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个悲剧!”
艾琳娜.蓓尔,如同平时那样,当她的心中有什么不快的时候,总会立即让唐云扬知道。这已经是多少年的习惯了,就像金陵的chù_nǚ卖yin案时的反应一样,她要告诉她的爱人,她不满意这件事。
唐云扬从军事卷宗里抬起头,这是他的习惯,尽管按要求按时回家,但他总是关注着世界上战争的进行。他眼前的卷宗里,报告的是美军将领的调动工作。这些消息,从世界整个不同的渠道传递回来,相互印证之后,才由戴笠交给他。
看着妻子扔出去的报纸,从扔开的力度上就看得出来,艾琳娜.蓓尔对这件事的不满有多么严重。
“有很多不幸,甚至有些事情也有联邦的责任在内!如果不是中华会馆,如果不是这该死的世界大战,也许那些不幸就不会发生了!”
给自己身上加些责任,有的时候有助于平息艾琳娜.花销的不满。
“嗯,撒旦之鹰这可不像是你,平时不都是你有理的么,自己主动承认错误这件事,可不常发生在你身上!”
虽然感受到爱人的关心,艾琳娜.蓓尔还是忍不住要调侃他两句。正如同她所说,唐云扬这种模样的时候并不多。
“是吗?艾琳娜,我得说你对我了解的还不够深刻,一般来说……”
看到唐云扬扔下手头的工作,陪自己坐在沙发上,甚至还伸手放在自己的身后。艾琳娜.蓓尔知道,这是唐云扬又想施展一些柔情手段,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
不过她可不是那种像徐美伶一样,喜欢依偎在唐云扬怀中的女人。伸手再拿过那张报纸,上面赫然写的是,美国克莱尔.李.陈纳德空军少将叛逃到乌克兰俄罗斯帝国皇家军队之中,并且也已经在报纸上发布了,他个人向苏联宣战的宣言。
也许这种事,对于那些软弱、功利而又无能且又无情的男人们,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但对于艾琳娜.蓓尔这样的女人来说,这才是男人们该帮的事情。保护自己的家、保护自己的爱情。
用中国话来说,就叫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又或者是刘备之言——“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这两句话,恰从正反两个方面论证的同一件事。
“难道还有二般吗?你倒是看看报纸吧,瞧瞧我们那个可恶的邻居都做了些什么残忍的事情!而且,撒旦之鹰,你得好好看看,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和你一样的男人!”
唐云扬如何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他是从情报系统里得知的,比之艾琳娜.蓓尔看到的报纸,那要详尽而又深刻的多。
叶芙肯尼娅少校的悲剧,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而已。她是一个特工,一个协调美军飞行队的特工。实际上就内部情报来看,她并不是什么资深情报员,掌握的秘密也不是那么多。从中华联邦的做事手法上来说,大概只要她肯签署些协议之类的文件,就可以移民。
当然,中华联邦是离开容易进来难,像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往往都是外国特工到中华联邦来。
“和我一样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不能不说,此刻的唐云扬稍稍有些无情又有些市侩了。毕竟,他当政客的时间已经相当久了,不得不沾染上了一些坏毛病。
艾琳娜.蓓尔依然漂亮的眼睛,转出一抹笑意,甚至唐云扬还看到她的一点点得意。
“得了吧,你干的事情难道不比他更加离谱吗?你是会攻打法国情报局的那个混蛋,而且相较之下,你更狠辣和残酷一些。因为你会把你的敌人送下地狱,而且是不择手段且又不惜代价的!”
艾琳娜.蓓尔的话显然使唐云扬回味起年轻时的作为。倘若现在让他重来一次,也许那些事情他不会那么解决。或者那样的话,他只会有一个撒旦之鹰的绰号,而不至于背负上问题土匪的恶名。
唐云扬笑着,伸手拍拍艾琳娜.蓓尔的肩头。后者也因为他的动作,而把头舒服的靠在他的肩上。
“我很幸运,能够碰到简和你,大概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幸运。同时撒旦之鹰,我得说你是一个值得我骄傲的男人。不过不是夸你,我的骄傲是因为我的上当独到!”
说完,在唐云扬的脸颊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吻,留下风情万种的一种撇离开了唐云扬的怀抱。
看着心情变好的艾琳娜.蓓尔,唐云扬为了她的脾气而轻轻摇了摇头。眼睛要报纸上瞟了一眼,心中忽然涌起一点点的伤感。
“实在有很多不幸,巴顿、哈尔西、杜利特尔、陈纳德,他们都是些纯粹的军人,并不理解政客们的考虑。但这个世界上谁又真正的理解政客呢?当然作为半个政客,曾经民国时候,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整治家。老子也是看不懂的!”
巴顿因为抗命离开了他喜爱的战争,不得不悠闲的坐在华盛顿的街头喂喂鸽子。杜利特尔,也回到美国担当起了教官。那位在海军之中,混得风生水起的哈尔西,则成了不坚定分子。
而这一切全都来源于中华会馆,或者说都来源于他唐云扬的授意。而究其根本,不过是各国对中华联邦的敌意。因为一个国家在短短的20年前,从一个半殖民地的国度,已经可以问鼎世界领袖而造成的敌意。
“是啊,或许这些悲剧不是某一个人的责任,不过是大环境的动荡之下,造就出来的个人的悲哀!当然,如果能够帮助他们的话,那么作为朋友我们也许可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