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亲近建成的酒店。徐美伶身边领着的小乞儿自然会令他们吃惊,可他们并没有阻拦她的进入。
我们曾经骂过“狗官”们只知道欺负百姓,倘若见到上司或者洋大人的话,那么他们就比狗都不如,这恐怕也就是“狗官”这个名称的由来。
至于比“狗官”更低一级的,就是那些势利眼的。这种人在我们中国很多、很多,往往他们比狗官更受到别人的唾弃。
然而,如果看过契珂夫先生的《小公务员之死》,这样一部讽刺。我想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些势利眼其实也不过就是不得不为,为了自己的生活状态不受影响,不得不当势利眼。
所以我们可以轻易得到一个结论,当“公正”远离了人群的时候,就是狗官与势利眼这样的人泛滥来的时候。也就是说,当一个国家处于极权统治之下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要如同鲁迅先生的《风波》之中提到的那样,“一日不如一日”!
极权践踏的就是人类的最基本的良知!结果也仅仅会只有一个,无非就是官逼民反。
酒店的服务人员并不会轻易招惹这里的客人,在这个全新的,人格相当昂贵的地方住宿的大多是来自琴岛的客人,也就是来到山西的投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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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虽然未必有什么过于浓重的背景,他当地的所谓地头蛇或者狗官们都知道,他们是懂得法律的人,受到严酷的联邦法律保护的人群。
而金陵方面的正在发生的案件已经告诉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打算从中国人头上刮取不正当利益的人敲响了警钟,那样做的后果几乎是唯一的。
除过乖乖洗干净脖子被绞死之外,没有其他选项。
自然,他们的事情不大会有人过问,也不大会有人为难。毕竟山西的情况不能让琴岛的联邦政府或者法律机关知道,否则以金陵城的chù_nǚ卖yin案为标准的话,只怕这山西死得人那就多了去了。
而且,现在已经没有怀疑唐云扬的铁腕到底有多铁,也没有人怀疑那支被称为“杀神”的部队有多凶恶。所以,这儿的某些人收敛了许多,但因为那极为庞大的利益,他们还没有停下手,或者说还没有来得及住手。
一个小单间就是徐美伶的需要,而她身边的还不知道名字,但已经取得了信任的小姑娘,怯生生的依附在徐美伶的身边。
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她洗干净身体,使她回复成一个小姑娘。至于其他的事情,徐美伶还没有来得极深想。
酒店的店员们虽然躲避着肮脏的小姑娘,不过他们看着徐美伶的目光之中除过好奇与不解之外,多了一份敬意。
这就是大多数琴岛人在外面时享受到的目光,羡慕与尊敬。整个中华联邦的领域之中,几乎只要有灾难发生的地方,琴岛的“绿色玫瑰组织的志愿者”几乎总是阵容最为庞大的一支队伍。
浴室里“哗哗”的沐浴声仿佛正下着大雨,雾气一样的水蒸气弥漫着,模糊之中看得到徐美伶姣好的身体。
“徐小姐,这是什么呀,好香呢!好多的泡泡啊,真好玩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小姑娘的话是真实的,她身上的脏的程度使这场沐浴持续了几乎两个小时之久。
“唔,别动,让我给你涂好浴液……!”
徐美伶用海绵擦洗着小姑娘瘦骨嶙峋的身体,当她手中的海绵掠过那些清晰的肋骨时,她的喉头之中忍不住一酸。
几乎一瞬间,她完全理解了唐云扬几乎所有的手段,那些手段虽然狠辣到使几乎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但它的目的也单纯到全都是唯一的,即要使所有的人中国人生活在一个充满了温暖阳光的世界上,使所有中国人可以在一个相对公平的世界上安全的生活下去。
这些目标不但是过去的皇帝们不曾有过,甚至那些标榜了“共和”的督军或者说什么总统之类的人物,也从来没有做到过。
这时,徐美伶甚至儿猜测,这样的念头在那些人的脑袋之中到底是否真正存在过。
热水掠过小姑娘的皮肤,那些滑滑的浴液也使少女真正从满身的污垢之中解放了出来。当她重新穿上徐美伶刚刚为她买来的新装时,整个就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头上的头发原本已经如同毛毡一样乱糟糟一团,在热水与洗涤用品的帮助下,现在也已经完全洗净,现在被梳成一个马尾辫,并用一条花手绢代替了头绳。脸上的皮肤经过热水的浸泡之后,泛着一层血色。
“唔,真是个漂亮的小丫头,我已经为我们要来了饭菜,好好的吃一顿吧。不过在这之前呢,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大概出于一个新闻工作者的直觉,徐美伶感觉得出这位小姑娘身上一定经历过什么伤心的事情。
“徐小姐,家里人都叫我巧妹!”
“嗯,巧妹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啊,那么你能不能告诉姐姐,你家里人呢?家里人都去了哪里呢?”
大约,从出生以后,小姑娘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的好生活,从来没有人这样温言细语的对待过她。
看着徐美伶,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她伏在徐美伶的脚边,抱着她穿着丝袜的腿大声哭泣起来,一边一边叫着。
“徐小姐,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求求你就买下我吧,以后我跟在你身边一定好好侍候你!”
徐美伶稍稍有些慌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引起了这位小姑娘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