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哭呀!我这不是还没死么,你哭个什么劲!”
苏慕柔这一哭,江宁顿时着急起来,他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女人哭。
小时候,江宁很顽劣,每天都惹出不少事端,在他只有七八岁的时候,就偷偷跑进太白山那种深山老林,跟着猎户们打猎。
为此,他不知道挨过多少父亲的鞭子,然而,江宁从小性格就极为固执,哪怕是被打的皮开肉绽,也丝毫不认为自己错了。反而,最后越演越烈,跟着父亲对着干,甚至在某些时候晚上都夜宿在太白山里。
试想想,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个人独自在太白山那样的深山老林过夜,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哪怕是久经沙场的老猎户也不敢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
那一次,江宁的父母动员了荷花村所有人,进山搜寻,最后终于在一个悬崖上的石缝里找到已经熟睡的江宁。
当江宁醒来后,所看到的便是父亲那张充满焦急而愤怒的面孔,还有身边哭的稀里哗啦,不成人样的母亲。
那是江宁从小到大,第一次看见母亲哭,一直顽劣的他在所有人诧异的注视下,低头认错,只期望母亲不要哭了。
从此,整个荷花村的人都知道,向来无法无天顽劣的江宁有了致命弱点,但凡惹下祸端,乡亲们便直接找江宁的母亲,只要江宁母亲一哭,那一向顽劣的江宁就会乖乖低头认错。
如今,往事如烟,江宁的父母亲早已消失在茫茫大火中,江宁再也没有见到听到过母亲哭泣,没想到,苏慕柔却在此刻哭泣起来。
一时间,江宁眼神迷茫,那被他隐藏在记忆深处的身影再度浮现在眼前,渐渐与苏慕柔的身影重合,江宁仿佛又看到了母亲为他伤心欲绝的哭泣表情。
母亲的一颦一笑,是那么清晰在目,那慈祥的眼神,布满老茧的手掌……一幕幕都是那么温暖,流淌心头,江宁忍不住轻轻喊了声:“妈!”
这一声呼唤,使得正在哭泣的苏慕柔停止哭声,抬起泪眼婆娑的美眸,哭声一消,江宁也立即从记忆中恢复清醒,看着眼前已经哭成泪人的苏慕柔,走过去紧紧抱住对方柔弱的娇躯。
“不用为我担心,彼岸花虽然难缠,可我也不是吃素的,再说了,白哥已经答应帮我共同抵抗彼岸花,我想用不了多久,彼岸花就会烟消云散!”江宁趴在苏慕柔耳边轻轻说道。
苏慕柔轻轻嗯了一声,道:“还有我,我也会动用所有力量竭力为你寻找抵抗彼岸花剧毒的天材地宝!”
江宁愕然,旋即失声笑了,他还真忘记了怀里女孩身后那恐怖的家世,如果名门苏家也加上的话,那对抗彼岸花剧毒那就更有把握了。
想及此,江宁笑容多了一丝轻松,不过,这一切都是外力,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本身。
夜,缓缓度过,当刺耳的铃声响彻整个训练营时,代表着新的一天已经降临。
菜鸟营地的宿舍里,盘膝坐在床位上的江宁眼眸豁然睁开,漆黑色眸子光芒夺目,犹如两颗星辰。
淡淡扫了一眼四周床铺上忙碌起身的学员,江宁又闭上眼睛,他的假期还没有过,自然不需要如那些学员一般上早自习。
体内青木神诀再次运转,澎湃的青色元力沸腾如开水,流淌在全身经脉,浇筑着四肢百骸,江宁忘我修炼着。
身负彼岸花剧毒,时刻威胁到生命,这对江宁来说,是坏事也是好事,那剧毒就像是时刻掉在头顶上空的一把锋利钢刀,时刻提醒着江宁不能松懈,否则,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自从昨晚一回来,江宁就陷入勤奋的修炼中,他必须时时刻刻都努力修炼,只有如此,才能延长自己的生命。
在如此刻苦勤奋的修炼下,江宁的实力一点点进步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宁突然睁开眼睛,从纳戒中拿出震动的通讯仪,上面显示出一条讯息:武值殿集合!
看到这条讯息,江宁眸子里精光一闪,收起通讯仪,嘴角露出一抹灿烂的弧度。
等了好几天,终于等到了!
从床位上跳下,略微洗漱之后,江宁看了一眼依旧被天狼血炎后劲包裹的陈王,大步离开宿舍楼。
才刚刚走出没多远,江宁就碰到了从另一边走来的苏慕柔,自从这一次历练回来后,苏慕柔就搬进了女生宿舍。
两人见面,互相微笑,结伴而行直奔武值殿位置。
大约走了一刻钟左右,两人穿过重重建筑,最后在一处巨大的楼层外围广场上停下
这里就是武值殿,江宁和苏慕柔曾经来过一次这里,当时的江宁,实力才不过是一名三星武者,面对武值殿这等‘圣地’,心中充满了忐忑。
看着眼前熟悉的灰色地面,江宁和苏慕柔心有灵犀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莞尔,谁又能想像得到,才短短三个多月时间,曾经的两人再度降临这个地方时,心境已经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在这时,另一侧有说笑声传来,江宁与苏慕柔抬眼望去,便看到一群人踏步而来,当先一人身材魁梧,留着寸头,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墨镜,大黑背心,下半身是迷彩裤,脚上踏着一双钢板军靴,走路犹如莽牛过地。
这醒目的打扮,整个训练营唯有流氓头子楚雄所有,在楚雄的身后,是熟悉的徐洋、冷秋等一帮高级学员精英。
当江宁和苏慕柔看到对方的时候,楚雄一伙人也看到了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