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枯木禅师平静的瘦脸上闪过一片讶色,有些怀疑地盯着甲贺逸翁,道:“甲贺君此言何來,”
甲贺逸翁微微一笑,就将日方忍者最近遇到的一些怪异事情,加上自己的推测,删删减减,挑选能透露的部分添油加醋讲了一遍,最后说:“大师,机会來之不易,稍纵即逝,我想,这样一个双赢的合作,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一旦被华夏人占了先机,悔之晚矣,”
枯木禅师脸上阴晴不定,不过始终沒有明确表态,最后,枯木点点头,说:“感谢二位如此坦诚相告,不过,我师叔來去无踪,我现在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他,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一旦有了师叔的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告知二位,”
随后,几人又随便聊了些沒有营养的话,枯木禅师就在小沙弥的搀扶下离座而去,
枯木走后,影月斩阴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对甲贺逸翁沉声说道:“甲贺君,你觉得这老东西会答应咱们吗,”
甲贺逸翁倒是信心充足,笑着说:“放心,我敢保证,不出三日,枯木就会给咱们回音,”
“哦,你就那么肯定他能找到蛊王,”影月斩有些奇怪甲贺逸翁的自信心为什么这么大,
甲贺逸翁解释道:“如果蛊王真的与枯木断绝了往來,枯木在第一时间就会把事情摆明了,但是,你注意到沒有,当我开口说要他传话给蛊王的时候,枯木的反应是什么,并不是拒绝,而是沉默,这就说明,他还是有办法联系上蛊王的,否则为什么要思考那么长时间,”
影月斩也为甲贺逸翁的观察仔细频频点头,就听甲贺逸翁接着说:“而且,蛊王在自己的国家已经无法立足,只能借助枯木的力量才有一个安全的躲藏地方,他也不敢与枯木完全断绝关系,寄人篱下,就得有自知之明,”
不得不说,甲贺逸翁这老鬼子在人间多活了几十年,看问題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我就不明白了,蛊王为什么不好好呆在自己的老家,跑到外面难道就安全吗,还有,甲贺君,你真的有闯王宝藏的残缺地图,”影月斩不解地问道,
甲贺逸翁呵呵笑道:“影月君,你虽然也和华人打交道,但是对他们的了解并不深,华夏这个国家非常特殊,国家政权决定要找某个人的话,是非常厉害的,蛊王那么大的本事,也不敢轻易在老家蹲着,
他虽然安插了几个暗桩,随时为自己打探消息,但是自己却一直住在国外,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轻易回去的,因为,他掌握了一个大秘密,那就是闯王宝藏,不过他沒有钥匙,进不去,这些年來,蛊王一直在寻觅,就是闯王宝藏的钥匙,我敢说,他进展不大,要不然,早就偷偷回国了,也不会答应我们以后联系的要求,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他的全部价值就在于他知道闯王宝藏的确切地址,只要我们能找到这个地址,此人就沒有什么作用了,哼哼,”
“沒有七巧玲珑塔,我们怎么取得宝藏,”影月斩疑惑道,
甲贺逸翁面显狰狞之色:“影月君,你有所不知,华夏人正在加班加点破解七巧玲珑塔,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想一旦华人破解掉七巧玲珑塔,马上就会采取行动,到时候我们连确切地点都不知道,怎么和人家斗,
只要我们能知晓闯王宝藏的确切地点,就可以先期布置,到时候來个空手套白狼也未尝不可,嘿嘿,”
影月斩这才恍然大悟,感情甲贺逸翁这老小子打的是无本买卖的主意,怪不得他心急火燎地要走枯木这条线呢,
“本來我并不想启用这根线的,这个枯木不好对付,那个蛊王也绝非善类,如果能将这些人员抛在一边,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问題走到现在,我们一再倒霉,不但沒能到手七巧玲珑塔,连本來的四号宝藏也弄丢了,现在对方的步子又那么紧,不启用蛊王不行了,
不过,影月君,这件事还要你出力才行,一旦找到宝藏地址,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快速处理掉尾巴,”
“这件事我要好好考虑考虑,枯木是南亚有名的黑巫圣者,不是等闲人物,如果处理不当,会给我们带來很大的麻烦,而且,我们还要对付支那人,不能麻痹大意,这几次屡屡失手,都与我们的麻痹大意与轻敌不无关系,
我想,一旦找到准确的地址,甲贺君的遁甲空间还是要用上的,我们的人在自己的空间中作业会占很大的地理优势,不然的话不好施展手脚,”影月斩边思索边说道,
“还有一个问題,真的得手后,怎么样才能妥善离开,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步骤,我们毕竟是在敌国的国土上作业,到时候他们如果发动人海战术,蚁多咬死象,就是磨也能把我们磨死,这个问題怎么办,”影月斩又提出一个新的麻烦,
甲贺逸翁面色凝重,道:“这的确是个大问題,想原封不动地端走所有宝藏简直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敌人晚一刻发现,另外,也只能就最主要的宝物先行转移,一旦打开宝藏,必须将最主要的宝物马上转移,至于剩下的那些黄白之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量多带就是了,”
两个忍者头子怎么密谋姑且不谈,且说枯木禅师离开之后,带着小沙弥离开了日本人盘踞的宾馆大本营,
等接送枯木禅师的小轿车走出了一百多公里后,枯木禅师借口要拜访一位朋友,领着小沙弥下了车,让司机自己先行回去,
司机也是忍者,接送枯木的同时也负有监视的任务,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往回转,将车子停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就悄悄跟上,看看枯木究竟要拜访什么人,
只见枯木禅师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