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酿的,怎么每朝醒来都感觉脑袋隐隐作痛?”白冶一手摸了摸脑袋,边走着路边抱怨。
你丫的每晚都喝得叮咛,这宿醉何不是正常现象…蒋自息闻言翻翻眼睛,不过却并没有接话。
原来白冶实是太过吵闹,因此在蒙天的授意之下蒋自息几乎每晚都会给白冶灌上好几回,对于这种制裁白冶的新方法两人皆是乐此不疲,觉得蛮是生趣…
“肌肉酸痛便是在长身体。”蒙天向白冶抛去烟草,同时也给自己点上道“道理也是一样,你头痛便说明是在长脑袋了。”
说完蒙天与蒋自息相视一笑,有时作弄傻子其实还是有点乐趣的。
“原来如此…”白冶果真没有听出蒙天的作弄意味,反还一本正经的恍悟道“难怪老子最近会那么累,每晚就知道睡什么都记不住…”
只是白冶说完之后也没再有人搭理他,毕竟蒙天与蒋自息知道这种时候可是不能回话,否则白冶便又要开启无限循环的废话模式了…
蒙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留下的那深深脚印,又转脸看了看其他两人的走姿与脚印,时刻分散着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这个上面,不同于自己独自历练,蒙天这一次不但使用异能在为自己施加负重,同时也给白冶与蒋自息施加了负重。
毕竟他们三人的战斗类型比较相似,绝大多数时候皆是依靠身体来完成战斗,完全可以说是偏向于近战肉搏的能修,因此这负重训练对于三人而言都是一种很好的增强体能的修炼方式。
当然蒙天的身体比他们两人要强上许多,他为自己附加的重力自然便重上不少,而白冶与蒋自息之间也存在着差异,因此为了分别为三人施加不同程度的增重对于蒙天而言亦是一种控能的修炼。
而蒋自息则是单手握着那柄蒙天给予的新宝剑,不知在与之交流着什么,毕竟才成为其新的主人,他还需要与那剑中之灵更加熟悉亲近才能够更好的发挥这柄剑的战力…除此之外蒋自息另一手掌心之中还持续的燃着一个拳大火球,这也是他的一种修能方式。
至于白冶就好像有点不堪重负,似乎他自己要求蒙天施加的重力对于他而言有些过量,此时他左手拿着刚刚点燃的烟草,右手则空握着拳,从那姿态来看像是在用什么看不见的隐形拐杖支撑着自己的行走。
显然在蒙天的带动之下白冶与蒋自息也没有闲着的心思,这赶路的过程俨然成为了三人各自修能的时间。
“喂喂,这历练也太枯燥了吧,你们能不能说说话啊。”只是三人并没有走多久,白冶很快便又按耐不住了,只是看到蒙天与蒋自息依旧没有理会他于是只能转移目标道“眼大爷,眼大爷你在吗,给我说说你的来历呗,你真的是魔吗,话说这魔到底是什么玩意啊,你大爷的有没有什么看家本领独门绝技之类的教我两招啊?”
只是那眼魔不知是此时不在又或是休憩中懒得搭理白冶,他这话如同石沉大海般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关于魔这东西蒋自息其实是见过的,当初他与苏飞在小能界中便曾经遇到过一位自称诳魔的家伙,而在那里蒋自息也得到了瓷姬这把宝剑,只是魔这种东西到底存不存在他也说不准,毕竟那里乃是小能界,一切都可能是虚拟出来的,可当时封印着那诳魔的瓷姬如今却又实实在在的挂在他的腰间…
不过这并不是蒋自息现在关心的问题,他的目光移向白冶,抚剑的手微微一挪摸到了那酒壶之上…
而就在这时却有人忽然按住了蒋自息那欲提壶的手,正是蒙天…
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啊,他这是弄白冶弄上瘾了吧…蒙天朝着蒋自息摇头示意,心中却是腹诽不已,这还要赶路的呢,灌醉了白冶岂不是耽搁时间?
不过幸好三人的行程终于不再那么枯燥,因为随着渐行,一座小村庄终于是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里…”看着远处的村庄,蒋自息的回忆忽然涌现,迟疑了一会道“我好像来过这里…”
蒙天与白冶闻言一愣,蒋自息怎么会来过这里?
“这里已经不是临江区了。”未等两人发问,蒋自息便继续道“我的故乡便在这里…”
三人下山已经多日,也路过了不少地方,原来从这里开始他们就已经脱离了文山所在的临江区,正式踏足了蒋自息的故乡所在——上江区!
曾经蒋自息的族群蒋家便是在这个大区的某处隐居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可数年前不知为何突然遭到将功殿的灭门血洗,唯一幸存的蒋自息带着两柄家传宝剑死命逃窜,苟延残喘般的过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流离到了临江区拜入文山门下…
或许是因为都知道蒋自息这悲伤的故事,蒙天与白冶默契不想勾起其太多回忆所以的没有再说什么,三人便这么沉默着来到了那村庄前。
只是才一踏进村庄蒙天便止住了步伐,不再顾及蒋自息的情绪开口了…
“等等…”蒙天拦住两人,他不声不响的撤去三人身上的附加重力,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确定了那是尚存的人类血腥然后凝重道“好像有些不对劲…”
蒙天经过上一次两年有余的历练,见识自然是更上一层楼,这村庄里淡淡的血腥已经过分的寂静令他感到了潜在的威胁,而经历其实并不比蒙天差的蒋自息只是因为嗅觉上的劣势发现得较晚,但此时也已经警惕了起来,唯有经验尚浅的白冶还显得有些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