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似被刀意震慑,收招一退,他退不要紧,却把铁袍暴露了出来。
铁锻袂冷笑落刀,刀将至,刀急收又急出。
“当!”
赫然是瘦小仆人弃了祈少伤,几步奔临,一刀斩向。
可他只斩下了这一刀,之后的刀他不是用来斩,他是用来守。
原来铁锻袂还有一把短刀,他一手一刀只攻不守。
他是一手攻瘦小仆人,一手攻铁袍,逼得瘦小仆人在又要护住自己又要护住铁袍的情况下,出刀只守不攻。
两人交手数十刀,刀光大晃,直让人眼花缭乱。
“我的天!师兄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铁常毕大为赞叹,而赞叹之中,他脸上的古怪越发的浓郁。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妻儿不是我们设计让少爷杀了的吗?他怎么又提这个事?难道……难道他是嫌当年用妻儿的性命换来的补偿不够,想要再讨一些?”
铁常毕以为猜到了真相,眼中光芒大盛。
“嘿嘿!看来事后我又可以得到好处了,毕竟我可是当年的事的唯一知情者和参与者。”
铁常毕正想着该得什么好处,被一声大喝吸引去了目光,然后他整个人的僵住了。
他整个人的僵住,大喝出“尔敢!”的瘦小仆人和已经被吓得快要shī_jìn了的铁袍何尝又不是整个人的僵住了?
谁让铁锻袂眼见进攻不得,刀光一转,一刀转到了“九龙拥珠”上呢?
“我的‘成人礼’!”
“我的宝物……”
铁袍脸色哭丧,铁阿铜和邹闯脸色铁青,老管家脸色阴沉,铁锻袂脸色得意,瘦小仆人脸色大变。
“不好!危险!”
危险来自“九龙拥珠”,它突兀的发出一声“咔嚓”的脆响,断成了两半,随后其上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劲。
铁袍和铁阿铜首当其冲,瘦小仆人和铁阿铜的保镖为了替他们抵挡,顾不上铁锻袂,铁锻袂趁机抽身逃走,且在临走时,他还掳走了回到座位,正抱着一大瓣的西瓜啃的祈少伤,还回头高声道:“不想这件‘成人礼’也毁了,就不要追来!”
不追?“九龙拥珠”这么一个宝物被毁了怎么可能不追?这不,恐怖气劲一缓,瘦小仆人、铁阿铜的保镖、老管家都要追去,哪知他们发现正堂门口有着的好几个无头尸体,其中一个不是铁常毕还能是谁?
“混账!连师弟都杀!”
瘦小仆人真的怒了,丢给铁袍道一句“在这等我”,提刀追出了正堂。
紧随其后追出正堂的还有三人,一人是铁阿铜的保镖,一人是老管家,还有一人就用不着多说了,因为他根本跟不上前面三人的速度,没几下就被远远的甩下。
……
铁锻袂掳着祈少伤逃到了拾籽山山脚的一处干枯河床,河床上尽是鹅卵石,人在其上跑,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原本这个声响只有一个,很快变成了两个,三个,四个,这是瘦小仆人、铁阿铜的保镖和老管家追来了。
铁锻袂见他们追来,顿步转身,放下祈少伤,刀架在祈少伤的脖子上,威胁道:“停!不然我杀了他!”
瘦小仆人深知“九龙拥珠”的重要性,也知道它的毁去,对铁家是多大的损失,受这事侵扰,他哪里肯停下?拉出一道白虹一般的刀光,一个转身就斩向了铁阿铜的保镖。
变故太快!那保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刀光斩成了两段,瘦小仆人刀势未减,斩向邹闯的老管家。
老管家身形暴退,目光却落在了祈少伤的身上。
“小鬼!你又用这等邪术!”
祈少伤用的可不是邪术,他用的是师门正统的“附身术”,虽然按照老头儿的说法,他的这个正统早就和真正的正统偏离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