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暖暖无话可说，谁让她精挑细选，结果选了一个变态。
见她表情有所妥协，慕江城往后退了一步，合上身后的门，半倚着门等她把身上的婚纱换下来。
他的眼神炙热，让她的动作极其不自在。
换完之后，慕江城说，“这样的眼神让你觉得不自在，不如想一想，你穿上那样的衣服会有多少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就再也不想穿了？”
“……”她什么都没想，只是更加坚定了他是个变态的事实。
出来的时候，导购为她选择了另外一套，鱼尾的设计，按照慕江城的要求，该遮住和不该遮住的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但在景暖暖换上之后，他又提出了否定的意见。
修身的设计，完美的衬托出了她身体的曲线，后背式半镂空的设计，根本没遮住。
景暖暖已经没了兴趣，她一开始就应该明白的，跟慕江城逛街买衣服，就跟去医院选择防护服差不多的感觉，只考虑能不能完全遮住的问题。
她再一次进了换衣室，进去之前留了一句话。
“你来决定。”
慕江城环顾四周，最后盯上了放在展厅里的那一件婚纱。
这一套婚纱倒是如了他的意，为了支撑那一身钻石的重量，双肩都是结实的布料，而且镂空或者半透的薄纱，头顶的白纱设计也别出心裁，半透的薄纱，却点缀着细小的雪花，像是冒着风雪而来。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要这一套。”
“先生，很抱歉，这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它是非卖品。”
“就要这一套。”慕江城很执着，他看到了‘展柜’一旁挂着的黑色铭牌，上面有银色的哥特字体：梦。
就这么一个字。
虽然景暖暖现在没有在做这个梦，但至少她曾经做过，而且正好是他来不及参与的曾经。
他愿意去为她完成这个曾经的梦。
导购还没答应他的要求，他已经开始做指导。
“准备一对能够跟婚纱搭配的蕾丝手套，腰上再加一点设计，花瓣或者是蝴蝶结，好看就行。”主要得遮住腰部线条。
导购很想告诉她，他们店不仅有西式婚纱，更有中式旗袍，还有古装汉服，慕江城的要求，明显后面几种都可以满足，为什么偏偏要婚纱。
还偏偏要他们的镇店之宝。
“先生，这一套真的不行。”
“为什么不行？”慕江城反问，“任何服装的作用都是让人觉得舒服，然而现在，它却成了你‘嘴里’的镇店之宝，我觉得这是对它的侮辱。
它再怎么奢华都不应该离了本质，本质上，它就是一件简单的衣服而已。我提供适合的价格，以及足以配得上它的人，我觉得这才是它的设计者最想要看到的。”
“假设，它有灵魂的话，它想要的，应该是我说的那一种‘生活’。”
景暖暖出来得及时，正好听到了慕江城这番话，她突然觉得他是个天才。
最具有魅力的那一种。
以前总是觉得他不懂时尚不懂设计，他也的确不懂，但从来没有说出过不尊重的话，他尊重她的设计，甚至把她丢在地上的废纸都一张一张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