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嫔听罢文嫔的话,跪直了身子,恶狠狠的盯着文嫔,道,“文嫔娘娘真是说的比唱得还好听。你带人私闯我广阳宫,在我德阳殿中大放厥词,说我和莺美人无视宫规私养男宠,还命你贴身侍女在我宫中对我动手,这些,难道都是受别人蛊惑吗?难道有人写了戏折子放到文嫔面前,让文嫔一字一字对照着念出来的吗?”
文嫔的脸色惨白,对娴嫔所说的话一句也辩不出来。
娴嫔继续道,“莺美人禁足之中,其漪兰殿中宫女太监皆不可随意出殿。就连其每日膳食也是在漪兰殿中的小厨房做的,只由御膳房的粗奴们每日来送一次新鲜蔬果。你说漪兰殿中的奴才到你宫中报信,那我且问一问你,那奴才又是何以出了这上了锁的漪兰殿?!”
不等文嫔说话,娴嫔继续冷笑道,“文嫔你定是说我与莺美人是一丘之貉了?是我容了漪兰殿中的奴才随意出进漪兰殿。是我容了奴才去你宫中报信让你来广阳宫中随意践踏我身为一宫主位的尊严,是我容你在三皇子熟睡之时在我德阳殿中大吵大闹,是我容了你拘了我宫中的奴才,是我容了你把衣裳不整发未挽髻的皇上亲封的从三品嫔位带到这漪兰殿中来的?!!” | ..
娴嫔眼中的泪又掉落下来,声音颤抖的道,“那文嫔你是不是又要说,是我,是我娴嫔设下了这种种陷阱,害了如我亲妹妹一般的莺美人,然后嫁祸给你文嫔?”娴嫔突然扬起右手一巴掌抽到文嫔的脸上,力道之大以至于自己身子也倾斜了过去。娴嫔直起身来浑身颤抖的道,“文嫔,我如此处心积虑定下种种计谋,真是厉害啊!多好的一石二鸟之技!若做实了莺美人与人苟且之事,那你下一步是不是要质疑三皇子不是皇上的血脉?说,你说,你还准备了多少种办法来陷害我们?我和莺美人一直尊你为姐姐,我们哪里就碍到你的眼了?”
此时的娴嫔,彻底颠覆了昔日众人对她的印象。这哪里还是那个胆小怕事,连说话声音大些都不敢的娴嫔?
文嫔捂着被娴嫔扇肿的脸,躺在地上颤抖不已。她不是气的,她是怕。她重来没有这样怕过一个人,可娴嫔,做到了。
娴嫔的话,每一个字都咬在关键之处,每一句都能置她于死地。文嫔抬头去看永安帝,只见永安帝的目光全倾注在娴嫔身上,带着欣赏,对,就是欣赏。永安帝的目光里丝毫没掩饰他对此时娴嫔的欣赏,就如欣赏一块上好的璞玉一般。
这种时刻,这种场合下,永安帝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文嫔心中死灰,她不甘心,可却无可奈何。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全是永安帝能顾及她身后家族的势力,而对她从轻处罚。
轻雨从外走进来,对着永安帝和朱皇后一福,道,“皇上,皇后娘娘,韩太医已经在漪兰殿外候着了……”二更,二更完毕,歪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