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歌,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卫岑有些着急,生怕吴歌误会什么。
吴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听你说。”
棱寒彬觉得站在那里并不适合,将手上的水渍擦干之后,就从两人身边擦肩离开。
吴歌那时刚好侧头,却见到棱寒彬那双褐色眸子,眸子里的东西她并不理解。分明是平淡到无奇的眼神,但是却莫名地流露出一抹伤悲。
反正她知道,这个女人和曲合由之类的人不胫相同。
卫岑看着棱寒彬走后,就把怀中人转过来面向自己,握住了吴歌的手,说:“昨天我有尝到莲子羹的味道,有些淡了,所以我今天找棱寒彬她来教我,因为我手拙,所以她有些着急,她想把刀抢过来,正好你进门,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吴歌和卫岑对视了一会,然后清浅地笑笑,突然踮脚,在卫岑的唇间落下一吻,轻柔似雪花飘零。
卫岑有些惊讶,然后笑得很是朗爽,说:“吴歌我就当这个是回报吧。”
吴歌“嗯”了一声,眼角一瞟,触及卫岑手上还在滚血的伤口,有些心疼地说:“你手上的伤口难道不疼吗?”
卫岑疑惑地低头,看到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还有惊讶,说:“什么时候弄的,我居然都没发现。”
“真傻。”
卫岑不可置否,于是躲避地回头,他看见蒸笼上冒出的袅袅白烟后,完全没了平常世家公子的矜持,有些着急就跑了进去。
吴歌看着手忙脚乱的他真是哭笑不得,她靠在门框上,说:“加点水进去就好了。”
卫岑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吴歌,在缸中舀了一瓢之后,然后颤颤巍巍地倒入锅中。
因为他倒水的幅度实在是太大,足足溅了一半水在身上。
吴歌笑到捧腹,最后有些脚软,蹲在地上指着卫岑狼狈的样子笑意不止。
吴歌当即心想:胥濮沅应该可以放心了,这般无忧无虑的日子,在她小时都没有过。
此时卫岑像个束手无策的孩子,满脸愁容看着吴歌。
她有些无奈,走到灶边,将莲子和银耳放进锅中,然后快速利落的切好红枣,然后将桌上的百合洗净,通通加入进去。
卫岑突然心间涌上从未有过的满足。
身在帝王家,他总记得那句:君子远庖厨。可是在吴歌这里,从来都没有什么世俗规矩,有的只是随心做自己想做的即可。
而且看着吴歌有条不紊为自己下厨之时,他想,也许这就是普通百姓所说的家的感觉。
他忍不住上前从背后拥住吴歌,吴歌有些嫌弃地打了下卫岑的手,说:“别在这里妨碍我,你衣服还是湿的,不如你先去处理下伤口,换身衣服。”
卫岑贪恋吴歌发间清香,就像个少年似的对吴歌撒娇:“我要陪着你。”
吴歌打了个寒噤,没想到卫岑有朝一日会这样对她说话。
卫岑突然想到什么说:“吴歌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但说无妨。”
卫岑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口:“吴家当年家大业大,你又是吴家独女,你是怎么学会这些的?”
吴歌动作未停,道:“因为胥濮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