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句话,韩闯曾经不以为意,但经过小白这么一提醒,就发觉想要对付颜赤扬这个在剑法上几乎无懈可击的对手,只有用基本剑招。
他笑了起来,正想说话,忽觉微风飒然。
长久混迹江湖的经验告诉他,这风绝不是正常的风,放眼一看,就见一把光闪闪的匕首向他飞来。
他向旁边一侧身,匕首从他面颊擦过,狠狠的订在身后的廊柱上,颤抖着发出嗡嗡的声响。
韩闯暗道一声好险,刚才和小白谈话,他并没有注意到周遭环境,若不是那一点似有似无的危机感,恐怕他此刻已被匕首洞穿。
躲过袭击,他心中大怒,抬眼一看,就见一道黑影掠空而去,一个起落便落到了对面的屋檐上。
韩闯见状,大喝一声:“休走!”纵身而出,紧跟而上去。
这黑影身法虽然不慢,但哪里比的上韩闯的蛇形瞬步,若是在平底上,还可依靠爆发力拉开一段距离,但在屋檐之上,蛇形瞬步的优势体现的淋漓尽致,不过几个呼吸,韩闯便一逼近来人,他看的真切,来人身姿婀娜,竟是一个女人。
“女人又怎样,偷袭我看我不把你拿住。”
韩闯正要上手去抓,就见这姑娘骤然回头,手中捏着三把匕首,她蓦的把手一扬,三把匕首同时飞出,呈“品”字形攻向韩闯身体。
这一手三匕首的暗器手法也算高明,不禁让韩闯想起当年面对聂青青时,聂青青也有这么一手俊俏的飞刀。
但聂青青的飞刀在速度和力道上都要胜过面前这女子一筹。
韩闯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这能挡我?”匕首已至眼前,他的反应也灵敏之即侧身躲过一把,以掌法击落一把,最后一把竟身体旋转起来,引动的阵风令匕首回头,反刺向女子。
就听铮的一声,女子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雪亮的剑锋在月光下闪烁着荧光,就见剑光一闪,当的一声,那把匕首应声而落,竟被长剑削成两段。
韩闯眼睛一亮,只觉得这剑法在哪里见过,容不得他细想,剑光已至身前。那女子一招之后,复又进招,直刺韩闯咽喉。
这一招简单直接,又快又急,且攻韩闯不备,端是厉害,可韩闯也非普通人,连忙刹住脚步,腿不弯,腰不曲,凭空后退。
那长剑竟穷追不舍,似要试探韩闯的极限一般。
韩闯微微一笑,喝道:“你这姑娘,端是不依不饶啊,”目光一凛,语气骤冷,“且看我如何破你!”
骤然刹车,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只是伸出了两根指头,将长剑准确的夹在两指之间。
女子试了两下,竟抽不出剑来,忽然拿住剑柄末端一抽,就见银光骤亮,又是一把雪亮的短剑。
“子母剑!”
韩闯心下一惊。
子母剑有两种,一种是像燕青飞一样的一长一短的双剑,另一种则像这个女子所用的,子剑藏在母剑之中,端是阴毒无比。
若是普通人,非给一剑刺中不可,可韩闯入微能力让他瞬间做出反应,一掌便将这刺来的一剑震偏。
韩闯也未给这女子机会,又是一掌,拍向她肩膀,女子见状,连忙向旁边一躲,可韩闯的手掌在近身时忽然变掌为爪,一爪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捏,便将女子擒住。
韩闯也不客气,另一只手顺势揭开她的面纱,立刻露出一张漂亮的脸。
肤白唇红,鹅蛋的脸蛋,眼神里露出不甘的锐利的光。
“放开我!”她拼命挣扎。
韩闯也非没见过美女之人,自然不会被她的美貌迷惑,当下冷哼一声,喝道:“你这人说的好听,我为何要放你?”
那女子冷笑大手:“你不放我,只有死。”
韩闯刚想说话,居觉得背后冷风袭来,下意识向旁边一躲,又一把长剑插着他的面颊而过。
韩闯真气一吐,封住女子穴道,将她扔到一边,全力对付起身后的长剑。
这把长剑所使的剑法和女子的剑法一脉相承,但更加狠辣凌厉,不知厉害了多少倍。
使剑的是一个男人,同样黑衣蒙面,露出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眼神里仿佛有一直无形的野兽在咆哮。
韩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偷袭,心中恼怒,暗道:“本不像和你们一般见识,没想到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袭,若不给你们一点厉害瞧瞧,还当我怕了你们。”当下猛力一掌,震开长剑,顺势拉开距离,从腰间抽出软剑,力透剑身,一剑削来。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仿若舞动一般,看的旁边的女子目眩神迷,心想:“香儿姐为何让我们来暗杀这样一个人,他长的普通,但剑法却是一流。”
就见韩闯将一把软剑舞的如同银蛇狂卷,卷向使剑的男人。
男人也非泛泛之辈,长剑一抖,竟直点韩闯剑法中的空门,如此眼力,便是身为对手,韩闯也忍不住击节叫好。
韩闯剑到中途,忽然一边,原本的空门骤然变成死门。男人明显没想到韩闯会有这招,愣了一愣,反应过来时,已变招不及,只能将长剑圈成一个弧形,变攻为守,这才化解了韩闯这一记变招。
可韩闯的得理不饶人,攻击一发,就如抽丝剥茧,层层叠叠;他的剑法本就驳杂,又精通基本招式,每每用来,天马行空,让人防不胜防。
可这男子也厉害非常,一手长剑,紧守门户,舞的是水泼不进,密不透风。
韩闯不禁倒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