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边,逸婧静见到他醒来,柔声的问道:“小伤,伤口还疼不疼?要不要喝水?”
祈少伤没有当先回他的话,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崭新衣服,慌忙的摸向腰间。
“没了!勺子没了!”
祈少伤慌忙的转头寻找,见到小木勺就放在不远处的电视柜上,他松了一口气,再抬手一招,小木勺飘飘飞起,晃晃悠悠的飞到了他的手中。
逸婧静已经从弟弟逸皓那里知道了雅间里发生的事情,知道祈少伤不是普通人,可见到这样的一幕,她也不得不一脸的惊讶。
祈少伤拿到了小木勺,心头稍安,然后不顾逸婧静由惊讶转为的好奇,说道:“大妞,我又饿了,想吃地瓜饼。”
……
地瓜饼这等油腻的食物肯定是没有的,取而代之的是逸婧静为他专门烹煮的碎肉粥。
用着小木勺舀着碎肉粥吃着,祈少伤见着一旁逸婧静满满好奇的模样,说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小伤,你是道士?”
“差不多。”
“你来自茅山?”
“不是。”
“龙虎山?”
“不是。”
“那你来自什么地方?别又骗我是大山里头。”
“本来就是大山里头。”
“……好吧,那为什么那个叫幽魅的要吃我?”
“因为你肉身纯净,灵魂纯洁,心地善良。”
逸婧静闻言微微一怔,随后开心的道:“这话姐姐爱听!就冲你这句话,等你伤好了,姐姐给你做顿大餐!”
这回轮到祈少伤微微一怔,怔过之后,他问道:“大妞,大餐里头有没有地瓜饼?”
“你喜欢吃?”
“最喜欢了!”
“那加里头就是!”
祈少伤眼中冒着兴奋的光亮:“大妞,不!是婧静姐,我也冲你这句话,二狗子开枪打我的事,我就不找他算账了。”
“二狗子?”
“就是你弟弟。”
“我不叫二狗子,我叫逸皓,好人逸皓!”
逸皓进了房间,随他进来的是穿着寻常装扮的一男一女。
男的陈砌魁梧有型,女的郑哓卉妖娆可人,两人都是西城区警署的探长,警衔相同,但似乎有着从属关系,因为陈砌主动的落后郑哓卉半个步子。
两人进了屋,简单的一个自我介绍后,郑哓卉冷眼直视祈少伤,冷言道:“你的名字,出生年月,家庭住址,监护人是谁?你到冬桦市又有什么目的,你身上的金豆子又是怎么来的?还有,你为什么要杀人?”
“杀人?”
祈少伤愣了愣的,惊呼道:“大婶,我可不记得我杀过人,你可别诬陷我!”
“混账!郑探长才二十四岁,哪里是大婶了?”
陈砌拿出几张照片丢祈少伤身前,说道:“小鬼,这个人不是你丢出去的吗?他死了,是脑部受了重击死的。”
照片上死相凄惨的壮汉,正是在餐厅的时候,想要扛走祈少伤,结果却被他丢出去的那个,从照片上他的整个脑袋都有些变形来看,他确实是脑部受了重击死的,但是!
逸婧静连连摇头道:“不对!昨天我们走的时候,这个人还帮我们提过药箱,怎么可能死了?还死成这个样子?”
“姐姐,这个事我已经和他们说了,可他们说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个事。”
“证据?证据……药箱!药箱上有他的指纹!还有车载仪上应该有他的画面。”
“姐姐,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逸皓转头看向冷笑不已的郑哓卉,说道:“我们的药箱和车载仪都被小偷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