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沙发上面的钉子上,又把哥哥的也挂上,就跨过门槛去帮奶奶择菜。

“奶奶,我爷爷呢?”蓝忆之微笑着轻声问。

“你爷爷在后山晒烟叶,等下就差不多要回来了。”蓝奶奶手不停的应道,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慈祥的笑容。

“你家的水缸还有没水?我等下去挑水。”蓝忆之记得前世经常要帮爷爷奶奶挑水,遂问道。

“有的,满了,昨天你妈妈给挑满了。”

“噢。”

蓝奶奶和蓝爷爷就住在蓝忆之家隔壁,厨房的墙上开了一扇门,出来就是走廊前头也开了扇门,方便奶奶出入,门对着就是蓝***房间,走廊尾又开了扇后门方便喂圈在后面的猪,与房间隔着的就是奶奶她们的饭厅和厨房,走廊内堆着一堆青菜叶,蓝妈妈就是在这里剁猪菜的了。厨房与***房间仅一墙之隔,中间有个走廊,即方便就近照顾老人,又不致大家住在一起拥挤。

“奶奶,我挑水去了。”择好菜,蓝忆之拍拍手对蓝奶奶说道。

“去吧。”

进到厨房,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角落里一口大锅在高约1米的大灶上这是用来煮猪食的。中间一个小灶上放着一个盖着铁盖的铁锅用来煮菜,小灶上方放着一个铝煲用来煲水,旁边还有一个灶,也是用来煮猪食的。大灶旁边放着三个水桶和架着一个厚厚的木砧板,扁担倒立在砧板架旁,临近窗户的位置放着木柴,门后做了个高约1米的四脚架架下放了个木盆用来洗碗,架上摆着一个老旧的两层柜子,一层是用竹子有间隔的用来放碗,二层是木围着用来放菜。

蓝忆之拿着扁担用铁钩钩着两个小桶去井里挑水,井水离她家有5分钟的路程。

来回走了两次,总算把家里的桶都装满了水。看了看墙上的大挂钟,已经差不多六点了,夕阳已经完全没入山的那边了,哥哥还没有回来,想了想,蓝忆之准备先做饭。提了铁锅揭开锅盖,里面一个小瓷盘装着些豆豉、辣椒粉、少许腊肉,一看肯定是妈妈中午又忙得没舍得也没时间做菜只随便吃了。蓝忆之心一酸,把瓷盘端出来,剩余的饭就拿了个碗装着。

去房间舀了米,把煮菜的铁锅从小灶上拿走,放上饭锅。从柴堆抓了些松叶,折了几段柴放入灶洞,在灶顶边上摸了盒火柴抽出一根划拉一下火苗窜出,蓝忆之赶紧用手在火苗旁护住轻轻放在松叶上,待松叶着了在慢慢添柴进去,时不时的用火筒对着灶洞吹几口。

“怎么烧火的,咳、咳烟死了。咳、咳”蓝宏彬一回来就发现整个厨房满是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失火了呢,看灶前蹲着的小身影,忙说:“走开,走开,我来烧。”

“咳咳,吓我一大跳。”蓝忆之正迷糊怎么这么大的烟,猛一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吓得手一抖,转头看到是哥哥蓝宏彬,忙起身一下起得急了晃了两下。这小身板也太弱了居然贫血!低声嘟囔“这不是太久没烧了么。”

“你去喂外面的猪,我喂里面的猪。”蓝宏彬随口安排。

外面的猪?蓝忆之懵了。

等火烧起来,蓝宏彬起身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傻乎乎的站在那里满脸的疑惑,忍不住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外面的猪在哪?”

见蓝忆之还是迷糊的样子,蓝宏彬真是觉得奇怪极了,妹妹怎么病了一场好似没以前能干了?要知道以前这些蓝忆之都是做的很好的。

“外面的是母猪,喂生的,里面的是用来卖的,喂煮熟的,哝,就是大灶锅上的。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啊,该不会是烧得糊涂了吧,”蓝宏彬无奈又关心的说道。

“就一下子没想起来。可能在罗老师那看太多书了。”蓝忆之忙说道,生怕哥哥看出什么来。“我去剁猪菜了。”说着,忙把刚淘的米水用潲桶装好,又取了大木勺子去舀了一大勺糠,提着潲桶就去了走廊里,不一会儿就传来很有节奏的‘哒、哒哒’的剁猪草声。

看到妹妹又恢复了以前做事的利落劲,蓝宏彬这才放下心来,提着另一个潲桶去大灶上舀猪食,准备喂里面的猪。这外面里面的猪,其实都是挨着屋子建的,只不过一个在屋前面一个在屋后面而已,因此,他们习惯这么叫。

天色渐渐暗下来,西边的太阳也只剩一道金黄色的余晖在山的那头,妈妈还没有回来。

“我先去洗澡。”蓝忆之对着正在灶前烧火的蓝宏彬说道。

“快去去吧。等下弟弟回来也要洗。烧不到那么多少。”

蓝忆之赶紧提着铁皮桶放在灶边,用勺子从烧水的铁锅里舀水,再冲兑些冷水,提到房间去,倒进木制的澡盆里洗起来。

端着澡盆里的水出来倒,便看到厅堂里一个约四五的小男孩在这个家里唯一值钱的电器—14寸的黑白电视前调台,每‘叭’一声必传来‘沙、沙’的声响,一直‘叭叭’‘沙沙沙沙沙’响个不停,看着这个小自己两岁的弟弟,由于小时身体不好村里老人就说找座石头山寄了(意在石头山替挡灾)取了个小名叫石头,大名蓝家昊,蓝忆之边擦正在滴水的齐腰长发,边说:“弟,不要调了,现在还收不到台,都没到点呢。”

“要你管!我就要调。我要看大风车!”

“你这样一直转个不停,哪里会有台。你调一下电线看看。”蓝忆之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这样转个不停,调台的按钮非转坏不可。

“是哦,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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