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寐隔着屏风，大概能模糊的看出现在的周含缨是跪在地上的，那么卑微。
可能她对夏徵是真心的，她也没什么错误。
姜寐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认知之后，继续偷听。
“臣妾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的挑唆，导致皇上现在连多一眼都不愿再看臣妾，只是皇上，你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敬你，臣妾……怎么会帮着外人害你呢？”
周含缨轻轻的拉住了夏徵的衣角，那衣衫凌乱的样子，楚楚可怜。
“吕纯的事，难道也是意外吗？”
听周含缨越说越激动，夏徵低下头，冷笑着发问。
周含缨听到夏徵提到吕纯的事，不禁心惊肉跳起来，这件事她一直自认瞒的很好，不过怎么会传到皇上的耳中？
她握紧了拳，指甲扣进掌心，为了面前这个男人，她可以将一切尊严和人格踩在脚下，只要他们之间还能挽回。
如果他们之间可以挽回……
还没等周含缨继续想些什么，夏徵就冷冷的开口：“吕纯不能动，连这你都不知，还配做朕的皇后吗？”
夏徵的语气很是狠绝，姜寐听了也不由的愣了愣，她也未曾想到夏徵对吕纯的感情居然这么深。
心里那股感觉居然有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让姜寐站在原地，有些束手无措。
那种想法，她心里的那种想法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她不喜欢夏徵，为什么在给夏徵换衣服的时候会紧张，在听到夏徵和吕妃之间的消息会感到难受。
说真的，她很想就这么回到内室，不再听下去，她怕自己接下来会听到一些更让自己难受又摇摆不定的话。
可双脚好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像生了根一样，动也不动。
“吕纯之于朕，如同长姐。周含缨，你觉得你对朕来说是什么？”夏徵的这句话，仿佛彻底将周含缨打入了深渊。
周含缨一脸绝望的看着夏徵，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夫君亲口说出来的话。
其实她心里明明知道夏徵的想法，却还是要问出来。
“臣妾对于你，难道不是共度一生的……妻子吗？”周含缨颤抖着问，而后却嫣然一笑，带着眼泪低下头。
“今日臣妾本想找皇上说明白臣妾的想法，却被皇上的话说的无颜以对。但是皇上请你记住，臣妾恶毒也好，狠毒也罢，都只是因为把你看得太重。”
“周含缨，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难道你杀人了，也要用朕来做挡箭牌么。”
夏徵拂开周含缨的手，不留半点情面。
“如同你父亲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这么多年，朕也是看够了。”
夏徵转身的时候，并没有错过周含缨眸中复杂的情绪，他只当那是无地自容，并不想和她再过多纠缠，耐性早就被她消磨掉。
周含缨却微微闭上双眼，狠下心，冲上前去，将自己的唇大力的印在夏徵的唇上，带着决绝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
姜寐心里一闷，这场闹剧，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