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卫生间连通风口都被用钢筋封上,外面又有两个贴面无私的家伙把守,这次还真是插翅难飞了。
徐沐乔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像越狱的剧情那样搞点酸来腐蚀墙壁啊什么的了。
也不可能像老鼠那样从下水道钻出去了。
这些奇特的想法是人在应激时的自然反应,何况徐沐乔突然因为老鼠想到了一个办法。
要是想出去,她只有像老鼠一样狡猾改变身份!
恰好有个小护士在洗手台边洗手,耳边还半挂着医用口罩,徐沐乔凑过去勾搭她,“护士小姐,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怎么了?”小护士甩干手上的水,奇怪地问。
“外面有两个黑帮大哥要抓我!我哥哥欠了高利贷,把我卖给了他们老大!上次就堕胎了,疤痕还在这,呜呜……”徐沐乔揭开上衣露出小腹上的疤痕,“谁想到这才三个月,又怀了,老大非让我做掉孩子!可医生说再打胎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求你帮帮我!”
一把辛酸泪,由于真的失去过一个孩子,徐沐乔哭起来万分惹人心疼。
小护士进门时就看到门口两尊门神,这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动了恻隐之心,问道,“那我怎么帮你呢?”
“我们俩换一套衣服,我穿上护士服带着口罩,他们不会认出来的,你等个十分钟再出来。”徐沐乔好言好语地打着商量。
按照楚凛书房的言情,她应该会遇到一个忠肝义胆的小护士,帮助她从容逃出才对。
谁料,理想是朵高高在上的白莲花,现实却是个推三阻四的绿茶婊。
“他们要是把我抓回去怎么办,我胆子小,你还是另找别人吧。”小护士带着抱歉,“不好意思啊。”
“……”
徐沐乔把被在后脖颈劈了一下晕过去的小护士架进其中一个卫生间的小隔间,“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
小护士个子矮,徐沐乔穿她的护士装显得有些拘谨。不过,眼下能搞到件衣服就不错了,哪有时间挑三拣四。
门口的两位大哥面色黑如包公,身着黑衣,徐沐乔面不改色地从两人中间走了出去。
当然,有大型医用口罩护航,再怎么脸红心跳呼吸加速也不会被认出来。
徐沐乔还是专门问了路,绕到医院后门出去的。
路上给陆清羽打了电话让她来接人,得到一阵鄙视,“已经待命了,柴油都已经加满,就等你这东风了。”
“那你等我两分钟!马上到!”徐沐乔摘了口罩狂奔起来,有段路甚至没刹住刺溜一声滑了出去。
果然,后门的大门左侧停着一辆路虎,陆清羽探出头,对她吹了声口哨,“小妞,跟爷走不走?”
“求包养!会暖床!”徐沐乔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陆清羽摇头嗤笑,“不指望你太多,能哄好我家老爷子,就免收你的住宿费。”
“你家老爷子,性格好相处么?”徐沐乔脑海里浮现一幅电视剧中性格稀奇古怪的老人的画面。
“说不定,你会让陆家安静的宅子鸡犬不宁。”陆清羽开上了环城高速,“到头来,还不知道是谁降服了谁呢。”
一路前行远离市中心,郊区的一个叫昔安的小镇子,陆清羽淡定地开进了小巷,午后的阳光照暖了二层小楼门口攀爬的凌霄花。
“我喜欢这儿!”徐沐乔超级兴奋,“院子里是不是也很多中草药!”
“没错,不过我爸这个人,就是一个药疯子。你若是想学,不把他的本领学个十成十,他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让我离开我还不想离开呢。来了就是要拜师的,正好这里的一切都合我胃口。清羽,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总是想往外跑!”
陆清羽似乎回忆起了小时候,“我以前也跟你一样,觉得在小院儿里呆一辈子都可以,除了雇主召唤,其余时间都是自己的,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后来怎么变了?”
“……我妈。”陆清羽苦笑,“癌症,中医治不好,我想让她去医院动手术,好不容易说服了我爸,她却不愿意去了。觉得痊愈几率本来就低,她要是真住了院开了刀,相当于当着小镇人的面打我爸的脸。”
“于是你就出国了?”徐沐乔不知道,原来陆清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幸福快乐,起码有一阵子她的生活比自己还要沉重。
“出国时跟我爸闹翻了,说了一些伤他心的话。”陆清羽并没有明说,徐沐乔也已经明白了,拍拍她的肩,“开门啊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让我怎么下车啊!”
“噗,你当你是雪姨呢?”
“汪汪汪!”院内传来一阵狗吠,徐沐乔无语了,“养的什么?哈士奇?”
“京巴。”
院子里有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在摆弄花草,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转过身,笑得慈祥,“是乔乔来了?”
“叔叔好。你在给白芍修枝叶?”徐沐乔认得这种植物,白芍向来纯白无暇,象征着爱情无比的美好高尚。
她记得,楚凛以前送给她过一支,是从别人花园偷偷摘来的,被楚叔叔知道了还给揍了一顿。
陆老头笑起来像一尊笑面弥勒,“怎么,还叫叔叔?”
……不然要叫爸爸?徐沐乔一时间有点卡壳了。陆清羽看她没智商的样子颇为伤脑筋,提醒道,“来了不是要拜师的吗。”
“那……我要奉茶?还是跪下嘞?”
陆老头转过身去继续宝贝他的白芍根