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体质不错,等他醒来的时候金针的孔怕是早就愈合了,自然看不见什么了。
如果千寒徹月看到身上不少的针孔,也许会一不小心就把这整个镇子给拆了也是有可能的。
“小姐。”
“等了一夜?”
“没。”
因为小狐是一只特别怕黑的狐狸,这从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炼心就知道了。本来应该毫不在乎的扔开小狐,可看到他倔强的缩成一团,宁可瑟瑟发抖也不求别人的样子,炼心还是放弃了离开。
曾几何时,他也不是就像小狐这般,被人孤立,受尽欺负。有什么痛苦,也只能像他一样躲在黑暗里,就连舔伤口都不敢,生怕被人看见。
倾颜猜也知道他是被小狐缠着一晚上,今早才过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倾颜总是觉得问到有关小狐的事,炼心的样子都很是特别。
炼心自然猜不到倾颜什么心思,不过日子久了,怕也是明了了的。
“何事?”
“小姐,昨夜有人闯入。”
“哦?”
“好像便是谷外之人。”
“你出去过。”
“小姐,我……”
“来人是魔族。”倾颜不让他们出去,倒也是担心炼心的,虽然他不曾提起,可那种种行为,都昭示他和魔族关系匪浅,“你尚未痊愈,不可鲁莽行事。”
“炼心明白,多谢小姐挂心。”
“我是怕小狐找我要人,我却不知上哪儿给他找一个活生生的炼心。”
“……”
若非倾颜如此一本正经,炼心一定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可实际上她也是故意的,只是那表情她习惯了,倒也没有什么变化就是了。
不过在某个地方偷窥的莫无心却是大为开心,因为倾颜也会说和主题无关的话了。虽然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可有些改变总是好的。
果然,小狐一醒来便满世界的找炼心,也不知道是跑多少地方,弄得一身湿漉漉的。沉雾谷的灵雾早上和晚上最为活跃,现在是一望无际的白色,什么也看不清。
小狐心里又担心又害怕,看着那不是一般的高的竹子,一狠心伸着短短的爪子就抱了上去。结果可想而知,附上露水的主子又湿又滑,小狐还没倒腾几下,就重重的摔了下来。
“啊啊啊……”
“咦?怎么不痛呢?”
小狐闭着眼睛,用爪子向四周摸索。他知道灵雾很听小姐的话,只有小姐在他们才会聚集起来随他在上面翻来滚去。
什么时候灵雾也听得见他心里不想摔疼的声音了?
“淘气。”
“啊,小姐你回来了。”
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炼心板着一张脸,小狐吓得一动不动,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倾颜。
“好生看着小狐,别让这孩子乱闯。”
“是。”
本以为倾颜会救他出“魔掌”的,可谁知道她只是交代了炼心一句,便转身回屋了。
小狐用小爪子遮着眼睛一副怕怕的样子,殊不知他不敢看炼心的时候。竟是错过了他脸上的温柔,和那淡淡的一闪即逝的笑意。
千寒徹月和掠影回到营地的时候,看到了千寒希阳和雅姨也来了。
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千寒希阳,只见他无奈的耸耸肩,又自顾自的把玩手上的玉佩。好像这周围的事情和她没什么关系,实际上早在千寒徹月回来之前,他就把昨儿的事打听得清清楚楚。
一想到侍卫们描述的那场景,千寒希阳硬是笑了一个时辰。和雅姨满心欢喜的笑自是不同的,他那明摆着就是嘲笑,可不就是幸灾乐祸么。
虽说是他家大哥占了便宜,可听说今早是那个女人先离开的。这怎么想都像是他大哥被人睡了,而且还是被抛弃的那个。
从来冷傲孤高的大哥,竟也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会不好笑?
不过他可没胆子当着自自家大哥笑,这花花世界美好的事情多了去了,他还想去看一看,不想这么早就魂归地府。
“小徹,快过来,雅姨有话问你。”
“是。”
雅姨笑的一脸灿烂千寒徹月已经很久没看到雅姨这么开心了,自然也就跟着开心起来。可他却不知道,雅姨下面要问的,却是他不知如何开口的“一夜春宵”。
“怎么没看见那位姑娘?”
“雅姨。”
千寒徹月瞪了一眼掠影,后者心虚的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地板。虽然他知道主上心里一直知道雅姨有派人跟着他们,可那人却是不能动的,可怜的掠影就成替罪羔羊。
“哎哟,你看我这是老糊涂了,那孩子应该在休息了吧。你把人家安排在哪儿,带雅姨去看看。”
“……”
千寒徹月一脸的杀气,惊得千寒希阳手上的茶杯一滑,差点儿掉落在地。好在他眼疾手快,接住茶杯离开替自己大哥开口回答那个很有趣的问题。
“雅姨,那位姑娘今儿一早便不见人影了。”
“什么!”雅姨脸一沉,“你们这一群人竟是看不住一个姑娘!”
“雅夫人恕罪。因为主上……属下们只得在客栈外守着,等到掠影大人回来的时候,那位姑娘已经不知所踪。”
“那你们还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找。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那个姑娘,把人带来直接见我。”
“是。”
“雅姨,你先回去休息,找到了我让人告诉你。”
“不必。”
“我亲自去找可好?雅姨身子不适不宜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