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歌正好把药给抹完,转身走到卫岑的身边,将手上残余的药渍都擦在他的身上,然后俏皮地笑笑。
卫岑宠溺摸了下吴歌的头,完全没有出声怪罪。
吴歌不用看,这死寂的房间肯定所有眼睛都望着自己和卫岑,除了现在还没有苏醒的祁连青檀。
那个荆尔白冲进来之后,满带着怒气道:“就是你这个女人把他害成了这个样子,你居然还有脸站在这里。”
荆尔白说到激动处,竟挥手给了吴歌一巴掌。
那响声有些大,大家都瞠目结舌,这荆尔白是真有胆子啊,这吴歌摆明是受尽了卫岑的宠爱,她居然当着卫岑的面打了吴歌。
卫岑眼睛微眯,说:“道歉。”语气冷到人的骨子里去。
吴歌站在卫岑的身前,意思是不让他出手。她没有去抚脸颊,好像那掌不是打在她脸上似的,她语气依旧平淡道:“姑娘,下次出手打人一定要弄清楚事情来由,不然错怪了人就不好了。”
荆尔白看着吴歌淡然的样子,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火气不减,道:“我错怪你什么了?要不是你出主意把青檀约出去他会是这样吗?”
“那你说我逼他了吗?”
荆尔白突然语塞,好像确实是祁连青檀自己答应的。
吴歌挑唇,说:“那不就是了,我现在在这里是帮祁连公子送药来的,所以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么就算了。”
看着吴歌并不计较,荆尔白脸上有些怪不住,还是弱弱地道了歉。
“无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祁连青檀很幸福呢。”吴歌说此话的时候握住了卫岑的手,把身子靠近他几分。
荆尔白眼里闪过一丝落寞,道:“他恐怕不会这么觉得,大概只会认为我是个无比烦人的惹事精。”
床榻上此时传来一阵轻咳,荆尔白最为激动,跑到床边,说:“青檀你醒了啊。”
祁连青檀声音有些沙哑,他问道:“吴歌在这里吗?”
“我在的。”吴歌笑道,他总算是从熬过来了。
祁连青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放下心来,道:“其他人都下去吧,我有些话想和吴歌单独讲。”
握着卫岑的手猛然一紧,吴歌拍了下卫岑,说:“没事的,我等会就出来了。”
卫岑点了下头,松开了吴歌,随着众人出了房门。
“你赢了呢。”祁连青檀闻到空气里的鸢尾花香道。
吴歌在床边坐下,说:“现在就不要提这些了,我觉得我们还是算一下我欠了你多少条命。”
祁连青檀突然握住吴歌的手,说道:“我不怪你。”
吴歌把手从他掌间抽出,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反应会这么大,有些尴尬道:“此事确实也赖我,还有我不是很习惯男人碰我。”
“咳咳咳咳,不好意思,无意冒犯了。”
祁连青檀心尖漫过一丝苦涩。
“你好生休息,我会常带糕点来看你的,不要再让荆尔白姑娘为你担心了。”吴歌有些躲闪道。
祁连青檀眼神一凛,说:“干嘛要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