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木门从里面拉开,只见魍冥一身天蓝色的衣袍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
卿婉儿看着他煞是觉得奇怪:“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的脚?”魍冥看着她已经完全无事的模样,反而心里更加的担心了起来。
不多时一直在等着白俊认罪的顾清元和皇帝走了出来。
皇帝愤怒的一张脸,毫不遮掩地挂在了他的脸上,他大步地走了进去,看着白俊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他整个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来人啊!将这个欺君犯上,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徒拖下去!”皇帝袖一甩背在身后,看着此时已毫无表情的白俊满是愤怒。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挑选出来的状元确实一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早前自己还那般信任他,还想将他招为驸马,原本今日追封仪式后,顾清元单独同他说此事时他还不相信,却不曾想顾清元愿意用王位来做抵押,让他看清此人的真面目。
一直守候在外的守卫听闻到命令,十分有序地从了进去,将白俊架了起来。
从房门中走出来的顾清元看了看突然出现的魍冥没有说话,直径地走了进去,看着那些守卫要将宁浩元押下去,他连忙唤道:“慢着!”
“既然你不是正真的宁浩元,那也无需再带着他的面具了!”说罢,顾清元大步上前,一把将白俊脸上的面目扯了下来。
霎时间,白俊原本的面貌被揭了下来,由于长期带着厚重的面具,他的脸已经发炎开始溃烂,当顾清元将他脸上的面具毫不留情地扯下时,他新长出来的肉有些都已经生在了那面具上,一股股暗红色的鲜血从他的脸上缓缓涌了出来。
看着他溃烂得不成样子的脸,早已经看不出他原来的容貌,众人有些不忍,都纷纷将脸别过,不愿意去看他。
皇帝皱紧了眉头,看了两眼也别过脸挥了挥手:“打入天牢,让大理寺着手处理!”
“是!”很快白俊便被拖了下去。
待之前扮鬼的两人简单地捋了捋自己的发丝,也行礼告退了下去。
皇帝缓了缓,看着卿婉儿一脸震惊,方才的画面连他一个男人都有些受不了,她却能这般淡定自如,仿佛看不见方才的那惊悚的画面一般。
他赞许地点了点头,想起了之前顾清元同他说的,是她想出来的主意,便有些好奇地问道:“朕之前听闻此主意可是你所出?”
卿婉儿有些不解地看向顾清元,却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既然他要将功劳全部推在自己的身上,那她便照拦好了:“回皇上,的确是民女的主意,只是还得感谢王爷的万分配合才是,若不是王爷,单单是小女一人,怕也是没法完成。”
“好!好!朕就喜欢如此谦虚之人,既然你功不可没,定当嘉赏,不知你想要什么?”皇帝说着朝着卿婉儿走了两步,想靠她近一些,只是他才方才走了两步,只见卿婉儿的身子一下被挡在了魍冥的身后。
皇帝很是不悦,从来都不曾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这般放肆,更何况是自己在问话的时候。
他瞪了双眼略显愤怒:“你又是何人?”
卿婉儿怕皇上怪罪于魍冥,连忙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启禀皇上,他便是王爷所说的民女的青梅竹马,与民女有婚约之人。”
“原来就是你。”不说还不要紧,这一说皇帝的面上的愤怒显然是加重了些。
“皇上,民女的未婚夫同民一般不曾见过天子尊容,也不太懂规矩,望皇上莫怪,若是皇上真想赏民女,那便赐他无罪即可。”卿婉儿说此话时,心里一阵抽疼,明明她什么都不想要,唯一想要的是他的正眼相看罢了。
既然他亦无情,她又何必自作多情,他亦无意,她又何必单相思。
皇帝皱了皱眉,瞥了魍冥一眼也不再说话。
“既然无事,那民女就先行告退了。”卿婉儿拉着魍冥朝皇帝行了行礼,便拉着魍冥走了出去。
出宫同进宫一般容易,很快卿婉儿便拉着魍冥走出了宫门。
“怎么了婉儿?”可能谁都看不出她的不开心,但是他却能将她一心的喜怒哀乐统统看在眼里,他也知道她方才说的也只不过是气话罢了,即便如此,卿婉儿能在外人前承认他是她的未婚夫,他心里也是开心的。
“没事啊,你前两日去哪儿了?”想起她自从被魍冥抱回来后便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今日,他却又突然出现在皇宫,让他百般好奇。
“说来话长,冥溪已经找到了,她现在身受重伤,我已经将她安置回去养伤了,过段时间便能回来了。”魍冥淡淡地说着,突然他无意间发现卿婉儿的额间有一团红光,他心里一震,他连忙挥起手,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一扫,随后眉头不由得紧了起来。
“你近日可是有见过什么人?”看着她额间的那团红光他的心里一紧,没想到终究是来了,自己再怎么算也没有算到调虎离山。
卿婉儿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怕自己漏掉了什么,还是仔细地回想了一番:“除了城西的王大娘之外,不曾见过其他的人。”
“那你可知你的脚伤是怎么好的?你的身上如此多的伤口,又是怎么突然全部愈合了?”看着她一问三不知,他心里更加的急了。
“唔。。我也不知道,那晚上我感觉身子热得难受,然后就醒了,醒来之后我便发现自己的伤好了。”卿婉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