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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宁景的连夜离去,兰岚和凌若却是**的好梦。
直到第二天中午,凌若才辗转醒过来,在睁眼的一秒,她对于陌生的环境有着本能的警惕!
脑袋微微的动了一下,在发现身边的人是兰岚时,凌若彻底放松了下来。
前一日的记忆,如洪水一般席卷而来。
凌若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去整理它,回忆它,接受它!也许真的是因为催眠术已然失败的关系,她在那个小屋里没能想起的事情,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是宁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干的。
七年前是,七年后也是。
那个女人,将她们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得她们支离破碎,仅剩的二人差点反目成仇!当真是好算计啊,好算计!
此时此刻,望着兰岚的睡颜,宁景倒是生不出那么多的愤怒。她只庆幸,庆幸没有一错再错,终于等到了真相大白的这一天。
她无比庆幸,还能和兰岚这样躺着,此生还有这样的机会,凌若做梦都没有想过。
凌若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思绪流转着,宁景那个女人,实在是该死!她竟然,竟然想借着她凌若的手杀了兰,要她亲手杀死她仅剩的好姐妹……
凌若眼中波澜四起,如果宁景就在她的跟前的话,她绝对要将她碎尸万段。
见兰岚似乎没有清醒的迹象,凌若轻脚下地,还不忘回头看了看兰岚,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一边安下心,一边有忍不坠诽。
兰岚原本是她们四人之中警觉性最强的,想不到从她睁眼到离开都没有动静,她这几年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吐槽是这样吐的没错,但凌若的眼睛分明是笑着的。
可见,在分别的几年,她过得很好。凌若这般想着,在真相大白的今天,再回想她所查到的兰岚在外漂泊的生活,着重点肯定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凌若穿戴整齐,便离开的房间。
雷诺和黑金二人已经在外头等着呢,人就聚集在大厅。
南休宁针对昨晚的事情感概万千,她是**未眠,等到今天确定每个人都没事儿了,这才得以安心。
现在是安心了,倒也免不了跟路宇腾抱怨几句。
路宇腾耐着性子,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即便是有一分,那也绝对不是针对自己的母亲,而是为了另一件事,雷诺和黑金都心知肚明的事。
都这个时间里,兰岚还没有下来,某bss是担心的。
换做是往常,他早就进去瞧她了,但这一次因为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性别女,使得路宇腾不得不止步。
南休宁突然意识到好像太安静了点儿,不仅雷诺和黑金不说话,好像平时在别墅里进进出出的保安们也不见了踪影。
殊不知,昨夜保全人员们一个个都受伤了,这会儿还躺在**上养伤呢。
至于那场血流满地的厮杀,早已经被路宇腾手底下的人收拾干净了,连半点迹象都没有了。就好像,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人们做的一场噩梦,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南休宁虽觉得奇怪,但踟蹰着终究还是没有多问。
儿子说,能解决,果然就解决了。
至于过程,好吧,其实过程也不那么重要!南休宁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么的优秀,他是路家的家主,路氏集团的掌权人。
南休宁到底是一个传统的女人,不会太管外面的事情。
瞧着宇腾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详细解说的。罢了罢了,只要人都没事就好了。南休宁眨了眨泛红的眼睛,这样她就可以放心去补眠了。
楼上终于有了动静,路宇腾抬眸,只见凌若走了下来,他的视线径直越过她,看向她的身后。
凌若的身后,空荡荡的一片。
凌若显然注意到路宇腾的视线,尤其是那双寒眸从最初的期盼到最后的冰冷,如此变化的演变过程,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还在睡,还没起的。”
路宇腾黑眸一沉,面无表情的脸色似乎更为冷峻了。
什么叫做“她还在睡,还没有起**的”,如此娴熟而亲密的语气,不幸中的万幸,说这话的是个女人。
即便是这样,也令听的人很是不悦。
“还没起?”路宇腾皱眉,没有再理会凌若,直接就上楼了。
凌若耸了耸肩,表示一点儿都不介意路宇腾的“失礼”。
客厅中坐着三个人,雷诺、凌若以及黑金。雷诺跟凌若不熟,凌若的样子显然是不需要再检查了,如此一来,也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雷诺摸着下颚,虽然没有主动说话,但也没有消停。他始终打量着凌若,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看够了吗?”凌若坐在沙发上,她一点儿都不喜欢被人打量着的感觉。
这个男人,也未免太过了。
雷诺清冷的笑了笑:“职业病。我只是奇怪,你和兰岚的经历以及症状应该是一样的,怎么你今日就能下地了,而她的身体却似乎仍旧处于疲惫的状态。”
凌若引起了重视:“有问题?”
“目前还不确定的,或许是后遗症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有别的问题我们还没有发现。我上去再看看她。”有凌若这个例子在,就越发凸显出兰岚的症状有异。
“难不成是因为她头部曾受伤,几次失忆的缘故?”雷诺喃喃自语着,自觉自发的上了楼。
虽然,没有人给凌若介绍雷诺的身份,但从这几句话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