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季世才,徐纾在小鹿的引领下,前往第一场的‘词画古玩鉴赏’。【精彩轻,就上】
徐纾此时胸口别着一个标号‘39’的淡金色号码牌,之前季世才已经叫人替徐纾办好了全部的参赛手续,这一场,盛熙、长孙溯溪都不参加,反倒是‘许梓才’,胸口上也别着一个‘52’的牌子。
第一场‘词画古玩鉴赏’,不计入成绩,徐纾也没有出风头的打算,全当是走一个过场。
“就是这里了,客人请便吧。”
小鹿低低的鞠了一躬,缓缓的倒走了数步,然后起身悄然离开。
徐纾放眼望去,宏大的水晶苍穹之下,足足有数个足球场那么大的面积,周围一片密密麻麻的观众席,徐纾粗略一看,至少可以容纳上万人。
徐纾望着这霸气的场地,心底稍稍震撼了一把。
木瑾楠一脸的冷傲之色,淡淡的四下扫了一眼,神色中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眸中还有一丝淡淡的不屑。
徐纾环看四周,整个第一场地,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处,一处是古玩玉石鉴赏摊,一处则是展览画廊。
徐纾缓缓的在画廊中走着,望着四周一幅幅展画,仿佛身在一个大型画展上,徐纾将这些画一一收入眼底,心底不由得暗暗震惊。
这里的每一幅画,最低都价值数百万,无一不是罕见的珍品,徐纾甚至还看到了一副‘柳如白’的真迹,单单是这幅画作,徐纾估计,价值就绝对不低于5000万!
没想到,季家财力之雄厚,单单是画作收藏,就丝毫不逊色于一个大型画展了。
“……虽然模仿的逼真,但是细微之处和原作还是有较大的不同,‘颜惜之’更注重工笔画的层次感和立体渲染法,画鱼能见其鳞、画鸟似闻其声、画花如闻其香,但这幅画作的更侧重的是明暗对比和空间感的塑造,细节之处则善用‘枯笔法’。
而且,这幅画的图章颜色有误,纸可以用陈纸、墨可以用旧墨,但印泥却很难做的了假,而且每个时代的印泥制作方法、和名家用泥的特色,都有不同。
所以我觉得,这副画应当是当代画家,‘左无慈’的仿作。”
这声音很柔柔弱弱,仿佛带着几分令人怜惜的娇弱,每一句都叙述的很缓慢,但听了却让人如沐仙音。
徐纾顿时诧异的循音望去。
不远处,十几个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名一袭月白色长裙的女子,许多人眼中甚至流出着倾慕之色,这女子看起来极为的柔弱,绝美的脸庞带着几分苍白的病态之意,似乎娇弱不堪,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搂在怀中呵护的感觉。
“兰小姐果然是学识渊博,不但在玉石上有着极高的造诣,没想到在书画鉴赏上,也有着这么高的见地。”
“不愧是兰家百年一出的天之骄女,这等学识,简直令我等惭愧啊”
“……”
月白衣裙的女子,听着周围的恭维声,始终保持着谦和的微笑,不接一词。
兰小姐?难不成是‘通灵玉’兰馨娴?
徐纾大吃一惊,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这月白衣裙的女子来。
‘通灵玉’兰馨娴的相貌,估计也就二十几许,徐纾没想到,并称神玉三子的她,居然这么年轻,而她这般年纪就已经称霸了古玩界,真不知要令多少老手为之羞惭。
仿佛察觉到了徐纾的目光,兰馨娴侧目忽然望了过来,双目相触,兰馨娴脸上稍稍闪过一抹诧异之色,旋即含笑的点头致意。
这时,四周的人都顺着兰馨娴的目光望了过来。
他们看了看徐纾,又看了看徐纾身后一脸冷傲的木瑾楠,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艳之色,木瑾楠容貌冷艳至极,气质比起兰馨娴,甚至还要出众三分。
兰馨娴一双妙目也诧异的在木瑾楠身上打转。
此时‘黄金眼’侄子吴旭,也在其中。
他目光一触到徐纾,脸色稍稍一变,眼中闪过了一抹嫉火,目光旋即又落到了徐纾胸口的淡金色号码牌上,眼中顿时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瞪直了眼道:
“你竟然是参赛选手,这怎么可能?”
参赛号码牌,可是一种实力的象征,随随便便的人,连参赛资格都是没有的,像吴家,除了‘黄金眼’吴兰之外,没有一个有资格拥有号码牌的,更别提吴旭了。
而徐纾若不是有盛熙、长孙溯溪等人的联手作保,也是断断没有可能取得这块参赛牌。
听到吴旭的话,周围人的目光也是纷纷落到了徐纾胸口的号码牌上。
“参赛选手?这怎么可能?这人究竟是哪家的少爷,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不会是哪个大世家的子嗣吧?看他的相貌,居然比兰小姐还要年轻,估计才十七八岁吧?我参加‘试玉大会’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
兰馨娴这时走上前来,抿唇一笑道:“不知道你该怎么称呼?”
徐纾没想到她还会问自己话,道:“姓徐,名纾,徐纾。”
“徐纾?”兰馨娴眼珠咕噜一转,妙目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疑惑道:“很陌生的名字,我似乎没听说过有哪个世家姓徐……”
徐纾低声道:“我不是世家之人,只是一个学生……”
“学生……不可能吧?”周围隐隐有哗然之色。
一个学生竟然能在这种场合出入?这里身份最低的人,恐怕都是‘古玩街’浸淫了数十年之久的老手,而世家子弟更是比比皆是,而他是怎么获得参赛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