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从前在宫里,但凡有什么损伤,都是用这个伤药的,很管用。ioue”
夏徵的语气虽然依旧低沉,姜寐却觉得,自己居然这么不争气,居然就这么不生气了。
搞什么啊你姜寐?
姜寐懊恼的想着,积蓄了一天的怒气,居然因为夏徵晚上的全部举动而烟消云散了。
只是
“从前?”
姜寐察觉出夏徵情绪一下子低沉起来,便不再继续追问。
“对,朕最无能的时候。”
还不等姜寐再说什么,夏徵已经一言不发的推门离开了。
“皇……”看见他的样子,姜寐起身想喊住夏徵,却也发现,即使是喊住了夏徵,他的那些往事也照样会戳伤他。
所以,既然已经是伤疤了,为什么还要去再度把它掀开?
姜寐收回了身子,看着门口出神。
“啧啧……”
夏徵刚走,屋里就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被打成这个样子呐。”
卓王孙握着绣春刀,一步一步悠闲的朝着姜寐走过来。
看见他那吊儿郎当看热闹的样子,姜寐忍不住就火大。
“卓王孙,你能离我远点吗?”
姜寐语气很是强硬,意图再明显不过,潜台词就是赶紧滚。
卓王孙靠在床边,和姜寐只隔了几步的距离,他嘻嘻哈哈的道:“都这个样子了,就别管别人了,先管好你自己。”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漆黑的木盒。
“这里面是拱卫司最好的伤药。”
卓王孙目如寒星,认真的看着姜寐:“如果你认为我上次伤害了你,那么这次,至少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好起来,真心把你当做朋友的。”
“知道你被杖责,我便从拱卫司过来了。这药,你若不愿意用就扔掉,反正我也曾践踏过你的心意。”
卓王孙的一番话,竟让姜寐无言以对。
卓王孙转身欲走,却折回来,俯下身,仔细的看了一下伤口。
被一个大男人盯着自己屁股看,姜寐怪难受的,瞪着卓王孙说:“卓指挥使,你的一番话我记住了,请回吧。”
卓王孙却皱眉,没有接姜寐的话,自顾自的说:“看来是改找个郎中来。”
“你……”
姜寐正想说什么,卓王孙却把那个木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旋即深深看了姜寐一眼就离开了。
今天晚上这群人都是怎么了?
姜寐“啊”了一声,身子歪在床上。
不一会儿,阿修又进来了,端着一碗药粥和几碟素菜,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是细心的照料姜寐吃完了饭。
姜寐大为感动的对阿修夸赞了一番,同时感叹了阿修的厨艺。
阿修伺候着姜寐吃完饭,收拾碗筷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的两种药,不由得好奇:“这药是怎么回事?”
姜寐头痛又无奈的解释:“玉瓶是皇上方才赐的,那个檀木盒子,是卓指挥使……”
阿修啧啧称奇:“虽说卓指挥使在朝堂上默不作声,可政绩却是上佳,而另一个是皇上。姜寐,你想选哪一个?”
姜寐不懂的看着阿修:“什么意思?”
“选择其中一个,就不能兼顾另一个,必须为你选择的那个拼死而战,誓死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