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结香睁开眼后依旧一动不动迷糊地看着眼前,她的魂还没回过来,加上身体也酸痛难忍,所以现在被太阳懒懒地照着,结香一动也不想动。
“……”
她看见了俯在书案上的七实,七实手边放着笔墨,案上散着纸。
她也睡着了,头发束着还没有解开,朝切则横放在腿上。七实的鼻子动了动,然后轻轻打了个喷嚏。
“……冻着了……”结香呆滞地想。不过她好可爱。才十五岁的七实像个娃娃一样可爱。也只有睡着的她才会变成真正的女孩儿,平日里她别在腰间的刀总是会让人忘记她只是个年纪还小的姑娘。
“睡过头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意识清晰后慢慢回想起了昨天的事,现在他们已经是在京都了,将来她会在这里生活。
起床后发现床边已经摆好了早饭,虽然都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了这里。
“醒了?”结香的动静很小但还是惊动了七实,她随后也醒了过来,脸上带着红印子。
“我居然睡着了。”
“嗯。”
“你去洗漱一下,我去热饭菜。”七实说完就走到结香身边端起了摆着饭菜的小桌。
“七实,你不走吗?”
七实点头“嗯,走不了了,放不下你,还有总司,我也放不下。”
“真的?”
“是。”
“留下吗……”结香自言自语。
“我怕是还要陪你们走上一段路……”七实走出门。结香留在房内,从刚刚七实的语气表情她什么都看不出,现在的七实就同往常的七实一样,没什么不同。这样的态度让结香怀疑自己的担心是否多余。
洗漱完后七实还没有回来,她就走到书案前拿起了七实写的东西看了看,这或许不好可是毕竟还是好奇。
“师傅?……”每张纸都被涂的看不清内容,勉强可以看出这是写给一个人的信,写给七实的师傅信。
七实一宿都没有睡,她眼睁睁地等着夜晚过去,然后起来做了晨练准备好了早饭,就开始写,怎么写都不满意,写着写着就睡着了,所以这封信永远也写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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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实今天早上已经在这个浪士组的大本营里逛过一圈,这里的路已经记得七七八八,至少到厨房该怎么走她不会忘。
人很少,这里的人非常少。不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一共只有二十四人吗?”
一部分出去做日常的巡逻,一部分去召集新人,那么剩下来留在这里自然不会太多。就连总司昨夜里见了一面后也没有再看见。
“这么放心我留在这里……被小看了呀。”
他们吃定了自己不会走,第一次感觉“信任”让自己不快
“这不是朝仓姑娘吗?又来了。”厨房的阿妈今天第一次见到七实就喜欢上了它,懂礼貌又手巧的孩子没人会讨厌。
“嗯,饭菜凉了,我来热一下。”
“朝仓姑娘将来就留下来了吧,说起来,我一直一个人忙东盲西也有些受不了,有了你的帮忙,将来也会轻松不少。”
“嗯,以后我会帮忙的。”做杂事,感觉上对自己而言已经是种娱乐了,七实无可奈何。
阿妈同七实聊了不少东西,大体上都是无意义的小道消息,包括昨晚谷早源一行人的死亡,七实知道这八成是总司做的,但是阿妈却认为那是前两天出来血洗京都的剑客的作为,浪士组的舆论工作很到位,总司也是借着那位处在风口浪尖的神秘人的势头既除掉了谷早源又留下了七实,一石二鸟。
将饭菜热好后,她离开了厨房,然后在回去的路上却遭到了浪士组成员的骚扰。
“就是她,和冲田总司一起来的。”
“女人吗?壬生浪士组还没有起色就想着女人,试卫馆那帮人。”
四五个人议论着七实,有人甚至上来挑衅,通过他们的对话来判断,他们不是试卫馆的人。
“你是冲田的女人吗?”一个浪士走上来拦住了七实的路,出于礼貌七实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说起来,这次冲田从江户带了两个女人回来,哈哈,不愧是多情的美男子呢。”
是个锻炼的不错的人,从肌肉,呼吸,手掌的老茧等等来判断,对方是个经验丰富的剑客,修习剑道也有十年了吧。七实绕开了对方,她没有兴趣去耍嘴皮子功夫。
可是七实没兴趣不代表那个浪士就会停下。
“喂,女人,你带着刀呢。”
其他人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没有上来阻止,他们心中对试卫馆早有不快,就想借着七实来发泄,管她是不是个女人。反正如今的人也少有遵守着为人的准则的,他们也只是拿刀砍杀的亡命徒靠手头的本事立足于当世,又不是迂腐不堪的武士。
就说如今支持浪士组运作的资金,会津藩主所支持的钱财就是大旱中的细雨,其他都是他们浪士组用刀威胁当地的富商得来的钱,这事可是所有人都在做……
“我说你的刀呢?!”见七实还不回头,这个浪士居然拔出了刀来。
“你拿的动刀吗?”
“……”在别人的背后拔刀……七实回头看着他,看的他发毛。
“谁让你看着我的?女人就给我好好地低着头呀。”他恼羞成怒居然抬刀朝着七实的面门劈砍了下来。
“住手!混账东西……”另一把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