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洛丽塔伸手抓起一个啤酒瓶就往大理石茶几的尖角处敲过去
“啪”!
“啊……塔塔姐你干嘛?”
酒瓶应声而碎,吓得子骋蹭地跳起来,惊愕地看着洛丽塔失声大叫。
洛丽塔捏着断了一半的酒瓶轻轻站起来,唇角缓缓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垂眸看着手上的破酒瓶,说:“演戏如果没道具怎么会逼真呢?你说对吧?”说后面一句时她抬眸看着子骋。
“可是可是……呀呀呀,塔塔姐别……”子骋紧拧着眉,还没“可是”完,就被洛丽塔接下来的举动惊得更是哇哇大叫。
“稀里哗啦”一阵大响,洛丽塔将茶几上的酒瓶全部乱扫一通,酒瓶倒的倒,掉的掉,一片狼藉……
“塔塔姐……”子骋傻眼地看着凌^乱不堪的茶几和被酒水浸^湿的地毯,哀嚎。
洛丽塔自然明白子骋在哀叫什么,她弄够了后,停下来,伸手指着茶几上和地上,说:“这些,这些,还有这些,列个清单,明天让人送到达胜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去!”
闻言,子骋立马咧嘴笑,用力点头:“好!”有人买单就好。
“统统翻倍算!”洛丽塔像个女王般姿态高傲地微微扬起下巴,睥睨着自己的“杰作”,云淡风轻地吐字,特大方地说道。
子骋双眼骤然一亮,见钱眼开的财迷本色顿时显露无疑,立马狗.腿地说道:“塔塔姐,砸!随便砸!不够我再让人给你搬进来!”
洛丽塔没再说话,只是微眯着双眸看着一片狼藉的包房,然后像是倏然虚脱一般整个人倒进沙发里,缓缓闭上双眼,耐心地等待着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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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言心乱如麻,心里的顾忌与犹豫终究是抵不过对她的担心,挂了子骋的电话之后就急急忙忙地赶到酒吧来。
当他赶到的时候,子骋已经在酒吧门口“恭候”他,见到他下车,二话不说便转身往酒吧的包房区走,为他带路。而子房门口后,便非常识趣地随便编了个理由借故离去。
秦墨言的脸色微微苍白,狠狠拧着眉,高大的身躯伫立在包房门口踌躇不前,人到了,心也怯了……
要不要进去?要不要进去?要不要……。
狠狠咬着牙根,死死攥紧双手,秦墨言的内心在疯狂地吼着不要……
不要再心软……
不要给她任何希望……
秦墨言,长痛不如短痛,你现在心软就会害她一辈子痛苦,不许进去!
理智在一遍一遍地嘶吼着,然而他的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鬼使神差地轻轻推开了包房的门……
布满深情与爱念的双眼,从缓缓推开的门缝间往里看,一眼便看见卷缩在沙发里那抹柔弱无助的小身影,秦墨言的心,顿时狠狠抽^搐,疼得他双眼泛红,整个人微微颤^抖。
他的塔塔……
怎么办?以后没有他了她该怎么办?
没有他了,她喝醉了谁来抱她回家?
没有他了,她难过哭泣谁来安慰?
没有他了,她该怎么熬过恐怖的黑夜?
没有他了,她……她到底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会的小女人,连自己都不会照顾的小女人,刁蛮任性又爱闯祸的小女人……叫他怎么能放得下心?
一步步朝着沙发轻轻走过去,秦墨言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卷缩在沙发里似是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女人,随着距离的拉近,他看到她苍白消瘦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心,顿时犹如刀绞。
终于走到她的身边,秦墨言垂着眼睑深深看着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小女人,满心痛楚地暗暗叹了口气,然后他轻轻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往包房外走去。
离开酒吧,车子往回家的路快速地往前行驶,秦墨言面无表情,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路况,表面冷静自制,然而内心却早已乱了方寸……
副座里的小女人,小小的身子软哒哒地窝在座椅里,闭着双眼,小^脸微微撇向窗外,睡得恬静香甜。
他知道他今晚不该来,就算来了也不该送她回家,可是他的手脚根本不听他的大脑使唤,从看见她那么可怜兮兮的卷缩在沙发里的那瞬,他的心,就再也狠不起来。
至少,在她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狠不下心抛下她……着抓瓶起。
重重地叹息一声,满心绝望的男人默默地看着前方的路,好想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不动,好想就这样一直开下去,好想好想明天不要到来……
他只是想跟她永远在一起,就算一无所有,就算生活贫苦,就算前方的路布满荆棘,只要给他一口气,他就永远都不离开她身边,永远。
可是怎么办?这样简单的生活,对他而言却变成了无法实现的奢望……
明天依旧会来,时间也在飞快地流逝,家,已在眼前……
轻轻将小女人从车里抱出来,举步维艰地往家里走去,五年来,他曾多次这样抱着她进屋,以前是嫌路长,而现在他却恨不得这条路没有尽头,那样他就可以抱着她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进屋,上楼,回房,最后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秦墨言坐在床沿,满眼悲痛地深深凝视着小女人的睡颜,像是要把她的模样深深刻在心里面一般。
她瘦了,苍白的小^脸尽显憔悴和悲伤,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像是感觉不到重量一般,这两天她一定与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