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汐走下马车,带着贴身的宫女,吩咐他们在原地等着,等路通畅来旁边的茶楼找她。 [
店小二迎上来。带着她们走上楼上的一间雅座,沏好一壶上好的云顶雪芽。宫女把茶递给凤汐,吩咐店小二端几盘上好的糕点来。
店小二应诺着出去。
功夫不大,另外一个年级稍长的店小二端着各色糕点进来。
凤汐品着茶的幽香甘醇,吃着糕点的清甜细腻。
宫女见店小二还不走,叱道:“我们公主在这喝茶,你还不识相的赶紧出去,傻站在这做什么?赶紧出去,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店小二闻言不但不走,反倒盯着凤汐上前两步,沉声说道:“公主可想救慕容天?”
凤汐放下茶杯,凝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那人紧接着说道:“公主放心,在下只是慕容公子的一个朋友,得知他遇难,想救他不得其法,不得已才骚扰公主,请公主见谅!”
凤汐心思怅然,幽幽说道:“我也想,可是我也没办法呀!”
店小二点点头:“在下明白,只是身为朋友总要尽人事,成不成就看天意,公主,请回去这样对皇太后说,并把这个皇太后看。”
凤汐站在寿康宫外,忐忑不安的走来走去。
午后的寿康宫格外宁静,花儿静静的绽放,千姿百态,树影阴凉,绿意盎然。
暮春初夏的阳光,开始渐渐热烈,晒的人面皮发热,也让凤汐更加心乱浮躁,脚步也更加急凑。
犹豫半天,下定决心,转身“砰”地一声,跟刘启撞个正着。
阳光下,刘启一袭白衣神采奕奕,眼眸晶亮,嘴角含着春风般温暖的浅浅笑意。凤汐见是他,扭头就要走,刘启拉着她:“你是为慕容天而来的吧!走吧,刚好我也要进去为二哥求情,一起!”
刘启带头走在前面,凤汐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有了二哥作伴,心里踏实安定不少。
乔嬷嬷看见他们进去,指指,手支着头、坐在那打着瞌睡的皇太后。
两人放轻脚步过去,静静的站在那等着。
须臾,皇太后下垂的眼睑慢慢睁开,坐直身子,乔嬷嬷站在她身后帮她活动下肩背,刘启拿起茶壶给她倒杯茶。
皇太后抿了口茶,淡淡地笑道:“你们这么齐齐的过来,想必不是为了给哀家问安,汐儿,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你还是回去吧!”
凤汐双膝一跪,跪在皇祖母面前,澄澈的眸子盯着皇祖母:“皇祖母汐儿此次前来,不单是为了慕容将军,也是为了沈吟霜跟二哥,尤其是二哥,他可是您最钟爱的孙儿。皇祖母,汐儿相信您比任何人,都了解二哥跟他们的人品。汐儿只是想拿两件东西给皇祖母看,看完后,皇祖母不管如何决定,汐儿都不在言语半句。”
刘启看着她从袖子里,拿出两张信纸递给皇太后,目光一沉,旋即又恢复常态。
皇太后拿着信纸,看着上面的字迹:“这么说你认为那些信是伪造的了?
“汐儿不敢,只是不希望皇祖母为了二哥的事一直烦忧。”
皇太后把信纸放在一边,刘启在旁边说道:“是啊,皇祖母,孙儿也不想再看见,皇祖母为了我们这么大年纪还要烦忧。信可以伪造,笔迹可以模仿。不过此事太大来的太突然,不管是对太子还是二哥都非同小可,所以依孙儿之见还是慎重些,空穴来风也好,有人蓄意为之也好,事实胜于一切。查清楚对大家都好,事情水落石出之后,该惩治的人绝不姑息,该还以清白的人给他清白,这样以后大家才不会对,二哥慕容将军有所诟病。二哥这些年为月国南征北战,立下不世之功,功勋卓著;慕容将军统领四军,功勋赫赫,他们俩在军中、在百姓心中,声望无人可及,难免遭人嫉妒。加上他们素来情谊深厚,又一个皇子、一个是将军,身份特殊难免让人生惑。”
皇太后从来不知道,一向沉默寡言、无趣的刘启这么会说,字字句句都说的在情在理。
沉吟一下:“你们俩的心意哀家知道,这事已经有人再审,就不用你们多操心。”
刘启跟凤汐在御花园里并肩散步,凤汐面无喜色心事重重,明知道他是她哥哥,可是在她心里依旧还是放不下。
听见刘澈出事她不过讶然,听见他进天牢则是心痛,恨不能以身相替。
若还是从前的凤汐,肯定早就不管不顾的,冲进天牢前去探望,可惜!可惜她已不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以为是的莽撞丫头。
刘启听她叹气,也跟着幽幽长叹一声:“慕容将军真是好福气,身边有沈姑娘这样一个,冰雪仙姿的清绝佳人,又有皇妹这样身份高贵的,公主在旁默默守候,可惜三哥无能,不能为皇妹的心意做点什么?”
凤汐心里一酸,眼眶红红的眨眨眼,没有说话,视线飘向天际,看着天边变换的云朵。
刘启默默的陪在她身侧。
乔嬷嬷揣测着皇太后的变幻莫定的心思,等着皇太后开口。
不大一会,皇太后果然问道:“严宽那里你已经打过招呼,他应该会心里有数!”
“是,他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对他下手的。”
“虽然如此,可是事情还是要查,拦截他们往来信件的事,只有你跟哀家还有皇上知道,怎么会就这么巧让人钻了空子,可是要说他们谋逆,也确实也让哀家难以相信,真是两难!一边是太子、一边是哀家喜欢的孙儿,哀家如果此刻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