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这时两个人慌张闯了进来,声音都在打颤,当面对上嚟洳的眼神时,脸色刷白,像是随时要哭出来一样。
嚟洳放下手中的魔格,抬眼看向匆忙赶来的两人,血妆和骨纤魄,浅笑道“来了?”—张面容美伦绝幻,然而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却有着一抹妖异,勾唇浅笑的时候,血红色的眼底渐渐升起一丝妖气凛然,俊美、危险、妖异。
“魔主,腐魔星陨落了,就在刚刚!”血妆有些声嘶力竭了,腐生不仅仅和他们有着同样的身份,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如不是腐生,她血妆不可能活到现在,也不可能陪在自己最爱的男人身边,她是崩溃的,她想要确定,在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眼中确认,这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主?”骨纤魄的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紧紧握住的拳头,表达了他此时的紧张和急切。
只是当他们把话说完看向嚟洳时,却见他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笑得那样的漫不经心,笑得那样的毫无所谓,那笑容就似乎毫不将一切放在眼中一般,带着一股狂妄与自信的味道,让他们两人不由的怔了怔,一时间有些失了神。
这抹笑容。。。好像曾在哪里看见过。。。真是恍如隔世,怎一番沧海桑田。。。
“他走了,一切都很好。”嚟洳的话让两人嘴唇都不自觉发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是。。。”血妆的余光瞄向一边的地面,红似火的衣服如泥一般摊在那里,一如它的主人,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血妆腿一软,险些瘫坐,她不敢去想,难道,腐生就这样死在了主的面前么,这。。何其残忍。
血妆走上前,把衣服捡起,紧紧的抱紧怀中,她曾说,她要永远跟随主,不离不弃,就这样她成为了主的右护法,她曾说,只有最强大的人才能配得上她,第二天他便去渡那九死一生的劫了,她曾说,她想要变成那朵天山冰莲,这样主每天都会需要她,后来腐生去了万枯之海,采集冰莲之晶给她吃下,就这样天下冰莲与她融为一体,此后再无冰莲降世,主那段时间只能靠她的血来修复内伤,她曾说,她精心酿的酒,大家都不愿意喝,因为难以下咽,那以后,他每天都会来找她讨酒喝,说世间美酒,都不及于她酿的万分之一甜美,她还说,她希望所有男人都着红衣,她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就算你在妖艳,都不及于即使身着黑衣的魔主的绝代风华,妖哓天下,那时,清嗷洁白的他,褪下白衣胜雪,美艳红衣,惑人魅世,是世人对他的描绘与评价,一切的一切,那些回忆恍然领悟,那个总是缠着她的他,那个在自己说不想见到他时,那个落寞却洋溢着笑容转身的背影,这一刻,血妆仿佛明白了,自己错过了什么。
抱住衣服,血妆瘫软,跪倒地上,泪水无声留下,最后变成咽呜到泣不成声,她的目光永远的追逐着那高不可攀的男人,却从来没有回头看一下,这个为她付出,她却已经习惯的那个他,就连最后的一面,她都没有见到。。。最终一切都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