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云扬坚持之下,顾维钧坐上由他亲自驾驶的吉普车,送他前往机场.
当他们的车辆奔驰在“城堡”里时,看着外面行动中的装甲战车以及那引起看起来威武非凡的坦克,顾维钧突然在唐云扬耳边说起另外一件事。
“唐先生,我想凭这样的军队,夺取那个地方不是什么难事。可那个地方那么小,人口也不是很多。那么我们军队的发展,回国之后难道不会受到制约吗?”
唐云扬明白顾维多的顾虑,从根本上来说,他还是对于依靠这些实际工作经验不多的留学生来搞建设,并剥夺西方列强的利益可能导致的全面封锁而担心。
“不,我想不会!少川兄应该看到,小日本的领土也很小,人口也不多,可他们在建设上的确是有一套的。最少他们现在制造的不是什么面粉、也不是什么衣服。他们造得出来战舰,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所以,这是一个效率问题,不是地盘大小与人口多少的问题!”
想想也是,眼下国内的商人们,都在想着从向欧洲国家出售军粮而多挣些利益,可日本人却在完善他们的工业体系。看来目光的长远与否,真的会决定一个国家乃至一个民族的前途。
“唐先生的目光看得是够远的,只怕您现[一_本_读]于将来的发展已经有了相当完整的计划了吧!”
唐云扬苦笑一声:“少川兄,你未免太高看我了。如果说打下一块地盘,那不难!可要建设好一个繁荣的地盘,非得依靠所有勤工俭学的人员,不但包括学者、也包括技工与军人。”
果然,顾维钧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明白了自己肩上的担子之后,便迫不及待的登了另外一艘去往美洲的客运飞艇。
“告辞!”
顾维钧与唐云扬手紧紧握在一起,他的目光看着唐云扬眼睛里闪动的是希望。这在多少年以来,每当想到祖国的前途时,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希望。
“珍重!”
送走了顾维钧,唐云扬回到办公室里,却不能不为了他刚刚所说的事情多回味一下。
“不能否认的是,他们都是一些非常坚强的人,而且他们也是愿意付出努力缔造一个更美好中国的人。可建国之初……”
唐云扬想到建国之初,由于不懂经济走过的弯路,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尤其不会犯那种为了保存党的力量,却忽视了党的正直与纪律。
“如果这个党成为了利益的俘虏,那么最终中国将再次倒在腐败从生的老问题上。所以,有这种信仰的人或者应该在美国或者西方其他国家多呆几年,无论什么信仰生产力的发展绝对是占据第一位的!党派的有序竞争、社会的全面监督,才会使更加廉洁、优秀的领导群体应运而生。”
就这样一些人的“命运”有了改变,在有了坚强的想要把祖国建设的更加美好的向往之外,他们得要学习更加先进的经验,这样才可以把事情做得更好。才可以避免将来在他们内部生产那种,在中国几千年阴魂不散的,拥有盘根错结利益关系的官僚集团的重生。
正在唐云扬紧张的思索着这关乎中华民族未来的事情时,玛丽安走了进来。
“长官,夫人刚刚派家里的女仆送来一张名片,说有一个中国人携夫人拜访您。”
唐云扬稍稍有些愕然,说起来在中国国内政治圈里,自己不过是个圈外的暴发户。
“中国人,拜访我?西方还有中国学者我没有搜集到吗?”
当然不会有遗漏,现在所有在西方的留学生包括早已经在读的,早就被中华会馆一网打尽。他们用中华崛起这个百年之梦来吸引,用助学款项来帮助,大多数早就加入到或者即将加入到,他唐云扬麾下的“学者军团”。
那么,这一次会是谁呢?
当唐云扬拿起那张玛丽安递过的名片之后,不由为了上面的姓名大吃一惊。
“怎么会是他,这样一个将来会那样的人,我见是不见呢?”
让我们看看,这个名片上的人会是谁呢?他如何令唐云扬吃惊的。
汪兆铭(1883年5月4日-1944年11月10日),字季新。
如果没人说的话,相信有不少人并不知道,这个汪兆铭的笔名是“精卫”,而相当多的时候大家称呼他的笔名——汪精卫,更多的人则知道他是个大汉奸。
就算是唐云扬,他也并不知道,这个被冠上“最大汉奸”恶名的人,曾经也算是一个少年英杰。他暗中策划刺杀摄政王载沣,事后被捕,判处终生监禁。在狱中起初决心以死报国,赋诗“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一时为人传诵。
唐云扬心中的吃惊,只是因为对付这样的人,他不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按说,如果以这个“未来”所犯下的汉奸罪行,无论是有知还是无意,干掉他都不是件什么坏事。
然而,现在他依然还是一个为了中国的发展,在倾力行动的人物,那么该如何对待他吗?
“怎么,长官,是你的老相识吗?”
看着唐云扬少有的表情,玛丽安女巫有些不解问了一句,她从没想到他的长官会为一个中国人而吃惊。
毕竟,他是一个纵是面对强悍的德国军队也不会稍皱下眉头,面对势力强大的法国军情局也敢动刀动枪的家伙。面对一个中国人就会使他吃惊,可见这个中国人的“面子”也真就大得可以了。
“不,我并不认识,但我曾经听过他的名字,我只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