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寐和阿修忙活了好一阵子,除了一样,其余需要的已经全都采集完了。
虽说姜寐和阿修已经很努力的使那些花花草草的保持原来的样子,但是仍然有一些踩踏了的部分。
顾不得太多,半柱香的时间却也眼看就要到了,姜寐只好扯着阿修离开。
阿修和姜寐走到半路,就发现,苏园太大了,他们好像迷路了。
姜寐无语,却也只能和阿修一起找寻出路。
“皇上,其实臣一直很崇拜你。”
不远处,一个人的声音隐隐的传过来,阿修听了有些觉得耳熟,他小声叫住了前面的姜寐。
“姜寐,你听,似乎有人进来了?”
姜寐屏息停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声音,正要怀疑阿修是不是出现了幻听的时候,那个人的声音,却真真切切的传来:“朕也觉得,朕有的时候不近人情。”
“是不是有个词来形容这种性格,叫冷血?”
来自夏徵的声音让姜寐着实心里一惊,这几天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她背着夏徵偷偷干些什么全都能碰见这个正主儿?
阿修似乎也挺清楚那人在话里对自己的称谓了,赶忙拉着姜寐,两个人顾不得回去,缩在一处假山石后躲藏起来。
“如果我们今天听到了不该听的可该怎么办……”阿修一脸懊丧,说罢又狠狠的瞪了姜寐一眼:“都是你自己作死,非要拉上我,现在可好了,要是被皇上发现了,就都等死吧。”
姜寐倒是没有说话,因为,她在很专注的偷听夏徵和宋镜的对话。
“为人君,臣认为,皇上如此行事一点也不过分。”宋镜叹道,夏徵一向不善于情感外露,今日喝了几杯酒,不知怎的,就要到苏园来。尽管宋镜一直奉命管理这个园子,而且夏徵也下令扩充了几次,但是宋镜依旧不知道这个园子的来历。
或许这是属于夏徵一个人的故事,也可能没有任何故事,一切可能都是宋镜自己的杜撰。
宋镜看着夏徵的背影,这个皇上或许不是最仁慈的,但他一定是最适合这个位子的。
就这么孜然一身,孤独却比任何人都适合这个位置,这也是宋镜为什么一直支持他的原因。夏徵那么多艰苦的年月都熬了过来,他愿意跟他一起分享这分来之不易的成功。
只是,这样一直孤单寂寞着,为了所谓的家国天下,宋镜觉得,他们这些人这么做会不会对夏徵来说太残忍了,残忍到让他没有闲暇时间去顾及自己。
“朕也觉得,朕做了自己应该做的。至于朕是个怎么样的人,就留给后人来评判。朕的功与过,罪与罚,都交由他们。”夏徵这句话的声音低沉,很快就飘散在这样一个夜晚里。
不知为什么,宋镜想说些什么,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姜寐听了夏徵的话,拿着那图样,怔怔的,心里有股翻江倒海的情绪。
姜寐,你现在这是闹哪样?
姜寐不明所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