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哪里没有对,或许是风驭苍温和的声音,其中究竟少了什么?总觉得丢了什么……在回忆中,究竟是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深陷之后再利落拔出,不留痕迹,留下的,只有隐约又清晰的一点疼痛,就像明月被偷去了星辉一般……
“风驭苍……”引浼姮恍恍惚惚地念出这三个字,声音极轻。
一阵清风刮过,风驭苍似是听见了这隐约的声音,又实在是不真切,“拂尤,你说什么了吗?”
这下恍惚间的引浼姮才依稀回神,却只淡淡地一笑,便轻巧地开了口,“未曾说过什么。”
两人这一次进入皇宫还是没有用什么正的方法,与上一次一样,在一个偏僻处,那样轻轻一跃,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这个号称世上戒备最森严的地方。
至于这个问题,风驭苍未曾想过要解决。
若是皇宫戒备真的森严了,他还要怎么随意出入呢?
进到皇宫之后,二人哪里都没有去,什么也都没有做,径直去了风驭苍的寝宫,快速更衣。这一次,就是引浼姮也要更衣了,因为,火红霞衣是引浼姮的标志。
但是,如今,引浼姮却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名字了。
风驭苍这里自然么有姑娘家的衣服,在皇宫想要写什么自然简单,但是要一件风驭苍不应该要的东西,虽是同样简单,但之后却是……所以,引浼姮只得换上风驭苍平日出宫时会偷换上的便服——男子穿的便服。
风驭苍说让引浼姮穿男装,引浼姮便也穿了。
期间没有一点多余的话,没有一句谈笑,没有一句抱怨。两个人都不像从前一样了。
太累,想太多,没有时间和力气玩笑了。
“陛下!”
引浼姮方才换好衣服,一个小太监便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就是躲藏引浼姮都没有来的及。而那个小太监却也是没有一眼看出,似乎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何事?”未曾看见小太监神色有异,风驭苍便先发制人,只问那人为何擅自闯入他的寝宫。
而那小太监也是并不怕这些,只急切地张口到,“太妃不见了!”
“什么?!”风驭苍脸色一变,立刻便提步朝寝宫门外快步走去。
引浼姮也是确实犹豫不前,而风驭苍这样着急地走了,留下小太监一个人也是渐渐冷静了下来,这才是看见了莫名出现在自己国君寝宫中的另外一个人。
看到引浼姮,那小太监的眼里立刻放了光,“你,你是何人?何故……”
引浼姮也不多说什么,就这样在小太监眼前凭空消失了。
小太监看着引浼姮消失的位置,此刻空落落,眼中的吃惊维持好久,却是在随后一刻恢复日常,嘴里念念叨叨的离开了——“陛下最近怎么总是找暗卫……”
原来引浼姮换过衣服,便是一身黑色,手上又在不时间被风驭苍塞了一把剑,用于防身。这样一来,那小太监竟是把身穿男装的引浼姮当成了风驭苍诸多暗卫中的一个。
似乎有些好笑,不过,引浼姮笑不出。
只片刻便去寻风驭苍。
本以为风驭苍的目前不见了,他们不知道要找到多久,不曾想,等到引浼姮找到风驭苍的时候,他的母亲也就如此地站在了花园的一个八角亭下,亭前的小径,亭后是池塘。
据说这池塘的说是活水,连着外边的大河。
“母亲……”急匆匆出来寻人的风驭苍,在出发后不久便在亭中看到了自己要寻的人,自然是激动地,立刻便想要冲到亭中。
却又见那位停下的妇人做了一个让风驭苍不要前进的动作。
风驭苍便也听令停下,不敢往前。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或是什么心思,引浼姮在暗处看着,并没有现身。而如今的风驭苍也是的的确确没有察觉到引浼姮的存在。
“轩儿……”妇人看向风驭苍,眼中尽是柔情。
而接下来的一幕,竟是妇人的眼睛,就这样一点一点染成了绿色……
在妇人的眼全然变成绿色之时,引浼姮一个不意间便看见了妇人的眼,发亮的绿眸印入眼帘。引浼姮眼里顿时便是一疼一酸,然后,眼泪就这样下来了。
这双眼眸,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和习惯,却又是说不出来的陌生,以及和自己格格不入。
“母亲,儿子听闻您病了,便立刻赶了回来。倒不知母亲竟是这样出来了,母亲还是速速随儿子回去吧。”风驭苍柔声劝导,声音是子女的乖巧。
此刻的天边已暗了下来,飘飘然的便下来了些雨水,想过不了一会儿便是细雨霏霏了。
风驭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病者,自是想着在下雨之前编带她回去,却又见如此说了,妇人依旧不理。似乎是没有听见一般,就这样默默地看着风驭苍,认真地看着风驭苍……
似乎是想要多看几眼,然后将眼中的容颜一点一点细致清晰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刻在自己的灵魂中。
“母亲?”风驭苍又试探着轻唤了一声,然后便开始向前迈步。
而这时,那妇人却是开始向后退步。
风驭苍先是不顾,执意往前,反正是见妇人未曾在出声让他停下,不过妇人本就是在亭子之中,没有几步退路。这样两三步间,便已到了边缘。
但是,看上去妇人有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风驭苍无奈又止住了脚,“母亲,我不往前了,您别动了。”
这样一来,妇人果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