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菲还有意不让人堵住他们的嘴。就是让家仆们好生听听这惨叫。而她使马鞭的功夫一看就是老手。专‘抽’敏感而非要害之处。那鞭子在她手里灵活得就像有生命似的。指哪儿‘抽’哪儿。从不落空。
一顿鞭子‘抽’完了。两个人浑身是血。看着可怕。但是‘性’命无忧。京兆尹的人哆嗦地把人带走治罪去了。心里更是对这曹侯‘女’郎一万个敬佩。
这一场大戏演完。满府的管事奴仆。别说小婢‘女’们吓得面‘色’惨白。就是年长的管事们也被深深震慑住了。
“记住我的话。”丹菲拿还沾着血的马鞭指着众人道。肃杀‘阴’冷。霸气十足。“侯府的规矩不是摆着做个样子。胆敢犯禁者。一律从重处罚。我知道你们看我是个年轻娘子。觉得我面薄生嫩好糊‘弄’。我告诉你们。三年前我还未及笄。就已上阵杀突厥兵了。前阵子诛韦。我一路拍马杀进大明宫。我手里人命不少。我也不介意再添上几条。你们有谁想‘交’代的。只管开口就是。”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剩下的那几个不老实的这下也被吓怕了。
还以为是个娇俏的小‘女’郎。哪里知道是头母夜叉。
从那后。丹菲理事起來。就顺利多了。指派的活也再沒人敢推三阻四耍滑头。当然。不聋不哑不当家。下面人‘抽’些油水。拿些好处。只要不过分。丹菲都当沒看到。她是个大方的主人。赏罚公平。这样下來。府中浮躁的人心渐渐平稳了下去。侯府也渐渐有了大姓望族的风范。
“你也真是的。”萍娘听了这事。笑得喘不过气來。“我说怎么现在长安里都把你传得青面獠牙。活似恶鬼似的。你要教训刁奴。让旁人代劳呀。哪里有自己亲自动手‘抽’鞭子的。”
“自己动手好掌握。更能把他们震慑住。”丹菲道。“这府中如今就我一个主子。奴仆们要合伙起來欺负我。我还真沒辙。总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不是。”
“这叫杀‘鸡’儆猴。”云英嗑着瓜子道。“这么大的家业。如果不能在一开始就把规矩立好。将來后人管起來就麻烦了。”
“我何尝不知道是这个道理。”萍娘道。“可阿菲你到底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娘子呀。”
“愁什么。”云英笑道。“她家崔四郎就爱她这一手呢。”
丹菲唾着。去推云英。两个‘女’孩嘻嘻哈哈闹着玩。
姚家是被段家牵连。自然得以平凡。云英跟着丹菲一道立了功。还给家里挣得了云骑尉的勋爵。姚家如今除了云英外。还有一个远嫁的姐姐。和一个流放在南边的兄长。姚大郎得了消息。如今也在回长安的途中。
至于萍娘的夫家。却是武皇后时期犯的事。证据确凿。沒法平反。李隆基只得将给了萍娘一个田庄家宅。又给她弟弟封了个九品散官儒林郎。萍娘出身的杨家这一支原本沒落了。如今靠着萍娘。又开始好转起來。
萍娘道:“以往在宫中。偶尔出宫顺道路过家‘门’时。弟‘妇’见了我。总是横眉冷眼。如今她倒待我像个菩萨了。瞧着。现在又开始给我张罗着坐产招夫了。”
丹菲一口果饮喷出來。“她是弟‘妇’呢。哪里有她张罗着嫁大姑子的。”
“我耶娘也有此想法。”萍娘脸微红。“说我不过才二十多。膝下只有一‘女’。还得有个儿子养老送终的好。我夫家是不中用了。我如今底气足。有‘私’产。坐产招夫正好。”
“那你怎么想的。”云英问。
萍娘道:“我倒确实觉得一个人过。有些寂寞。若是对方人好。待我好。不论是他上‘门’。还是我嫁过去。又有何妨呢。”
“你也是苦尽甘來了。”丹菲道。又问云英。“你兄长何时到。”
“少说还有月余呢。”云英有些悻悻。“我那嫂子又有了身孕。还死活不肯留下來生了再走。非要同路。阿兄只得慢慢走。天知道拖到猴年马月去。当初听说他在那地方娶‘妇’。我就觉得不好。荒蛮之地。他本又是被流放去的。能找到什么体面的娘子。将來她可是当家主‘妇’呢。还不知会怎么理事。”
“话不能这么说。”丹菲道。“你兄长当初一无所有。你嫂嫂肯嫁。定是朴实贤惠的。两人是患难夫妻。同甘共苦。你嫂嫂若是有不懂之处。你多提点就是。”
“阿菲说得对。”萍娘道。“你看看我们就知道。患难之中才见真情。你当初是小宫婢时。那个金吾卫的邹郎不也对你不离不弃。如今你发达了。可就不要他了。”
“怎么会。”云英急道。“我才不会不要他……”
丹菲和萍娘大笑。云英才知道自己被打趣了。她恼羞得满脸通红。扑过去捶打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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