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漆黑的深夜披上一件黑色外套,犹如早已腐烂的死尸上流出暗红的血液一般。
夜空之上,月亮孤零零地在盘旋,幽幽暗暗的月光洒在地上,院中槐树树影婆娑,弯弯曲曲的枝干,好像无数双女子的手攀岩在上。
纤细如手一般的枯枝张牙舞爪,像是要扑上前的女巫,如此诡异的画面,月亮见状也躲在了团团乌云身后,将自己仅有的一丝月光也收了起来。
夜风四起,树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是那么得诡异。
“轰!”一声巨雷响彻整个夜空,随着一个霹雳照亮了天幕,扰乱了所有的视线,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天边,随带着的又是轰隆隆的雷声和一阵狂风。
淅淅沥沥的雨点,渐渐落下,将这片大地浸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电闪雷鸣,整个黑夜被撕成无数碎片,院中的景物在一瞬间苍白,又迅速漆黑。
不远处模糊的白色身影,无声无息的站在院子中央,忽然发出一阵阵凄烈的惨叫。
屋中随即发出一声惨叫:“啊!”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呜呜呜。。”
“你走!”
此时蜷缩在床脚的卿婉儿,双臂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双肩,瑟瑟发抖,她紧闭双眼,嘴里不停得喊叫着:“不要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每晚都来找我!我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嗖”的一下那抹白影穿过紧闭的门窗,飘进了屋中。
她静静的站在卿婉儿的面前,一副祈求的目光望着她。
“你们要搞什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鬼地方!人家好歹要么被车撞,要么掉下海,我是什么?我睡个觉都能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想起前几日,自己一觉醒来便来到这个鬼地方,原以为自己也能像其他小说中的女主一样,来一场与绝世男子的完美邂逅,这男子还没有遇到,这乱七八糟,面部扭曲的恶鬼倒是遇到不少,她这上辈子是造的什么孽啊!
“我告诉你,我不怕你的!”说着,她随手将放在自己枕边的一串大蒜挂在自己的脖子上,随后又在枕下摸出一把桃木剑,挡在自己胸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那抹白影一脸无辜,看着卿婉儿这副受惊的模样有些不忍。
“你不要来找我,就吓不到我了!”
“如来佛,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阿门!主啊!上帝!救救我!”卿婉儿略带些哭腔,她缓缓抬起头朝着那白影瞄了瞄。
“对不起!只有你能帮我。”
“我一介草民布衣,而且穿越到这穷乡僻壤,又落魄的家中,我没钱给你烧元宝蜡烛的,而且我也只是区区凡体,不是什么茅山道士,没有法力的。”
“你可以帮我。”
“帮不了,帮不了!”卿婉儿见她一直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她连忙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大蒜,朝着那白影扔了过去。
“咚”一声后,只见那白影依旧站在原地。
“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你的,你就去找谁吧!大姐,噢不!大姨!不!大妈!不,也不对!姑奶奶,我叫你姑奶奶行了吧!这才几天,你们这一串一串的来找我,要不是我心理素质好,不然早被你们吓得魂飞魄散了。”卿婉儿一脸的恐惧与无奈。
她要白马王子,什么太子!王爷什么的,再不成,来一个绝世高手什么的也行啊,这一群鬼,完全跟她想象中的不同,让她怎么受得住。
“姑娘,我绝非故意为之,只是我有一心事未了,无法投胎,不然我岂会寻你几个日夜呢。”
“什么心愿会比你投胎还重要?”此时的卿婉儿见她确实并无恶意,心中的恐惧也减少了不少。
“我本是当今摄政王的王妃,本以为能与心爱的人一举白头,却可惜自己命薄,在生产的过程中难产,夫婿为救我,整整跟着稳婆和大夫忙了几个日夜,或许我与夫君,有缘无分,注定无法在一起,只是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夫君依旧自甘堕落,自弃自暴,整日以酒浇愁,我只是担心他的身子,如今他已面黄肌瘦,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说着白如面纸的她落下几行血泪。
虽然这场面看起来有些诡异,却让一直怯怕得卿婉儿有了些许的动容。
“那。。是不是我帮了你,你就不再来找我了?”卿婉儿依旧有些担心地问道,要是帮她了了心愿,她依旧不走,或者要借她身还阳什么的,她岂不是亏大了。虽说本性善良是她的天性,但是要帮人也得量力而行,她无论在那个世界生活的时候也不多,再怎么舍己为人,也不能让自己白白牺牲了。
听着卿婉儿的话语有些动容,她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原本静如死水的双眸,似乎也有了些色彩:“嗯,我虽是一介女流,但是我也出生名门,自当说话算话!”
“那你说说看,我要怎么帮你?”
“我只希望姑娘能往摄政王府走一趟,见到我夫君,让他好好照顾自己,我与孩儿一直都在陪着他,只要他好,我也能放心地走了。”说到此,她眼中一丝惋惜悄然滑过。
“就这么简单?”
“嗯。”女子眼中的露出一脸坚定。她只想他好好的,不要再为了她过得这般颓废,不顾自身健康,还荒废政业。
“王府我能进去吗?”想着电视中的王府都是戒备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