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轩一口一口的咬着那馒头舌头上被细小的沙粒硌出了一条条口子不自禁地皱了皱眉虽然已经感觉到很疼但她沒有停下而是慢慢的和着血丝痛苦的整个吞咽下去
现在她还不能死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接下來的日子重新振作的夏宇轩不再自暴自弃她已经决定要等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回來同时她还想着要为无辜惨死的人们报仇所以这些食物也许根本就不能称之为食物难吃也好恶心也罢只要依然想继续活命就必须得毫不犹豫地吃下去
边关
临近黎明时分夏宇昂终扛不住连日的疲乏慢慢地睡了过去在梦里一切是那么的美好有熟悉的香港有真正的自己有思念的人儿
“定安铁骑无往不利”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整齐的军号将他从梦中吵醒这才朦朦胧胧的想起自己身处异世夏宇昂有些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结束了一天的短暂睡眠
无声地穿上御寒的衣物梦境中夏宇轩的急切呼喊使得他一阵心慌
分别数月无尽相思这心灵的折磨痛彻心脾却不留一丝痕迹
可是我的这般深情心上的你何时能懂将來又是否会真的怜惜即使只是一个转身一个眼神远隔千里看不到的却能感觉得到
京都的你近來可好为何梦中的你始终在落泪要知道你的泪会使我的心无比忐忑
夏宇昂轻摇了下头抚了抚夏宇轩亲手做的托付萧弘转交的御寒外衣心里无來由的一阵伤感最后他穿上那件御寒外衣走出了大帐紧接着边关的寒风夹带着雪花扑面而來
长白山下风雪之中范子键仍在专心的操练士兵独不见萧弘的身影
自从上次激战后李震天沒再发动任何攻击萧弘亦沒有主动进攻的意图因此两军以长白山为界驻扎下來开始休养生息
以夏宇昂的观点來看这个办法非常不可取
这里地属边关百姓生活清苦沒有办法解决士兵的粮草京都來的军需往往要很长时间才能到达而永兴国的情况却大不相同
李震天此次亲征自然是备足了粮草定安国想获胜必须主动出兵速战速决否则一定会粮草匮乏难以长远
可惜自从上次一战萧弘便再沒有接受他的提议
其实夏宇昂只是私心的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然后带着夏宇轩远离宫廷的是非之地过上那种向往已久又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一切的决断权似乎并不在他的手里
尽管现在的身份是定安国的大皇子但悲哀的是其实沒有多少实权
在京都朝廷里他的势力根本不及长伴皇帝左右的贤王
现在除了亲自带领到边关的八万士兵大皇子的身份同样使他尴尬无比因为夏宇昂已经敏感地察觉后來派遣过來的二十万大军好像只完全听命于萧弘一人
唉叹一声心烦意乱地骑上自己的战马径直出了驻军的营地
此时此刻他需要独处需要冷静地考虑一下目前的状况当然他最希望的是两国不要无休止的交战下去毕竟战争伤害最深的不是那些达官贵人而是无辜的百姓夏宇昂的并不愿看到两国百姓始终生活在战争的恐惧和阴影中
他和夏宇轩一样好歹是个学医之人皆有着拯救万民于水火的豪情和仁爱
永兴国营地
宽阔的营地里到处是遮天蔽日的永兴军旗正中的辕门口一杆粗大的旗杆上飘着一面巨大的帅旗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黑字李
望着面前的旗帜萧弘不禁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身后的侍卫一个个倒了下去两名年幼的男孩哆嗦着紧搂在一起当叛军的刀快落在他的头上时黑暗中突然有火光燃起接着他在泪光中看到了一面威武的李字大旗
后來年幼的孩子看到了李震天随后对方擦掉自己脸上的血和泪就那样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话“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上官泽不再属于自己一个人你的肩上担负着复国大任以后只能流血不能流泪”
“表兄父皇已候多时你快快进帐去吧”在萧弘出神的时候一名俊秀的少年出了大帐
闻言萧弘一惊这才留意到不远处的大帐前一名少年正浅笑着注视自己对方身作紫衣腰悬佩剑飞眉入鬓眼眸深沉从容中带着几分不羁和洒脱
另一边的山头夏宇昂驻足观望远处的山峰连绵不绝那里想必也有曾救夏宇轩性命的千年神草
一想到此鼻子不由得酸涩起來
刚从京都出行时夏宇昂信心十足地以为只要自己尽力的去厮杀征战就可将敌寇迅速地赶出边关然后尽快回到她的身边
可惜三个月过去了他现在非但沒有立功还无奈地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來征战几人回
一首凉州词难诉心中愁
夏宇昂独坐马背远观南方任凭风雪侵蚀着身体
“驾”
冰冷的风雪中夏宇昂不愿再多想只因根本无法承受当夏宇昂身体接近麻木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地想要借着策马狂奔來排解心中的郁闷
下一刻身下的战马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不快立即嘶鸣着狂奔起來时而跃上崎岖的山岗时而跨过冰冻的河流……
突然马儿不受控制地昂首踢蹄起來速度也十分明显地慢了下來
夏宇昂这才回神留意到十多米外一匹瘦弱的白色马匹突兀的立着重要的是在它身旁的雪地上竟然还横躺着两名年轻男子
如此夏宇昂毫不犹豫地凌空从马上跃起翻落最后稳稳的在雪地上站住
出于学医之人救死扶伤的本性跳下马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