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想了一圈,七爷考虑的总是比他们周全,最后还是回家将钱柯生给带了出来,刚喝酒喝出滋味来了,被沈季这么一搅合,钱柯生也是个有脾气的,大声的和沈季吵了起来,“沈季,你他妈的,你们埋着什么套以为我不知道啊,不就是拿我当诱饵吗?程七爷把我绑你这里的时候我就明白,之前我死的那些手下,都是七爷不愿意救而已。”
程岂是什么人,他在公司坐着都知道他的情况,若是程岂愿意出手,跟着他的那些钱家人,哪里还会死,程岂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若是不听他的话,就和那些死了的钱家人,没什么区别。
既然都挑白了,沈季当即变了脸色,沉着一张脸,对一手下的人直接道,“既然钱少爷不愿意合作,就把钱少爷请到王家去,好生伺候着,别伤着了,钱少爷可不像我们,是细皮嫩肉的主。”
冷笑着,和他玩混的,钱柯生还没修炼到家,沈季还没怕过这些事儿,到了他的手里了,只有合作和怎么合作的份儿。
都是泥菩萨了,还抬着观音的份儿呢,装啥呢!
现在他们都是玩家,钱柯生对于沈季而言就是一棋子,和之前的赵禾里一样,真是一个有些作用的棋子而已,如果不是程岂,现在代替钱柯生的,就会是赵禾里。
到了王家,沈季一把将钱柯生扔进去,转而沈季对着其他人道,“你,还有你,跟着进来,其余人守在门外,一只苍蝇都不要给我放进来。”他们要等的是只泥鳅,一只灰不溜秋的泥鳅,抓住了,好下菜。
钱柯生被推的脚步不稳,踉跄了好几步,一双桃花眼泛着狠戾,像淬了毒的毒针,若是沈季看见,定会警觉,可惜钱柯生人在阴暗处,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此时钱柯生的异样。
还没多久,周围就有些响动,沈季一进这里,就有股异样的警觉,眼下四处的观察着,却没想到在拐角处,钱柯生突然发难,一转眼就不见了人。王家在他下时候就是玩遍了的,没有什么地方是不知道的,眯着眼他都能知道哪儿是哪儿,钱柯生躲在角落处甩开沈季的人,嘲讽的笑,他们万不该将他带进王家,这里,他太熟悉了。
沈季瞪着两人,眼皮直发跳,“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人,要是找不到,你们知道结果。”
“沈少,你身边没人……”
沈季眼一横,他身边没人不算什么,要是钱柯生坏了事儿,他的命都不够赔的,“怎么,我的话听不懂是吗?”
“没没没,我们这就去找。”
望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沈季狠狠的踹了一脚柱子,即使是黑夜里,也感觉到脸黑的不像话,哼,安分了那么久,现在才开始行动吗?果然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知道在哪儿才是最危险的。
禾里的睡眠浅,有些异动就醒了过来,冷眼走到门口,开了条缝,不料立马有人影闪进来,禾里反应不及,被捂住鼻子和嘴。禾里沉着气,直接放弃去掰开捂住自己的手,直接扣住胳膊,给陌生的人影来了个过肩摔,这是再熟悉不过的,陆乔教的,很是得心应手。
钱柯生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禾里摔了一跤,登时疼得叫出声来。正准备再动手的禾里听见声音,眼里露出诧异,冷冷的开口,“钱柯生,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时候能在这件房子的,除了禾里没有别人了,可是这个时候,禾里应该在京都才对,为什么也会在秀城?钱柯生不回答反而疑惑的问,“阿禾,现在你不是应该在程岂身边?”那个男人为了她,动用的手段可真是令人发指啊,一丁点的伤害都近不得她的身。
钱柯生站起来,适应黑暗的的眼睛迷恋的看着日思夜想的禾里,喃喃的叫着,“阿禾,好久没有这样见你了。”
禾里半眯着眼,跟着程岂久了,逐渐也带了他的模样,冷笑威胁的,如出一辙,退后一步,没有管钱柯生说的什么,“离开王家,我爸不希望在这里看见你。”以前的恩怨,她不想追究,出来后,她想了很多,也知道,当时的情况,就算没有钱柯生,也有另外一个人出来,指证自己,所以是睡将自己送进监狱,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老王曾经说过,种下的恶果,终有一天,会自食其果,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结果,是好的,是坏的,都是一种因果。
“你还是不明白,什么都不知道。”钱柯生也恨,很程岂为什么将本该属于他的阿禾保护得这么好,就连他现在想要告诉禾里当初王勋是怎么死的都不会不忍心。
已经是禾里心中一根针的王勋,钱柯生要怎么将它给拔出来?
听着这话,禾里还是笑,凉凉的味道,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还是要逼她呢,她一直都知道不是自己杀的,因为老王那么疼她,怎么会是她杀的呢,可是王勋的的确确是死了啊,也许只有是自己杀的,这个结果她才不会去恨,一直做一个王勋喜欢的公主,爸爸的女儿,惯着自己的程岂未来的妻子。
对于禾里来说,只有恨着自己,才不会去恨别人。
“什么才是我该知道的呢?钱柯生,你告诉我啊,比如我爸是怎么死的,再比如,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禾里的眼很冷,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讥诮,没人比她现在更讨厌这个场面,唐圆圆曾经那么仇视的恨着钱柯生。
不过因为,钱柯生明明是知道她的爸爸是怎么死的,却还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