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带着神秘的黑渐渐吞蚀着黄昏,偶尔带着一颗两颗点缀夜空的星得在那悄悄窥探着人间……
夜晚,总是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比如说,客栈包厢里,有两个女正悄悄地惦着脚尖准备偷偷地离开。以为别人神不知鬼不觉。
一颗小小的头颅探了探拐弯处的楼梯口,然后转头对身后那道影嘘声道:“这里也没人,我们走吧……”招着手,示意她赶紧过来。
那抹影一喜,双手提着裙摆便轻手轻脚地向前走着,倏地……
客栈墙上四处的油灯一下燃了起来,伴着萧祺焰戏谑的声音传到那两人的耳中:“敢问夫人想去哪呀?这黑灯瞎的,也不怕摔着碰着。你不痛,为夫倒心疼了……”
灯光一亮,两人便清楚地瞧见了客栈正中央的挂饰上,萧祺焰潇洒地坐在上头,支着下巴双眼含笑地看着她们。似乎早知道她们的动静,便候在这里守株待兔。
任亚旋耸了耸肩,对于此次甩掉琼楼的他们,本来也就抱着一点希望。成功那是最好不过,失败了,她倒没觉得有什么。
“今夜星光璀璨,天气甚好。嗯,我与香雀出来透透气……”她脸不红气不喘地睁着眼说瞎话。嗯,没错!就是这样。
“哦?”萧祺焰薄唇含笑地睨着她:“原来如此。”
他从那挂饰上跃下来,借着轻功飞到任亚旋旁上,一手环着她的腰,薄唇勾起:“难得如此良辰美景,夫人想赏月透气,为夫陪你便是了。小丫头,你就早点回去歇着吧!你家主就交给我了。”
不待任亚旋说不,也不待香雀反应过来。萧祺焰环着任亚旋的手一带力便抱着借着轻功离开了客栈,轻功不如人的香雀只得干着眼看着自家娘娘被别人带走,气呼呼地坐在客栈的厢房门边生闷气。
月色是很美,虫鸣声,夜的清爽,迎面而来的微风都叫人感觉舒畅。萧祺焰带着她不断往更高处跃去,仿佛要将她带上那月宫一般,不曾歇脚。
最终,在一片林里,他停了下来,放开任亚旋。他惬意地躺在草坪上,看着那一闪一闪的星光,眯起了眼。
边上的瀑布如万马奔驰般,宏伟而壮观。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是任亚旋脑海中,唯一浮起的句。
月色、星空,瀑布、萤虫,清风、虫鸣,这些最平常不过的东西交织在一起,居然也可以是一副美好的景色。
学着萧祺焰躺在草坪上,任亚旋望着那朦胧的月光暗忖了半晌:“你知道,太多人不一定是好事。会打草惊蛇……”
弯月映在萧祺焰那深邃的眸中,他勾起薄唇:“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人去涉险,我办不到。慕容越能放得下那个心,我放不下。”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任亚旋,她是唯一一个。
“……”任亚旋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对于他的执着,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是……
“如果因为你的保护,而会将我推入更大的险境中,这样……你也能放心?”任亚旋不放弃说服他的念头,萧祺焰不能一直围着她打转。她无以为报,以身相许那样的说法完全是荒谬。
萧祺焰猛然一个翻身,将任亚旋压在身下。伏低了身,整个人都压在任亚旋身上,警惕地看着四周。
瞧见他的模样,任亚旋心里不禁也警惕了起来,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阵兵器撕打的声音渐渐传入两人耳中,萧祺焰略松了口气。不是冲他们来的,但是空气中混入了血的气味让他略皱起了眉,有人受伤了。
想也不想地,揽起任亚旋,就想把她带离这种是非地。
人算不如天算,在他们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对方却发现了他们……
任亚旋也将眼下的情况看在了眼里,一群黑衣人正追杀着那白衣男。而白衣男脸上虽然带着惊慌,却也不对他们求救,似乎想倔强地靠着自己,并不信赖他人。
也罢,她本来也没想要插手太多的是非中。
“走吧!”她淡淡地对萧祺焰道,而萧祺焰眼眨也不眨地将她打横抱起,准备离开。
见状,那白衣男目光黯然地垂了下去,吃力地挡着黑衣人的进攻。另一只手探在随身携带的小包裹里,想抓着什么。
本来不是一批人,你杀你的,我走我的。大家相安无事,却总是会被带到是非之中。不知是黑衣人不幸还是任亚旋的不幸……
就在他们打算走的时候,追杀白衣男的那拨黑衣人中,有人心怀色虫,盯着那任亚旋邪笑道:“猎物终要到手,老天为了犒劳我们,还特地送上了小美人。不枉老这么辛苦追这穷小这么多天……”
此话一出,那众黑衣人纷纷猥锁地笑了起来,笑意如此轻松。却刀刀绝情狠狠地冲那白衣男劈过去,白衣男举起手里的剑挡了下来,却扛不起劲,剑挡着刀渐渐压向他消瘦的肩膀。
“不想死的,就给我道歉!”放下任亚旋,萧祺焰眸上染上了笑意,薄唇上那一抹浅笑令人心寒。只是夜色过浓,瞎了黑衣人的狗眼,只当他是痴人说梦。
“哟,小情哥还恼了!嘿嘿……”
停下对白衣男的攻击,黑衣人扛起大刀放在肩膀上邪笑道:“别恼别恼,咱哥几个。不要她,就玩玩……嘿嘿,玩玩就还给你便是。”
那黑衣人话一出,又是一顿哄笑声,其中有人还打趣道:“哟,老四,你人还不错嘛!乍地?这会不弄死?还要还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