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风月没急白羽项倒还不会多想什么,他这一急就当真有问题了。
可真有问题白羽项反倒不感兴趣了,“好好好,我住嘴,我们常在一起玩笑的四公子、四羽裳都知你公子风月逍遥五年前逍遥红尘的时候中了招,栽在别人姑娘江流汀手里了。”
人都道公子风月从五年前开始“改邪归正”、不在流连花丛,殊不知他公子风月是单恋上了一枝花。
原本这一篇就可以翻过去了,偏生风月不知为何,还画蛇添足地张嘴解释,“我只是看她当时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的在荒野哭,我就去关心一下,不对…呃…不是你们想得那种关心……你们会错想只是因为…因为……”
想解释,又不知怎么解释,公子风月当年风花雪月之时,身边也没个需要他撒谎、辩解的人。
看到他这幅模样,白羽项就算是想相信他没什么也不行了。
不过,朋友兄弟的,他也没兴趣管别人这些。
走在两人中间的夜逝友善的帮风月把话接了去,“无悔。”
这两个字果然有帮助,风月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顺着话头往外说,“对对对对,误会,你们,不对,羽项你会错想,完全是个误会!你看,公子夜逝都说了。”
无悔…误会……勉强算是个误会吧。
白羽项不想就这个误会纠缠了,他公子风月这时的言行,作为好兄弟的自己应该怎样评价呢?做贼心虚?算了,反正做贼也不是做他的贼。
就在这个没人逼问风月,他却百口莫辩的时候,曦月还拉着萧祈从前面跑回来了。
之前十几年全在北平关着,这下子看到这么个热闹场面,曦月兴奋得有些过头了,跑得有些轻喘,“风月哥哥…”
“噗…对不起,你继续。”白羽项听到这么个称呼,没抑制住,喷了出来。
有些奇怪的瞥了一眼白羽项之后,曦月接着说,“风月哥哥,你有钱吗?”
现在风月正是为她发愁的时候,也没有思量,从身上摸了些钱就给她了,尽快的把她打发走。
这时风月发现白羽项的神情有些奇怪,一摸自己放银两的地方,恍然发现自己把身上的银两都给曦月了。
张口想喊曦月回来,话还未出口就作罢了,由她去吧,反正有羽项在,饿不死,不和她纠缠了。
白羽项不是夜逝,自然不知道风月在心里的算计,见风月依旧神情郁闷还以为他在心疼那些个银两,“你不必担心,我看着萧祈也是个沉稳的人,不会让曦月花太多的。”
到日落时分,白羽项他们已经出了城镇,开始赶山路了。
他们赶的山路虽还未经雨水洗涮变得泥泞,但实在可以用荆棘丛生来形容了。
脚下全是枯藤杂草,压根儿就没什么路。
有趣的是,这里的树不高不低,树枝刚好到人的脸,于是乎,在白羽项他们赶路时还时不时会有树枝迎面而来。
事实证明,公子夜逝的确是无所不知的。
在这种路上,能提前预知脚下的、前方的东西然后躲过就算了,他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的,一路上连腰都不弯一下,也没见他刻意去躲。
另外,曦月和萧祈因为是姑娘家,个子稍矮,刚好可以不弯腰地从前方飞来的树枝下走过。
白羽项和风月可就吃亏了,既要注意脚下的路,又要当心前面飞来的树枝,简直比暗器还难防。
不必疑惑,他们二人自然是会轻功的,看着萧祈步履轻盈,想来也会,就是曦月和夜逝不会。因而三个会轻功的才不得以陪着这两位走在这些树的下面,偏生这两位不会轻功的还没见有多狼狈。
尽管不必担心自己脸会突然和树枝来个亲密接触,刚刚在集市上疯了那么久的曦月还是累得够呛,“还要走多少这样的路啊?那边不是有规规整整的路吗?”
她用手指着旁边不远处的一条林荫小道,其实现在就着夕阳的光,也看不大清楚到底道上有没有林荫。
一路又防上面又防下面的,白羽项和风月真的已经筋疲力尽了,这时才知平日引以为傲的武功,在这大自然面前毫无用处。
“曦月小姐,我们没瞎,你不用特意提醒我们,旁边有一条舒适的小道,而我们却只能在这像个傻子一样的和这些枯枝烂叶搏斗。”风月现在已经无法维持一贯的温柔了,没好气的回了曦月一句。
一个不小心,曦月一脚踩到了一个枯枝堆里,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扑到地上,幸亏萧祈反应快,一把扶住了她。
“那我们去那条道上就好了嘛,干嘛非要当傻子?”曦月不爽的撅了撅嘴,有好路干嘛不走嘛。
扶着曦月的萧祈看到她这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出声解释说:“这路是北堂的,未经允许不可以随便上去。就像你们北平的路,不是也一样不轻易让旁人走吗?”
说完,她把盯着脚下的目光转移到前方悠然自得地走着的夜逝身上,问,“公子,我们要一直这样吗?召集令的地点到底是哪里?”然后,刚刚一直还没有太狼狈的萧祈就因为没看脚下而一个踉跄。
看前面走着的夜逝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白羽项虽然有些上下顾不及,还是出于一贯的修养,出声说,“此次的召集令是特别写了出来,暗中交到各门派掌事者手里,恐怕地位稍低一点的弟子都不知道。令中也未写是何时、何地。后日正逢武林排行第一的薛恛老先生的六十大寿。像老先生这种内功深厚者,才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