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来,除了陈东鹰,唐凌是唯一一个让袁青衣投怀送抱的男人。当然了,唐凌能和女王女神的混合体袁大美人儿抱抱和他的魅力没有半毛钱关系,纯属是袁青衣这几年一个人撑的很辛苦,作为女人连一点儿柔弱的权利都没有,她心中有一根弦一直紧绷着,她已经习惯了,但是内心也渴望一个拥抱,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一个可以让她像其他女人那样可以流泪依靠的宽阔胸膛,一个可以给她勇气力量的结实臂膀。
袁青衣不是柔弱的小女生,自从她跟了陈东鹰,就失去了想哭就哭想闹就闹的自由,她对陈东鹰有爱有尊重,陈东鹰之于她,亦父亦兄亦友,唯独爱情很少,因为陈东鹰是一方霸主,日理万机,因为浪漫对他而言很奢侈,所以偶尔有袁青衣便如至宝般珍惜。
袁青衣这十年来只哭过两次,第一次是龙鼎天让人带话若不回家,断绝父女关系,她不肯回,半夜无声的泪让月儿不忍看,藏起了明媚的脸。第二次是陈东鹰英年早逝,袁青衣长街当哭,肝肠寸断,大丧之后,袁青衣用生命守护着陈东鹰留下的所有,几年来,觊觎者有之,意图窝里反者有之,都被袁青衣以雷霆手段镇压。
这两年袁青衣得一绰号:竹叶青俏寡妇。
今天,是袁青衣第三次哭。其实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哭,因为她只是哽咽,然后流了一滴泪,一滴饱含思念,不舍,委屈和心酸的泪。
她不是感性的人,她知道唐凌不是陈东鹰,只是他刚上楼时那一瞬间的气质和当年拨动她少女心扉的儒士战神形象百分百重叠了,那一刻,她自欺欺人的把唐凌当做陈东鹰,不过是给自己的一个软弱一次的借口。
唐凌心有戚戚焉,他记得四年前冬至的那一天,大雪漫天,他在风雪中等着她回来,那个女孩看到唐凌,两个人拼命的跑,然后紧紧拥抱,女孩泪流满面,唐凌吻着她的泪说我好想你。
唐凌身子僵硬了三秒钟,然后双手搂住了袁青衣的纤细腰肢,慢慢抱紧,他的嘴吻在袁青衣的秀发上,柔声细语:“小染,我也好想你。”
安妮宝贝曾经说过,只要你用和我一样的姿势阅读,我们就能互相安慰。
唐凌和袁青衣,明明都知道彼此是彼此,但是袁青衣自欺欺人的把唐凌当做陈东鹰,而唐凌则一厢情愿的把袁青衣当楚诗染,他们的拥抱,只不过是两个感情经历相似的人给与彼此的安慰和温暖。
两颗无限靠近的心,在紧紧拥抱中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化学作用,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两张嘴居然明明奇妙的贴在了一起。唐凌品尝着袁青衣的柔嫩的唇瓣,舌头巧渡玉门关,袁青衣香舌生涩的与之缠绵翩跹……
两人吻的深邃绵长,忘记了时间的滴答,忘记了彼此的容颜,只是把对方当做最爱的人,让这一吻化作永恒的美丽篇章,定格在自己彼此的记忆里。
在唐凌的爪子下意识的将爪子探进袁青衣的领口,抓住了一颗嫩滑的弹软,两个人自欺欺人的泡沫刹那粉碎,袁青衣推开唐凌,平静如水的看着他。
唐凌有些尴尬,挠挠头解释道:“对……对不起青姨,我不是故意的……我……”
袁青衣摆摆手转头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两万块钱递给唐凌,淡淡道:“这两万块是你给红雀的补课费,多出来给自己买套衣服,当我还陈红雀给你丢的那套,还有,把刚才的事情忘了,不准对任何人说,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唐凌也不矫情,他接过钱来说:“谢谢青姨,刚才发生的事情会是我最大的秘密之一,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袁青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买了衣服把身上穿的给我送回来。”说罢想要转身回房。
“等一下。”唐凌伸手挽留。
“还有什么事儿?”袁青衣望着唐凌的脸,再也没有迷失的表情。
“陈东鹰帅还是我帅?”唐凌问了一个很脑残的问题。
袁青衣无法保持冰冷的平静,哭笑不得:“在我眼里他是最帅的。”
“有没有可能有一天你会改变这个看法觉得我最帅?”唐凌不甘心。
“没有。”竹叶青的回答很简单,很直接,很无情。
“哦,好吧,知道了,我走了青姨。”唐凌听完不知道为虾米很沮丧,垂头丧气的打开门准备离开。
袁青衣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落寞失望,加上他的背影又和陈东鹰相似度很高,她忍不住安慰道:“你也很帅,仅次于东鹰。”
唐凌忽然很嗨皮的回头,笑容灿烂如毛茸茸的大太阳,他大声道:“谢谢青姨,你真有眼光,再见,晚安。”然后大声道:“耶!”电梯都不做,很二百五的顺着楼梯往下跑。
袁青衣摇摇头,回房间把唐凌穿过的衣服放到木盆里,倒上洗衣液柔顺剂,搓洗了起来,就像一个温柔慈悲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