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在宫里等了那么久,也没见宁浩元前来,你呀你!你可知今日差点就比你害得出了大事!”还好事情顺利进行,这也多亏了魍冥及时赶到,虽然心中颇有些疑虑,但是自己也不再去问出口。
王大娘被卿婉儿训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放过她,王大娘一向是若是她去念别人,哪怕是念一天她也不会烦,若是别人要念她,恐怕听了两句也就听不进去了。
她碍于卿婉儿好歹也是帮了她很大忙的人,也知道她是在起头上也没有办法耷拉地脑袋静静地听着批评。
终于卿婉儿也气够,说了许多话的她也很是口渴,她端起茶水喝了两口:“哎,算了,既然没事也怨不得你,我也是事出突然才会如此,既然都没事了,你也先回去吧。”
王大娘总算是等到了这句话,她连忙福了福身,一脸开心的笑容地跑了出去。
卿婉儿看了看没有抬头的宁浩元,突然想到他的尸身已经被财狼野豹吃掉了,按照以前她看过的电视小说来说,就是没有尸身的灵魂是没有办法去投胎的,难怪他怎么也不走,她撇了撇眉有些担心地问道:“宁浩元,你的尸身没有了,可你要怎么投胎呢?”
宁浩元听闻卿婉儿在问他,他缓缓抬起头,微微笑道:“还是拖了姑娘的福,我是枉死,判官怜惜我,让我给他打下手,今后我便能在地府做差了。”
“那是好事啊,你在地府做成还能为你娘亲积功德,说不定你娘亲还能多活几年呢。”看来卿婉儿这次还真做对了事,还能成就以为阴差,那也不错啊,好歹自己下面也有人了。
“是啊,所以我这番才来了又来感谢姑娘呢。”宁浩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随后缓缓说道:“为了报答姑娘的恩情,这三生三世,我都将为你积阴德,好待姑娘百年之后,将来投个好胎。”
“无碍的,你在下面要认真做事便好,一定要做一个问心无愧,清正廉明的好官。”
宁浩元点了点头,两人随后说了几句客套话,卿婉儿便劝着他回地府了,毕竟初来乍到的,还是要给那些领导些颜面,宁浩元也算是听话,卿婉儿没有劝几句就离开了。
卿婉儿随后又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脑子里一直出现的都是魍冥在自己面前一挥,自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而且她明明看见自己的手指有条伤口的,到头来手上什么都没有。
她斜躺在床边,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指,很是无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会来到这个异界的,她又是怎么会有这阴阳眼的?还有魍冥和冥溪的身份都是一个迷,自始至终她都不曾听过魍冥对自己说过他的家人或者其他。
还有就是五月。。不知为何虽然与五月不熟,但是她总能感觉自己和她很是贴近,而且中元节的那一夜她险些就沉下去了,却没有想到被她所救,那个五岁小女孩的模样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副面孔?
八月很快便过了一大半,八月十五这天卿婉儿领着魍冥回她的小院里陪着她的大伯与大娘团聚,只是饭刚吃到一半,魍冥便说冥溪来了,他去接她去了。
留下卿婉儿独自一人,没有办法,卿婉儿吃过饭,也只好往回走着。
原本卿婉儿是不愿意回去的,但是顾清元像是吃错药了一般要她早些回去,说是要一同过节,想到他去年也孤零零一个人过的,再加上她心里对他还有些许的念想,她自然是有些不忍,于是便答应了。
自从那次皇宫里让白俊俯首认罪的事情后,她便再也没有与顾清元碰过面,或许是他在躲她,还是她在躲他?她也说不准。
既然她已经决定要忘记了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能在众人的面前给她泼水,那她也能在自己的心里将他的那张大床甩出去,随后过程有些痛苦,但她还是会忍住。
卿婉儿提着一食盒的月饼正缓缓往王府走着,原本她同魍冥共骑的马也被骑走了,哎,就算是留下来了她也不会骑啊。
她徒步走在这片有些阴暗的森林里,如果是之前让她一个人走,她怕是有十头牛也拉不走,现在即便是有人不让她走,她怕是也会想尽办法走条捷径了。
毕竟这黑灯瞎火的,说是不怕也骗人的,虽说这鬼她早已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吓人的,可是这大半夜的要是遇到一个活人什么的也就不好了,毕竟人与鬼不同,鬼除了能让卿婉儿害怕一下便也就没什么了,这人嘛。。说不一定不禁贪图她的钱财还贪图她的美色,她可怎么办才好。
哎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卿婉儿只能按着自己的记忆往前走了。
突然觉得越走越没有对,她明明记得这条路有很多的大树,怎么越走这边上的树越少?看着眼前逐渐亮堂了起来,她心中有些不安。
阴风呼呼地吹着,一阵阵地猛地往卿婉儿的脖子里灌着,即便是盛夏,她也忍不住紧了紧自己的衣裳,她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皱着眉头飞快地往前走着。
身后的参天大树的枝桠,犹如一只只魔爪一般,在她的身后狂舞。
“哎呀!是谁!”一声凄厉的惨痛声从卿婉儿的脚底传了出来。
卿婉儿冷不丁地条件性反射地往后跳了一步,她附身往方才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忽然一张灿白的脸,两颗血淋淋的眼珠还挂在她的脸上一晃一晃的,她脸上的皮肤已经腐烂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