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午夜时分,江寒枫与岳绝尘整装待发,三十名壮士跳上如意飞舟,难掩心情激动,今夜,他们将与岳将军一道去敌营放火。
“兄弟们,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岳绝尘含笑问道。
看到岳绝尘与江寒枫胸有成竹的样子,三十名壮士越发信心百倍,齐声道:“将军放心,全都准备好了!”
“出发!”岳绝尘低声而果决地发出命令,江寒枫点了点头,操控着如意飞舟缓缓升空,然后朝敌营飞去。
敌营上空,如意飞舟缓缓飞行,众人趴在如意飞舟边沿低头观望,只见敌营中静悄悄地毫无声息,几队巡逻兵机警地在营盘中巡查穿梭。可是,他们再机警,也没有料到会有三十二双眼睛正从半空中密切注视着他们的动向。
如意飞舟上,岳绝尘轻轻地笑道:“都给我准备好了。”
“是!”
“预备,扔!”岳绝尘右手在空中潇洒地挥了一圈。
三十名大汉得令,迅速将各自身前的三口大缸向外扔出,缸里装满了油。
“乒乓乒乓!”九十口瓦缸从天而降,巨大的声响打破了夜晚的静谧,一队正在附近巡逻的士兵听到声音迅速赶到,还没弄看明白地上是怎么回事,无数火把如流星一般从空中落下,即刻引燃了地上的油,大火瞬间熊熊地燃烧起来。
“敌袭!敌袭!”巡逻兵立即大声示警,刁斗敲击声、号角呜呜声急骤地响了起来。
火把扔下后,江寒枫毫不迟疑地驾舟回营,众人回头望时,只见敌营中火光冲天,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兄弟们,回去后好好睡觉,什么也不要说,明白吗?”岳绝尘强忍着满腔喜悦之情,威严地道。
“明白!”众人齐声答应着,悄悄离去。
“江兄弟,我看吠陀军今晚别想睡觉了,明天,他们也许还会攻城,但只怕是雷声大雨点小,哈哈!”岳绝尘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畅快,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不管他攻还是不攻,我们先去歇息歇息,明天一早再密切注视他们的动向。”江寒枫笑道。
“说得是。”两人迅速回营歇息。
第二天一早,窝阔察召集众将议事,首先询问昨晚敌军如何纵火,巡逻兵士一问三不知。窝阔察怒道:“尔等司职巡查,却任由敌寇在我军营中纵火而来去自由,这且不论,尔等竟然连敌寇踪影都没有发现,一问而三不知,如此失职,该当何罪!”不由分说,叫武士将那些巡逻兵士推出帐外斩首。
接着商议攻城之事,有主张继续攻的,也有主张暂缓一天再攻的。窝阔察最后问护国法师金尚仪道:“国师,依你之见,今日是攻呢还是不攻?”
金尚仪笑道:“大将军有此一问,足见将军对今日攻城之事并无信心。大将军尚且如此,何况兵士呢?依我之见,今日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我将陪将军亲率众军攻城,务必一鼓而下。不知大将军以为如何?”
窝阔察闻言笑道:“国师亲自出马,那是再好也没有了。那好,诸位将军,今日好生休息,明日破城,在此一战!”
“明日破城,在此一战!”众将得令,一齐高声呼喝,战意高涨。
一日无战事,平州城众将对岳绝尘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岳绝尘却高兴不起来,他深知窝阔察今日虽不来,但明日来时,必定是倾巢出动,平州城守不守得住,实在难说得很。
到了晚上,江寒枫与岳绝尘再次带人去烧敌军营帐,敌军对此已有防备,虽然仍旧燃起了熊熊大火,但并没有出现昨晚乱作一团的状况,除了惊起那些被烧着的营房及周边营房中的士兵之外,其余营房中的士兵只管放头大睡,并不理会大火烧得怎样。
扰敌战术没有起到相应的效果,岳绝尘与江寒枫又想出一计。这一次,如意飞舟装了五十名壮汉,身上各自带了一面鼓,一只锣,还有一支号。
他们乘着如意飞舟来到敌营上空时,大火早已熄灭,军士都已安歇,偌大的军营中一片寂静。
“开始!”岳绝尘大喝一声,五十名大汉一齐拼命擂鼓呐喊,鼓声与呐喊声响彻营房上空。敌营军士从梦中惊醒,嘴里叫着“敌袭敌袭!”纷纷从营中冲了出来。
江寒枫驾着如意飞舟从营房上空迅速飞过,等敌营军士冲出营房时,他们早已驾着飞舟远去,军士们但闻鼓声远去,不见敌情,一个个暗自纳闷,却也不敢回营歇息。
江寒枫驾着飞舟从东到西飞了一遭,等了小半个时辰,然后绕到南面,一边叫五十壮士鸣锣吹号,一边向北飞去。
敌营军士刚刚安定下来,猛地里听到号角声呜呜呜响了起来,锣声当当当敲了起来,急忙从营中冲出。然而江寒枫早已驾舟远去,空留敌营军士面面相觑,咬牙切齿地咒骂不停。
窝阔察与金尚仪紧急会面,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金尚仪皱眉道:“没想到平州军中竟然还有一只飞舟,这可有点难办了。”
窝阔察道:“只要弄清了他们袭扰我军的手段就有办法。哼,他们不就是想闹得我们睡不着觉吗,没关系,我们就再歇一天。明天晚上我们把军中号令暂时更改一下,让他们闹他们的,我们只管睡我们的。”
金尚仪拍手道:“大将军此计大妙,就是这么办。”
窝阔察笑道:“以防万一,我再派五千弓弩手埋伏在平州城下,平州军果真胆敢出城偷营,定叫他有出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