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之中,一根蜡烛晃动着火光,暗黄的照亮这间牢房,潮湿、阴森的牢房中,一个光头大龄青年看着昏迷中的李峰。(
昏迷与清醒不断交错,猛然想起自己被那个光头打晕,腾的一声,李峰刚刚站立起来,身体一阵疼痛,摇摇晃晃的来到墙壁边,靠在墙壁上,看着那个光头。
那光头眼看李峰浑身充满戒备,又注意到自己手中握着的宝刀,连忙把宝刀和乾坤袋扔给李峰,笑道;“你应该知道,我要杀你,你已经死了。”
他以为他的笑很和蔼,但在幽暗的灯光下,那威武的血麒麟纹身刻在光头上,浑身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令那一笑有着说不出来的狰狞和恐怖。
这一笑,绝得不到任何人的心,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对他放心。
但他说的却是实话,他要杀李峰,李峰并不能还有和他对话的机会。
李峰点点头,紧紧的握着冷月,才感到安全。
那光头道;“我叫做血麟,我需要你告诉我一些事情。”
李峰点点头,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血麟的双眼忽然出现悲伤与哀愁;“教你修炼的人是谁?”
他并没有说出凌罚,因为他一旦说出凌罚,这个小子为了活命一定会说认识凌罚,而他也没有手段知道李峰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峰已经渐渐的察觉到奇怪,他看了看血麟,疑惑道;“你说的是最开始的一个,还是以后的?”
血麟道;“最开始的。”
一个人的身上能染上另一个的气息,绝不会在一起的时间很短。
李峰沉思一会,才道;“凌罚。”
轰隆一声,血麟竟然身体好似没有站稳一般,晃了晃,急忙道;“青林、流光、悲扇是你的什么人?”
李峰才发现这个人不是自己的敌人,因为自己说出凌罚的时候,他的眼中没有仇恨没有阴森,而是思念与哀愁。
他说出流光三人的时候,声音中都带着急迫。
李峰道;“我是这一代的继承人。”
他也说了一个外人不懂的哑谜,这个哑谜只有真正知道的人,才懂是什么意识。
那血麟已经双眼都有些晃动,看着李峰,认真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他能感到一定又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李峰已经开始说起来,从青林出世,说到天理之战,也说了流光二人出世,他又如何被关押进入这里。
晃动的蜡烛火焰,越来越小,噗嗤一声,灭了。
李峰也说完了。
血麟却愣住了,无法回神。
二哥,二哥居然死了?
凌三哥被逼的散去一身修为?
他们的又一次反击,居然又一次失败。
连这一代继承人也被关押进来。
血麟大叹一声,看着李峰;“你辛苦了。”
这一句话中充满了遗憾、歉意、萧索。
李峰摇了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知你是?”
血麟叹了口气,道;“我是流光和悲扇的五哥、青林、凌罚、殷九歌的五弟,也是你的亲人,你放心,我不会在攻击你,我还要帮你。至于我为什么也在这里,也是充满了曲折。当初因为天海之战,一片大陆崩溃,变成海洋,便是我们所在的这个海域,那一战,我被金国大佛击杀,所有人都以为我死去,连我也是这样以为,但我并没有死去,只是受了重伤。我的尸体就在海洋底部飘荡,飘了不知多少年,我醒来的时候,被冲在岛屿旁边,便被獬豸岛的士兵抓了进来,关入这里,一过不知道多少年了。”
这是一个曲折而简单的故事,却道出他的萧索。
堂堂朱八身下最强战将‘血麟’,居然被獬豸岛的士兵关押在这里几十年。
这也是一个莫大的耻辱。
李峰也感叹起来,道;“血前辈,既然我也被关押在獬豸岛,就算我被洗清清白,也会死在这里的。”
血麟的眼中出现疑惑;“听了你说了这样多,你并不是一个傻瓜,为什么要任那狂破天如此摆弄,你也似乎知道他能在当时就能洗清你的罪名,另外叫做血叔。”
李峰点头,又叹道;“自由厅有阴谋,狂破天的算计把自由厅的阴谋计算在内,也把我算计在内。而我也有计划,我的计划需要狂破天的计划才能实行,只有狂破天的计划实行,我的计划才能顺利实行,不然,我从哪里找来这样多的名家店铺?从哪里找来如此强的人在暗中守护天空之城?从哪里能让念帝大人为天空之城当中间人?又从哪里能得到一个最大的助力?狂破天等人,我虽然不了解,但人们都说他们很厉害,而我甘愿化为他计划中的棋子,他又重恩重情,以后,我如要有难,他会不会来帮助我,他兄弟会不会来帮助我?”
他的每一步都似乎有他的打算。
血麟却笑道;“你跟历代继承者不同,你懂计谋,懂算计,或许这一次你们一定能成功。我还想知道一件事情;如果没有这些帮助,你会不会帮助狂破天?”
计谋和脑中还不够,还要有情有义。
李峰的双眼出现坚定;“就算没有这些,狂破天有恩于我,帮助过蛮虎,我似乎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要求?”
那一双眼中充满了诚信与情义。
血麟道;“但有了这些东西,帮助他既不是更好?”
李峰点点头;“我不否认,我在算计他。”
他还有一种气度;诚实。
血麟已经笑着;“我似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