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寒彬向后急急退出几尺,然后银针根根扎入她刚刚所站之地。
她踏步踩银针上,接力飞起,继续向下刺向游墨本。
游墨本被缭乱的剑势生生逼退了几步,最后瞧准一个契机,用扇面向侧面使力,手腕一旋,把剑上的力化去,然后他立马执扇顺着剑锋擦向棱寒彬。
他的每根铁扇骨的顶端都带有特殊设计的小刺,上面带着蚀骨的毒。
棱寒彬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自然也明了,可是怎么可以弃剑逃走呢?
电光火石间,她伸脚刺向游墨本的腹部。
游墨本没有防备,生生被踢出几尺,然后剑锋就逼上脖颈。
在棱寒彬准备下手之时,房梁上突然传来一阵掌声。
“姑娘武功深厚,但是要论速度,自然和我这个盗王之王还是相差甚远,这个人我先带走了。”
伴着这句话的是擦过棱寒彬眼前的猎猎风声,她常年呆在阁内,视力本就有些退化,根本连那人身着衣服的颜色都没有辨清。
再次低头时,剑下的人就出现在门外了。
“姑娘你输得值得,我魏禹溪可不是常会出手之人,哎呀,游大人你的脊椎还好吧,是不是我速度太快导致的?”魏禹溪的语速极快,正如同他的轻功。
他看着身侧一脸痛苦,捂着脖颈的游墨本,笑着对着棱寒彬说:“你这么好看的姑娘不适合打打杀杀的,我先带去看下医生,你早些回去吧。”
棱寒彬皱眉,没想到初见之人竟然会关照自己呢。
棱寒彬再次回到卫府之时,卫岑竟然在繁申阁里等着自己。
她跪下,说:“请三皇子责罚,我未能完成任务。”
卫岑上下打量了一下棱寒彬,说道“无妨,没伤到自己就好。”
“这次人物有些棘手。”
卫岑微眯了下眸子说:“怎么说?”
棱寒彬把剑放在桌案上,道:“我本来把剑都抵在了游墨本的脖子上,可是这个时候梁上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可是就在那人说话之时,恰似鬼魅般从我的剑下把游墨本给救走了,他的速度真是令人诧异。”
卫岑突然有点不对劲,便问道:“你之前没有察觉到他吗?”
“你这样说来,我才想起,我和游墨本交手的时候真的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卫岑垂眸,喃喃道:“真的会有这种如此出神入化的人吗?”
不知怎的,听她的描述,突然就想起吴歌桌上的那个药罐。给她送药的人也是这般。
他在彼方阁外安插了那么多内卫,树上都有铃铛,那人是怎么逃过这么多人耳目进入彼方阁的?
而且此人肯定对卫府的事了如指掌,不然不会给吴歌送药。
说不定这两者就是同一个人。
可是为吴歌把要送去的男人怎么会救游墨本呢?那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卫岑脑中突然霎时闪过众多画面。
吴歌脖子上的吻痕,那日游墨本嘴角挑衅的笑,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局吗?
他分辨不清。
棱寒彬看着卫岑突然陷入沉思,然后表情严肃,便出声打断他的思路,说:“昨日你突然来找我,让我教你做莲子羹,谁那么有口福?”
“嗯,自然是我的心上人。”
卫岑笑笑,不管怎样总是要信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