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像是被蜜蜂蛰过似的,丝丝拉拉的疼。
走过去,把床上的人儿捞进怀里,“傻丫头,你哭什么?”
荔初没想到他过来了,顿时忘了哭泣,睁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傻傻的望着他,直到他给她擦泪,她才别扭的转过头,不让他看自己这副狼狈可怜的样子,想到他刚才高声呵斥和连日来对自己的不理不睬,更是悲从中来,眼中止也止不住,哗啦啦的落个不停,她捂着嘴,压住哭泣,瓮声瓮气的问,“你来干什么?”
因压抑着自己,她的声音都变了调,他唬了一跳,用力拉开她的手,转过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柔声哄道,“别哭了,乖……我刚刚不是有意骂你,只是怕你衣服穿少了会感冒,我不知道你穿那件睡衣是为了……”
“不准说!”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沈泽穆拉下她的手,揉了揉,白腻的手背上都是泪水,他抓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衬衣上擦了擦,“我不说,你别哭了,小心眼睛哭坏了。”
荔初抽噎着,摇了摇头,“那你为什么昨晚那么生气?不吃我做的饭,也不理我,连我叫你睡觉你也不愿意,你不肯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我好难过,不知道怎么让你原谅我。”
她断断续续的控诉把他的心都哭碎了,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背,“都是我的错,别哭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真的?”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
“真的,以后再也不跟你生气,你让你难过了。”他摸摸她的脸,点头。
他把被子摊开,把她盖住,转身去衣柜想拿件厚点的睡衣,发现他失策了,当时他贪图饱眼福,又仗着家里有恒温中央空调,买的一溜都是超薄款的睡衣,无奈只好从浴室里拿了件浴袍给她套上。
“我去给你盛姜汤,这么一闹,别真感冒了。”
他话音刚落,她就连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十分窘迫的看着他。
沈泽穆揉揉她的脸,起身去厨房端姜汤,然后看着她喝下去。
看着喝的一滴不剩的青瓷碗,他才满意地舒展眉头,又问,“饿不饿?”
荔初摇了摇头,想也不想就答,“不饿,晚饭吃了好多个寿司……”
话说到一半,忽然才想起来去看沈泽穆的脸色,但后者的脸色显然已经发黑了。
她心有戚戚,害怕他再次生气,就赶紧的拉了拉他的手,“你刚刚答应我不生气了。”
他正了正脸色,憋下不高兴,“我现在生气了吗?”
见他没翻脸,荔初才缓了神情,两只手拉了他的两根手指,摇了摇,轻声解释,“我今天提早下班,本来想立即回家的,可没想到半路上遇见了祁岸,你知道的,我当初被赶出医院,又遇到坏人,是他救了我,还送我回家,不然现在我都不知道在哪儿。他那样帮过我,要跟我吃顿饭,我不能拒绝,而且只是吃顿饭而已,又没什么……”
祁岸当初送荔初回家乡,这他知道,荔初跟他说过,而他自己在美国也调查过得知了这个消息,可是祁岸那个家伙,花名在外,比沈齐穆好不到哪儿去,要说他纯粹为了帮荔初而没有其他想法的话他打死也不信,但能怎么样,他当初确实救了荔初,说起他还要感谢祁岸,要不是他及时搭救,那一切还真后果不堪设想,而那个后果的缘由还都是因自己而起,是他没保护她才令她后来的境遇那样凄惨。
他叹了口气,“今天,是我被愤怒冲昏头了,在会所见你跟他有说有笑的从包厢出来,确实把我气的够呛,知道我昨天生气,今天一天也不给我来个电话关心关心,却跟别的人去吃饭,你说我能不更生气吗?” 荔初靠在他怀里,扁了扁嘴,“我本来说不去的,他硬要我去,我推辞不掉……那我以后不再跟他出去了好吗?”
他拍拍她的小脸,“我不是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但是祁岸那个人你确实要离他远一点,他是救过你,不过那不代表他是个善人……我问你,他曾经是不是对你提过非分的要求?”
他几乎是肯定的语气,荔初抬眸,愕然,“你怎么知道……”
见他脸色发青,急忙解释,“他,他是要我跟他在一起,我拒绝了,他也没有强迫我,还把我送回了家乡。”
“那他有没有对你有什么非分的举动?”他不悦地追问。
荔初连摆着手,“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沈泽穆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他摸了下她的白玉耳垂,“嗯,总之,你离他远一点。”
荔初诺诺的应了,只是她心底还是认为沈泽穆误会了,祁岸真的是个好人,否则他今天也不会给她出主意了,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跟她刚刚和好,她不敢再悖了他的意。
她吃过,他还没吃呢,荔初说去帮他做饭,他不让,自己随意煮了碗鸡蛋面充当晚餐。
荔初裹着浴袍,陪在他身边,看他吃饭。
一锅鸡蛋面被他吃的干干净净,汤水都没剩下,她觉得心疼,“你怎么饿成这样?中午也没吃饭吗?”
沈泽穆间隙看她一眼,“一上午都在等你的电话,结果连午饭都没吃好。”
提到这个,荔初也觉得奇怪,“我给你打电话了,但你没有接啊?”
他停下碗,正色道,“我确实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你什么时候打的?”
她很委屈,“中午打的,我拨通电话还在想要怎么跟你说呢,结果才响了两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