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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白也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准你这么想!”
韩惜默笑的很开怀,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纵使苏越白的故事并不完整,但她信他!他们都是心灵上孤单了太久的人,知道这种感觉得之不易。
苏越白笑着点点韩惜默的鼻子,“小白呢?怎么没见在你床边睡觉?”
韩惜默拍落他的手,“你偷偷来我这里多少次了?连小白睡在我床边都知道。你就不怕它扑上来撕了你啊。我们家白白很护短的。”
“没关系,我们俩是一家的,它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小白刚刚被墨子扬居然灌了一盅酒,然后俩人就相亲相爱地睡在下面暖榻上了。”
苏越白好笑,“你这小舅舅真是。”墨子扬的大名他早就听过,圣都第一神童,绝世美貌,秋栏围场无能又放肆的表现,哪一样都被津津乐道。成功地从翩翩公子变成有名的纨绔子弟,也成功地从许多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名单上消失。只有白痴才会认为墨子扬一无是处,即使那张脸的欺骗性太大。大概他只有在韩惜默的面前才有三分真,旁人想要窥探一二怕是比登天还难。
想到这里苏越白忽然阴凄凄地问道,“墨子扬怎么会睡在你这里?”
“吃醋了?小时候,我们俩还住一个床呢!”
苏越白拧拧韩惜默的脸蛋,“以后不许他住这儿!”
“我这是孝顺舅舅,越白公子你不能阻拦的。”韩惜默眼中带笑,怕怕地说道。
苏越白忽又想起打从他来就想问的一件事,“你和那个萧然在梅林里怎么回事?”他本来早就看到韩惜默了,本想在梅花林里见一面的,省的大半夜跑来,结果撞见韩惜默和萧然相谈甚欢的场景。苏越白顿时不是滋味了,憋着气等着找韩惜默算账来着,结果被她东拐西拐居然现在才想起来。
“萧然啊?陌上花开,君子如玉,少见的温和有礼的男子。他怎么犯着你了?”
“他温和有礼?你是没见过他拿刀砍人呢吧。”苏越白说的颇为不屑。
“苏越白,你也吃饺子了吗?是不是醋放多了?”
“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你就和人家聊那么欢,以后离他远一点。”这个萧然让他感觉莫名的威胁。
“苏大公子,容我提醒你,当时我们也是敌友不分你就夜闯闺阁了。我要是分那么清楚,你来看病的那天晚上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喽。”
苏越白怒,韩惜默笑。俩人闹成一团,最后,韩惜默抵不住要睡了,苏越白守在她床边一直到她睡熟才离开,韩惜默一夜无梦,睡到第二天快晌午才起身。
离思和离香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小白天蒙蒙亮就自己溜了,墨子扬睡醒了,换了一身风骚的衣服一溜烟就不见了。芙园难得的又清净了下来。
“离思!”
“小姐,你起来了?”
“嗯,小白和墨子扬呢?”
“天还没亮,小白就出门了,估计去了南山那片森林。至于四公子嘛,神神秘秘的用过早膳就不见了。”离思说。
小白自从上次从清远寺回来后,韩惜默让离轩带着它去过几次南山,那片山林很大,也很繁茂,风景很美,夏天的时候人还不少,不过到了冬日,路滑难行,除了猎户少有人上山。小白毕竟是老虎还是喜欢那种野生的环境的,韩惜默也是怕它和人相处久了完全没了野性。但每次出门晚上小白都会自己找回来,芙园地方偏僻,挨着后门,少有人出入。街对面是个很大的染布坊,晚上基本没什么人,要不这么大一只老虎堂而皇之出现在圣都大道上会引起恐慌的。
离香把饭菜端上来,“什么不见了?小姐我和你说,这花蝴蝶八成又是出门去勾搭哪家姑娘去了,打扮的光鲜亮丽的,笑的一脸风骚。”
“你别胡说。”离香道。
“什么我胡说,小姐难道你没觉得这四公子这次回来有些变化吗?”离香神秘兮兮地趴在桌边说。
韩惜默还没来得及应话,外面就传来敲门声。韩惜默敲了离香一下,“去看看是谁?”
离香吐吐舌头,跑去开门。“默管家?离香有礼了。”离香开门意外的发现是王府管家默林,很是乖巧地问安,和在墨子扬面前的张牙舞爪,还还有韩惜默面前的古灵精怪判若两人。
“离香姑娘客气。表姑娘可在?”
“在。您稍等。”离香应道。“小姐,默管家来了。”
“有请!”
“默林见过表姑娘。”默林规规矩矩地给韩惜默行礼。
“默管家快请起,今儿是年初一,该我问默管家新年好才是。这些日子忙坏了吧。”
“托小姐的福,还好。”默林今年年近五十了,身体十分硬朗,身材高大,头发略有些花白。为人很老成也很精明。打从韩惜默记事起,他就是弘亲王府的管家,王府大小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对府中的事情了如指掌。韩惜默不是很确定他对墨城是不是百分百的忠诚,但能确定的是他对弘亲王绝对衷心。
“默管家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默林从袖口拿出一个请柬放到桌面上,“这是大宛国锦王爷派人送来的拜帖。”
韩惜默笑笑,“那您应该把这个交给外公,怎会送到我这里?”一国使臣公然拜会朝廷重臣,被人知道一定会大做文章的。萧然这是要做什么?
“表姑娘,送帖的人特意嘱咐了,说这是锦王爷以个人名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