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根本没有看到祈少伤是怎么出的刀,也没有看到自己是怎么中的刀,但他清楚,祈少伤斩断他的双腿只用了一刀。(.)
别小看这区区一刀,因为祈少伤要是想要杀掉老管家,这一刀足以拿掉他的小命,就比如把落刀的位置挪到他的脖子处。
想到此事,老管家后悔了,他后悔追出来,他后悔暴露了身份。
祈少伤才不管老管家的后悔,他看着他,问道:“说吧,你的师父在什么地方?”
老管家实力很强,强悍得可以随便对付没有被祈少伤附身的铁锻袂和瘦小仆人,但是他在祈少伤眼中却很弱,因此这样弱的他不可能是陈砌事件中的那个让祈少伤都感到不好对付的高手。
祈少伤没想到自己也有猜错的时候,或者说,这件事不怪他猜错,是那个高手故意为之。
既然是故意为之,老管家就不可能是那个人的徒弟。
祈少伤一问出问题,就想明白了其中道理,就想换一个问题来问老管家,没曾想老管家满脸惊恐的看着祈少伤,惊恐的问道:“你你……你认识我师父?”
祈少伤见老管家的表现,来了兴趣:“你很怕你的师父?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师父的事?”
老管家慌忙的摇头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祈少伤咧嘴一笑,说道:“你的身上有一样东西似乎不是你能够得到的,它是你从你师父那里偷来的吧。”
老管家闻言脸色变得苍白,其中有腿断失血所致,更多的是因为祈少伤的话一语中的。
祈少伤见此,不由摇头道:“老家伙,被我这么一诈你就什么都认了,很让我失望啊!”
摇头中,祈少伤抬步走向老管家,老管家惧怕不已,连连颤声:“不……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可惜祈少伤的步履未停,老管家只能嘶声威胁:“再过来,再过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也需要本钱,老管家的本钱就是手腕上的手链上的镂空珠子以及手中那根青铜短棍。
前者全数从手链中飞出,迎风化成头颅大小,悬于老管家的四周,与先前那五颗组成一道“五岳撼天阵”。
后者所连的幽绿匹练如同变作了灵蛇,盘绕在老管家周围,匹练一头的笔尖如灵蛇毒牙,死死的盯着祈少伤。
这两样手段,的确可以和很多人同归于尽,甚至可以轻松的灭杀不少人,但对上祈少伤……
“渣渣而已。”
祈少伤一声淡淡的话语飘落,其人已经化作一道清风,轻松的突破镂空珠子的“五岳撼天阵”,站在了老管家的身前。
老管家想要驱动“匹练灵蛇”攻击祈少伤,哪知“匹练灵蛇”动都没动!
老管家感受到传来的痛楚,明白它没有动的原因,可他不信,可转头看去,齐肩断去的手臂却让他不得不信。
老管家断掉的手臂是他持青铜短棍那条,它是祈少伤化作清风飘来的时候一刀斩断的。
老管家见到这条断臂,脸上流露出绝望,而眼底深处却有满满的贪婪,因为他要夺祈少伤的舍。
当然,夺舍存在一定的凶险,可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不夺舍就是个死。
再说老管家可是拥有促成夺舍的秘法,且这个秘法在双腿被斩断之后,他就计上心来的立即催动,因此他要是突然出手对已经临身的祈少伤进行夺舍,那成功率绝对是超过百分九十的!
老管家想着那样高的成功率,心头兴奋的同时,不再浪费时间和机会,神魂以秘法出窍,扑向祈少伤。
“我正想抽出你的神魂搜魂呢,没想到你这么乖,这么配合我。”
祈少伤的声音很柔和,可老管家此刻听来,却比师父的勃然大怒的咆哮都来得恐怖。
比柔和的声音更恐怖的是祈少伤随意抬起的手,它就那么巧合的捏住了老管家的神魂,而且一捏住就让他的神魂不能动弹分毫。
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老管家的神魂像看恶魔一样的看向祈少伤,恐惧的道:“你早就知道我会夺舍?”
祈少伤歪了歪脑袋,笑道:“你猜。”
老管家没有机会猜了,准确的说,祈少伤没有给他机会,因为他的“搜魂术”已然让老管家的神魂凄厉的惨叫起来。
……
搜魂结束,祈少伤捏碎老管家虚弱的神魂,眼睛眯了起来。
“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的师父居然是主城区的大人物,哼哼,有意思。”
有意思的不只是老管家的师父,还有老管家从他师父那里偷来的一张写着“炼器九解”四字的兽皮。
这张兽皮大有来头,不然以老管家的实力,断然不会因为偷了它就跑到西城区来隐姓埋名的当邹闯的管家。
提到邹闯,祈少伤也不得不佩服这个人,因为他正是听了老管家的“随口”几句话语,就猜出前些日子西城区几个大人物的惨死是同一伙人出手,然后就凭此猜测推波助澜的推进了陈砌事件的发生。
邹闯推进事件的发生的目的是要借着陈砌等人之手除掉当天当场的所有大人物,再借助老管家的实力“堪堪脱险”,再再趁着这些大人物都死了的情况,疯狂的扩展他的“负荆联社”的势力。
“邹闯是只老狐狸,只是和这个老家伙比起来,还是要差太多。”
邹闯确实比老管家要差,因为老管家呆在邹闯身边将近十年,邹闯却一直认为老管家只是一个能打的莽夫,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