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回来了!”陆修有些发怔,眼神飘忽不定。
“难道是陆公子的仇家?”郁轩问道。
“唉!”陆修一声长叹,瘫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这件事说来话长,她此次回来必定是来寻仇的,各位大侠能不能留在寒舍几日,就算是帮鄙人一把,我的性命倒是无关紧要,还望各位英雄能保护我妻儿的性命!”
旁边的陆夫人听了这一番话,也哭得是梨花带雨,抽抽搭搭的说:“相公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奴家可怎么活啊!各位大侠,你们可得救我家相公的命啊!”
他们看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也不知道他们口中之人到底是个什么厉害角色,竟然惹得这二人慌张成这个样子。
“他们哭什么啊?”时澈刚刚来到大厅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不觉得笑了起来,问云杞道。
“没事,待会儿就知道了。”云杞料到他们不可能这么容易的离开这里,只等着这陆修夫妇二人的下文呢。
“你倒是说说那人是谁啊?都把你吓得快尿裤子了!哈哈哈,说出来,看我老卢怕不怕他!”卢胖子的性子急,看他们半天不说话只好自己开口问道。
“这人,是我们原来的姨娘。”陆修说的很慢,语气有些尴尬。
“哈哈哈哈,我还当是什么大人物呢!一个娘们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卢圣杰大笑起来,手里的酒葫芦又送到了嘴边。
“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简单人,她已经害死了我娘。”陆修说道,“她就是靠装神弄鬼和下毒这些卑鄙的手段!”
说起这个,白芷的脸色一沉,毕竟唐门就是靠着暗器在江湖上闻名的,照着他这个说法,她也算是那卑鄙之人了。
“毒药,暗器,本身并不卑鄙,要看那使用之人的品信了。”云杞暗自替白芷辩驳了一句。
白芷笑了笑,心里不禁与云杞又亲近了几分,觉得她倒是个体贴之人。
“她一个女子何必要与你们这样纠缠,而且她是你的姨娘,为何要害你?”徐朗一向喜欢推理,遇见这种不合情理的事情总是比别人敏感些。
“这些都是些旧事了,本来家仇不能外扬的,可是如今既然有求于各位,也就不便隐瞒了。”陆修渐渐平复了下来,给夫人使了个眼色,她将仆人都挥退了。
“不怕各位英雄见笑,她是家父在去外地做生意的时候遇见的,她说自己是家里遇了灾荒,所以逃亡到此,家父见她可怜,就收留她在我们家做丫鬟。她神神秘秘的,看起来很阴沉,我们一开始,只当她是家里遭了难,心情不好,可是后来发现,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陆修叹息道。
“她难不成是什么怪物?”七月插了句嘴。
“她就是怪物,她不知使了什么媚术将,将公公的魂勾了去,就变成姨娘了,就以她那样的容貌,定是使了什么邪门歪术!”一直哭哭啼啼的陆夫人突然变得很激动,说话的时候眼神往陆修那边瞟了瞟。
“后来,我爹将她轰了出去,她非但没有报恩,反倒来寻仇,害我娘惨死!”陆修的目光凶狠了起来,对那所谓的姨娘满是恨意。
“可是当初,你们为什么要将她轰出去?”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方简坐在一个角落,很是闲适的样子,手里把玩着桌上的茶杯,但是没有人看见他的手指紧紧的将那茶杯扣住,由于用力过大,指节已经开始泛白。
“当然是因为她犯了家规,我们才轰她走的,具体原因我也不记得了。”陆修很敷衍的将这个问题略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她如今又回来了呢?”白芷见他不想说原因就问道。
陆修拿出一个飞镖,一条白色的绸带挂在上面,血淋淋的写了着:秋草尽,风涯出。
“就凭这几个破字,你就能知道是那婆娘回来了?”卢圣杰挠了挠后脑勺,疑惑不解的说到。
“风涯,就是她的名字。我怀疑,最近村子里的这些怪事,都是她弄出来的。”陆修斩钉截铁的将所有事情都归到那人身上。
“这倒不是,昨天我们没来之前,在几里外的枫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村里人的病是因为喝了那河里的水才得的。”白芷解释道。
“什么尸体?”陆修一愣,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随后,陆修让人报了官,这件事情就交由官府来调查,白芷他们答应在陆府停留三日,若风涯不来,他们自然也就要离开这里了。
待到第二日,官府派人来陆府,说那女尸正是陆府中的一名丫鬟,名叫绿袖。
“绿袖?她不是几日前就回乡了么?”
“她是什么时候离开陆府的,衙门在她的身上发现了这个,你看看可有什么可以提供的线索。”官府的衙差拿出来一个香包,就是当初他们发现的那一个,可是香包已经被打开,里面是绣一只蝴蝶活灵活现。
“这个我没有见过,你们可调查出来什么线索了吗?”陆修仔细端详了那香包,似乎真的从未见过这个东西。
“还没有,既然这样,我们若有什么疑问再来请教陆公子吧!”那衙差碰到这么棘手的案子自然也就没什么兴趣再逗留下去了。
第二天也相安无事,时澈闹着要出去玩,云杞便陪他去了。他们顺着那村头的一条路走着,不一会儿见着一个精舍,就在村子不远处,但是由于这里的树木繁茂,倒也不容易看见,若不是现在是寒冬季节,这精舍应该会被树叶掩映。
时澈一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