嘎打开,刺眼的光亮跟火把的烟味,让她不觉用手遮挡着眼前的光亮,一个狱卒过来,伸手一拽,把她拖起来,推搡着往外面走。
火炉上烧红的烙铁发出灼人的温度,各种骇人的刑具横七竖八的摆在那,狱卒把她推到木椅上绑住手脚。
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紫黑脸、厚嘴唇,五十来岁的官员,在两个身强力壮、袒胸露肚的狱卒的陪伴下,带着个师爷模样的人走进来。
“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沈吟雪给了你什么好处?”
明知道不可能是沈吟雪,可是吟霜在开口的刹那,还是忍不住的把方向指向她,因为她心里实在是找不出别的人选。
那人捋捋胡子,哈哈一笑:“沈吟霜你也太小看本官,就凭她区区一个太子妃也能使唤我,在下不才,姓严名宽,只听命一人——那就是当今皇上。说到着,你应该知道这是哪里了吧?天牢,传闻中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的地。还有,不论是谁,只要是皇上下命抓来的人,在下一向都是秉公办理、严惩不贷!不管她曾经是谁?”
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晕乎,还是听了他的话晕乎,总之沈吟霜就是傻兮兮的,晕乎了好半天,才疑惑地问道:“皇上,他抓我来做什么?”
见她一脸无辜样,严宽嘿嘿一笑,椅子后面的狱卒,伸手揪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拉,让她仰面对着严宽,严宽仔仔细细的打量她一番:“果然是个绝色无双的清绝佳人,这细皮嫩肉的让我本大人怎么忍心,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吧,省的受皮肉之苦,也省的本大人看了心痛。”
沈吟霜惶惑的看着严宽,不晓得他什么意思,也不晓得她该说什么?
严宽见她一味的装傻,看看身边师爷,师爷拿出两封信,在沈吟霜面前展开,沈吟霜一看笔记跟内容懵了,彻底懵了。
字迹是慕容天跟宋樵的没有错,可是内容却跟原信大相径庭,这上面是写他们怎么商量图谋,借助那耶国跟慕容天的力量废除太子的。
“怎么,看见证据不说话了,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你们计划的详详细细的说出来,免得本官动怒,本官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痛快点说,也免得你皮肉受苦。”
“这信是伪造的,他们根本没写过这样的信给我,我也没有跟他们图谋什么,子虚乌有的事你让我招什么?”
沈吟霜目光坚定看着严宽,铿锵有力的答道。
严宽摸摸下巴,不疾不徐地说道:“别以为你在那耶国吃过些苦头,就以为我跟他们一样。沈将军,我可是看在你祖父的份上,跟你好言相商,你可要想想清楚,本官可不是那耶国那些笨蛋,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严大人,不管你怎么说,没有的事就是没有的事,你让我怎么承认?再说太子当不当太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严宽笑着摇头:“你呀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本官给你一一说出来。那本官问你,你娘怎么死的,五王妃炖品里安睡散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姐妹反目成仇积怨已深,可以说你后来的命运都是她娘一手造成,你心里能没有怨恨吗?她今天是太子妃,他日就是月国母仪天下的皇后,你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不然等到了那天,你还会有好日子过吗?搬倒太子,顺利的话你们会捧二殿下,如果事成,你的功劳最大,到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举两得,你当然会铤而走险。你说本官说的对吗?沈将军!”
“一派胡言!根本就是有人诬陷胡编乱造!”
“沈将军,那你说说是谁诬陷编造的,你说不出来吧!是太子还是太子妃呀!太子会这么傻吗?为了一个小小的你,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来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替沈将军松松腿骨,浪费本官的口水。”
随着砖头的增多,沈吟霜的腿已经抬到极限,她紧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声来,身上的冷汗随着剧痛一阵阵的冒出来,湿透了衣衫,严宽脸上带着不忍,手却果断的大力一挥,狱卒明白过来,猛的塞进两块砖头,咔擦一声巨响,沈吟霜再也忍不住一声惨叫,晕过去。
狱卒用凉水把她泼醒,严宽拿一块带着血迹散发着臭味的脏布,轻柔地帮她擦擦面上的水渍,又轻柔地擦着她腿骨断裂的地方,他的手轻柔的划过断裂处,顺着他的手势沈吟霜全身的神经紧绷,严宽奸笑着,手指轻轻一弹,剧痛传来,沈吟霜不禁全身哆嗦,严宽啧啧几声:“今天就到这,沈将军要是想起要说的话,随时找我,本官随时恭候。你们带沈将军下去,好好伺候。”
在书房看书的刘澈,看着外面进来一大群带刀的侍卫,心里一惊,面上却如无其事,跟着他们进宫,看完他跟慕容天的书信,跪在地上,清明朗目的看着上面的皇上跟皇太后:“孙儿跟慕容天绝对没有写过这样的信,也绝对没有图谋过什么?还请父皇跟皇祖母明察。”
“有证据在此,你还敢抵赖!澈儿,你真是让父皇失望!”
刘澈跪着前行几步:“父皇,儿子对天发誓没有写过这样的信,父皇,我不知道是谁这么煞费苦心的伪造信件模仿儿子跟慕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