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已经拿起了剩下的三张纸板,梅一枝也只好将自己剩余的纸板也全部亮了出来,分别写得是一个纸团、一颗小石子、一个乒乓球。
水潇潇的眼睛一亮,看向道长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梅一枝见水潇潇这般表现,就知道自己全部猜中了,刚才还阴郁至极的脸上不禁重新浮上笑容,皱纹都慢慢展开了。
小子,跟我斗,你还嫩点。现在我五次射覆中了四次,已经算是高手了,你总不能五次全中吧?话又说回来,即便你五次全中,那又如何,你也没能胜过我三局,这张赞成票我是绝对不会投给你的。
梅一枝心中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越想越得意,一张蜡黄的老脸不禁满是红晕。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传来一声诧异的“呀”声,梅一枝一惊,急忙看向水潇潇。
只见水潇潇尚未打开桌上的盖碗,只是将目光投向虎引风的纸板上,只见虎引风剩余的三张纸板上全部写的是“无”,也就是说,虎引风猜这桌子上剩余的三只瓷碗之下全部空空如也。
这一下,全场大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剩余的三只盖碗全部空空如也,水潇潇会和大家开这种玩笑么?
“你看清了吗,那年轻人写的都是无?”
“肯定是,你不信你过去看看啊?”
“这怎么可能,看来这年轻人要输。”
“就是,年轻人,头脑冲动,难当大事,姜还是老得辣。”
一时间,会场轰动,人们说什么的都有。主席台上的几个人也都愣住了,没想到虎引风的答案会如此怪异。
查天祥有些疑惑地看着虎引风,好像很不甘心这个年轻又有冲劲的小伙子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失去这一张支持票。
毕竟,每一张支持票都是十分宝贵的,也许,就是因为没能得到梅一枝的这张支持票,虎引风最后就达不到足够的票数而功亏一篑。
本来这种场合,作为组委会只能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不应该再去干涉考核的进行。但查天祥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小伙子,你确定这剩余的三只盖碗之下全部是空的?”
虎引风看出了老头的担心,对这个素不相识的查天祥还是很感激的,知道老人这是对自己好,于是站起身来,冲查老和在场的所有同仁朗声说道:
“各位,我刚才已经仔细推演过了,这剩余的三只瓷碗之下全部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大家不要再猜了,就请水主任马上揭开吧,真相立即大白。”
听着虎引风信心百倍的话语,刚才还笑得一脸灿烂的梅一枝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下,脸上的肌肉瞬间变得有些僵直,有些难看。
他看着虎引风,不像是做戏,又看向站在盖碗前的水潇潇,脸上同样呈现出迷茫和疑惑的神色,知道自己刚才的判断并没有错,但这个小子为什么信誓旦旦地肯定盖碗下面什么也没有呢?
难道自己看错了,不可能,绝不可能,看错也不可能全部都看错,一定是这小子虚张声势。
就在这时,周围的人可等不及了,纷纷叫嚷起来:“水主任,快揭开吧,让我们看看下面究竟有没有东西。”
“是啊,还等什么呢,人家的答案可都亮出来了,就等着验证了。”
虎引风冲脸上阴晴不定的水潇潇点点头,说:“水主任,请吧。”
水潇潇有些不相信地慢慢打开了第三只盖碗,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接着又是一阵惊呼,因为大家都明明白白地看见,这只盖碗之下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水潇潇顿时用手掩住了口,差点惊呼出来,她可是清清楚楚记得,在这只碗下面她亲手放进了一个纸团,现在纸团不翼而飞了,不见了,完全变成了空气。
水潇潇马不停蹄,有些不甘心地将剩下两只盖碗全部打开,终于像被人抽了脊柱一样,浑身一软,差点跌倒在当场,急忙用手扶住桌子的一角,这才勉强支撑住身子。
空的,全部是空的,剩下的三只盖碗之下全部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看不见的空气。纸团、小石子、乒乓球,统统都不见了,消失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了乌有。
这一下,全场沸腾了,眼见了最不可能出现的戏剧居然就在众人面前活生生地上演了,每个人都感到诧异,没有人不感到激动,果然是一无所有,这个姓虎的年轻人又赢了,五次射覆全中,而老道只猜中一次,五比一,胜出四票,卜部的支持票再一次稳稳落入虎引风的怀中。
梅一枝的脸色刚开始是青白色的,然后迅速转成了猪肝紫,而后在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又变成了灰绿色,如果这时候有人仔细观察老道的脸,一定能看出来这位堪比第一流的川剧变脸大师,实在是太精彩了。
本来,他是想给虎引风下一个小小的绊子的,起码自己手中的那张赞成票是不能投给虎引风的,不为什么,就因为两人不是一路人,梅一枝不会眼睁睁看着虎引风爬到自己头上去。
当初在黑洞的时候,梅一枝就感觉出来这个姓虎的小子绝非凡品,有朝一日很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心腹祸害,所以他不介意用小小的手腕诱虎引风入彀,在澳门林府就差点将虎引风害死。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虎引风不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这让处心积虑的梅一枝未免有些失望。不过,他相信,只要虎引风还呆在黑洞小组,总能找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