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位**,并非因为喜欢“鞭”这种兵器,拥有相同爱好,才巴巴地聚集到一起。 他们师出同门,都是师兄弟,名字分别叫“大开神鞭”司徒残,“大阖金鞭”司马废,以及“开阖神君”司空残废,合称“大开大阖三神君”。
三人身形高大,雄壮莽烈,乃是烈火般的人物,配上残废之名,显的不伦不类。事实上,这些名字并不是他们的真实姓名。他们性格也不暴躁易怒,反而颇有心机。
司徒残原名司徒今礼;司马废原名司马金名;司空残废像个言情,叫作司空亦桦。真名虽不出奇,也不怪异,就是普通人家会给孩子取的名字。
他们之所以改掉姓名,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三人起初跟从*青龙的师父,元十三限,充当元十三限身边护法。他们在这位奇人那里,学到了不少本领,堪称得益良多。但元十三限心胸狭窄,脾气暴躁,只喜欢忠心恭顺的弟子。三人为了不招他嫌恶,刻意扮的莽撞粗鲁,降低他的戒心。
后来,他们到了京城,直接找到蔡京,走上飞黄腾达之路。可惜官宦府中,规矩远比江湖门派为大。做官的人,心思也远比江湖人物为重。
三神君已学会夹着尾巴做人,这时变本加厉,为了避开他人的嫉妒,或者说,害怕这些丞相、太师、太尉对他们起了疑忌之心,索性把名字改的卑微渺小,充当人家的笑料,减轻官员们受到威胁的感觉。
坦白地说,太师府、丞相府均非很好的工作场所。为官者也许善于用人,不吝赏赐,却处处贵贱分明,很少把人当人看,只当作一件有利用价值的物品。
物品若没了利用价值,就被随手丢弃,抑或成为替罪的弃子。更不用说,还有很多人争先恐后当这种物品,压轧竞争对手,以获然贵前程。
然而,他们想飞黄腾达,想号令天下,就得乖乖忍这个气,在尽力办事之时,竭力讨好手握升迁大权的人物。
三人早就约好,到了那一天,他们定要改回真实姓名,因为改回去了,才称得上扬眉吐气。既然现在时机未到,他们在江湖人心中,名字仍然有残有废,仍是“大开大阖三神君”。
至于改不回去怎么办,等不到那一天怎么办,三人并未商量过。他们觉得,如果探讨失败结果,自己也会变的失败,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他们与*青龙相熟,亦接到顾、赵两人的死讯,不可谓不重视对手。司徒残一鞭抽向大门,使出了看家本领,然后在接触红-袖刀的一刻,眼睁睁看着蟒鞭失手。
司马废就在他身边,看准苏梦枕飘忽不定的身影,狠狠一记金鞭砸下。金鞭较短,多棱六角,论灵活不如蟒鞭,论凌厉威猛犹有过之。金鞭砸落,竟未发出任何声音,证明他对兵器的控制炉火纯青。
然后,这一鞭砸在虚空当中。司马废出手之时,苏梦枕的人已离开原地。
他说一定要杀花无错,于是就以花无错为第一目标。三神君威名赫赫,被称为绝顶高手,却无法阻拦金风细雨红-袖刀。苏梦枕越过他们身畔,和越过三个树桩差不多。
其中,“开阖神君”司空残废动作最快,瞬间数拳打了出去。拳风的声音居然酷似铁哨,又尖又锐,是他将拳上力道集中于一点的明证。
他凝力于一处,出拳仍然迅捷轻灵,绝不在顾铁三之下。如果看拳头大小,他个子大,拳头就像海碗,还比顾铁三的双拳大上一些。
“开阖”两字,就从他武功而来。他的内功叫开阖神功,拳法叫开阖神拳,死在他拳下的武林人士,多的让他自己都记不准了。除了双拳,他还有蟒鞭和金鞭,在最危急的时刻才出手。
这时他出拳,打不着苏梦枕,要迈步追赶,发现自己与对方轻功差距太大。因此,他一下子掣出了两件兵器,左手执一条一丈二尺三的大蟒鞭,右手执一条十八节虎纹护手金鞭。左手一抖,方圆数丈之内,便被蟒鞭鞭影笼罩住了,全是破空锐响,仿佛他一次打出一百拳似的。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快,令这些久历风雨的老江湖,感到目不暇接。他们只能尽力而为,希望在联手围攻的前提下,击杀金风细雨楼的总瓢把子。
苏梦枕明知背后风声急促逼近,看都没看一眼,后心看似空门大露,毫无防护。即使如此,司空残废也不敢说自己能打的中他,更别说打伤、打死。
雷娇一起身,花无错亦跳了起来。他知道,苏梦枕一来,他的使命便已完成。他身处重重包围,依然像惊弓之鸟,恨不得把头缩到腔子里面。他了解苏梦枕,一如苏梦枕了解他,所以别人轻松自在,他则是垂头丧气,度日如年地坐在雷娇下首。
他想离开这里,朝后堂方向奔逃,逃到谁都找不到他的地方去。可他一惊慌起身,反倒更容易让人找准目标。
忽然之间,每双眼睛里,都映出了一道刀光。刀光凄艳,轻柔的如同落花飘零,落入清溪,让人回首沧波故苑,看到落梅、烟雨、黄昏。
外面仍在下雨,雨水倾泻不止。红袖刀飞出,凝结了天上地下的水气,漾开一片绯色水光,衬的*失色。
刀光一闪即逝,正像主人随时可能熄灭的生命。可是,熄灭生命的人并非苏梦枕,而是花无错。刀光逝去,他的头颅应刀而起,生命随风飘散。刹那间,那个座位附近,到处都是艳过红-袖刀的鲜血。
旁边四人以黑布蒙脸,看不清表情,只用眼神表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